
妈妈说高考完给我妈妈说考上就给我做/图文无关
雾雨霭霭,不经意抬眼一望,窗外的银杏树又一次变黄了。又是一年秋来时,数数日子,大约我也过了20个春去东来,而母亲也在这银杏树下呆了21个年头。年年如此,似乎无所谓“新”,但年年儿女在不断长大,又似乎年年过着新日子。
作为标准的95后大学生,从小到大,我的日子似乎没有经历过啥跌宕起伏,若非得粟增点什么,也许成绩的起起落落便是我前二十个岁月里曾经历的全部起伏。或许是父母把我保护的太好,未尝尝过人生的辛酸苦楚,也不懂得啥人情世故,每天只是傻嘻嘻的读着我的书,追着我的剧,以为人生便是这样子得过且过。但是上天总会安排一些事情,让你成长,让你体会一个新的不同角色。
母亲特意等着我做手术在2018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似乎说来也可笑,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进过医院里,对医院的构造都不太熟悉,陪着母亲在医院里穿行,总有一种新鲜感。看着只有在小说或者电视里才看见过的病房,就优哉游哉的观赏起来,仿佛我是一个游客而不是病人家属。前几天是一个术前诊断的过程,每天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陪着妈妈四处做检查,而这几天的妈妈还是妈妈,她每天早上会叫你起床;每天会叮嘱你早点睡觉,少玩点手机;每天会牵着你的手过马路;去餐馆里面吃饭还是会习惯性的把好吃的往你的碗里夹,同时还叮嘱着你荤素搭配;甚至还会拉着你爬上19层的楼梯。这个妈妈和以前的妈妈毫无区别。
但是逐渐的妈妈在我的眼里却变成了小孩,当妈妈听到自己担心的诊断结果出来时会紧张的拉着我的手在医生的办公室门口踱着步,迟迟不敢进去。这种感觉像极了我们所担心的成绩出来时,我们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犹犹豫豫的感觉,所以这时候我变成了妈妈勇敢的拉着母亲的手大步的朝着医生走去;当听到CT的结果是好的时候,母亲坐在病床上会高兴地重重的拍了下手,嘴角上扬,眼睛一弯,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大叫着“太好了”,而我则像一个妈妈一样在前面微笑的注视着母亲;手术前看着妈妈紧张的神情,我会拿起手机使劲找好笑的视频,搞笑的的段子给妈妈看,妈妈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拉着我的手静静地听着故事。
在这段讲故事听故事的时间里,我不知道妈妈在想着什么,她会不会把这一次的牵手当成最后一次,她会不会把这段时间每一次的嘱咐,每一次的注视也当成了最后一次。即便我知道这是一个小的手术,但是听到医生在讲手术风险的时候我还是哆嗦了起来,哆嗦着签完了字。其实我曾把手术签完字后到手术前的这段时间里当成最后一次,我想我要变成妈妈尽力的呵护着这个脆弱的小苗一次。
如果说术前后面的这段时光我是一个心理上的妈妈,但术后妈妈是真的变成了行动上的宝贝。因身体情况较差,母亲的活动起居都需要我们的帮忙,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我干了许多我从未干过的事情,帮母亲漱口,洗脸,洗衣,洗脚,穿衣,喂水,喂粥等等。虽然我行动上当的妈妈很累,但是作为心理上上的妈妈我却无比开,我的宝贝在一天天变厉害,变得会自己穿衣走路了,会刷牙洗脸了,会拉着妈妈走越来越远的路。只是啊,我的宝贝还是太过粘人,妈妈不在时,她会扶着扶手,踉跄的来洗衣房找我。宝贝也很会撒娇,当想到想吃的,她会千方百计的试探,让我这个妈妈去买。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是很多,我想这段时间我要好好珍惜,因为不久母亲就会变成妈妈,而我还是那个听着唠叨的小孩。
窗外的银杏树身影依旧婆娑,他应该会一直屹立在门前见证着我们一个个新角色的产生,旧角色的退却。角色转换之间,这颗银杏树也变得越来越古老。
我跟妈妈说我路上遇到了沂汐,她问我她孩子是不是很可爱。我有些奇怪,她不问我和沂汐聊天的内容,却关注她的孩子。
我想起他在杯子里掏冰块被沂汐无声掩遭后诺诺不语的样子,她小孩虽然干净礼貌,但是我却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看得出来沂汐对他很用心,处处为他打好基础。
“我就挺喜欢那个孩子的,路上遇到了喊我奶奶,嘴巴甜的不得了。”妈妈一边切菜一边说,橡木砧板上的木纹被刀纹覆盖,被水一洗变得有些灰白。
我倚着厨房的门,妈妈的心思我知道,她希望我早些成家。沂汐和我同年,五年前就已经出嫁。妈妈看到我同年的同学陆陆续续结婚生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才会在我面前夸奖沂汐的孩子。 1/2 1 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