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漏偏遇连夜雨,本来工资就不高,为了给儿子治病家中经济已经捉襟见肘的小姑和小姑夫在国企改制中又双双下岗。望着日渐消瘦开始肾衰的儿子,他们悲恨交加却又无能为力,在悲痛、忧虑、憔悴中盼望着儿子的病能早一天痊愈,盼着他们能早一天找到一份能挣钱的工作。后来姑夫和几个下岗的同事利用在工厂里掌握的技术和人脉,组建了一个工程队,四处揽活以挣钱糊口。

小姑睡着了我上小姑 我让小姑子怀了我的孩子
平时我和小姑接触的并不多,只是例年过节或家里有什么红白喜事聚会时打个招呼,在一起坐坐。但每次见到小姑,都是见她谈笑风生,嘻嘻哈哈,像没事人一样,在我的印象中她的日子一直过得很开心、很幸福。直到有一年的春节,我去她家给她拜年,看着她的儿子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她才声泪俱下地给我叙述了她的不幸和她笑脸背后的痛苦。
为了给儿子治病,姑夫天南地北地出去干活,小姑在照顾儿子的同时,东一家,西一家地给人家打零工。慢慢地他们积攒了一些钱,换了房子,经济上有了节余。可由于日夜操劳,心力交瘁,天天为儿子忧心忡忡,小姑夫患上了糖尿病,小姑患上了心脏病,而他们的儿子有了尿毒症的反映,需要透析。就是在这样困苦的日子里,每次见到小姑,她还是乐呵呵的。她常说,愁也是一天,乐一是一天,日子总是要过的,路还是要走的,不如高兴一天是一天。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们天天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和痛苦。
后来,又一次沉重的打击降临在小姑的身上,使小姑几乎走到了崩溃的边沿,也是我认识她后第二次见她哭,第一次听她骂人。
那是前年十二月的一天,窗外大雪纷飞,她雪人似的推开了我的家门,一见面就泣不成声,我赶忙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安慰她有事慢慢说。她脱下外罩,用餐巾纸擦干了眼泪,缓解了一下情绪后说:“你看你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我真的是例不下去了,真的不想活了!”。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我递给她一张纸巾,劝她慢慢说。她说:他儿子现在一周要透析两次,每次都需要不少的钱,说这些年她和姑夫辛辛苦苦又积攒了一些钱,本来说拿这些钱为儿子治病的,可前几年各种投资担保公司像雨后笋一样遍地开花,正府人员又是去剪裁,又是去祝贺,工商局又是给发执照,媒体也是连篇报道。看到这些由正府支持的投资公司,他们想,他们的年纪越来越大,又有疾病缠身,以后挣钱的资本越来越小,那点积蓄对儿子的病也只是杯水车薪,不如把钱放到担保公司,拿利息来给儿子治病。他们禁不住高息的诱人,把所有的积蓄都投进了担保公司,谁知,只拿了一年的利息,一夜之间社会上所有的担保公司资金链断裂,客户们所投进去的钱不但没有利息,连本都不见了踪影。而正府又突然宣布这些投资公司是非法集资,风险自负。“我们真是欲哭无泪,让我们怎么办?让你表弟的病怎么治?”
面对她的哭诉,我无言以对,关于投资的遭遇何止她一家,有的老人把退休费,拆迁费都投了进去,有的甚至把房子作抵押,可都是血本无归。我劝小姑想开点,相比之下咱比其他家庭还好多了,最起吗咱们亲戚多,表弟的病有亲戚凑钱来给治。我劝她说,生活中没有渡不过去的河,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好好活着,总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听着我的劝说,她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一些,

小姑睡着了我上小姑 我让小姑子怀了我的孩子
去年,她的心脏病进一步恶化,按医生的说法必须做心脏支架,否则,随时都会发生生命危险。面对医生的危言耸听,在亲朋的一再劝说下她才做了心脏支架手术。为了让她快点康复,她的姐姐,我的四姑把她带到威海康复。她开始不舍得离开家,更不忍心离开儿子,但为了将来能更好地照顾儿子她忍痛割爱,把还在透析中的儿子一个人丢在家里,小姑夫在外做工程,她在威海休养。
小姑在威海休养时我也在威海,可以看出她心在威海心在汴,天天忧心忡忡,惶惑不安。我知道她在担心儿子,担心投资的钱,担心着小姑夫的身体。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减轻内心的痛苦,我教她学会了钓鱼。那段时间她钓鱼的手气特别的好,无论是在大海里还是在小河里,每次都能钓到不少的鱼,有好几次竟在河沟里钓上来几条斤把重的鲤鱼。鱼上钩时的激动和喜悦就像一针针麻醉剂,使她暂时忘却了烦恼。有时她也和她姐到山上摘槐花,挖野菜,而后把它们晒干,计划拿回家当菜吃。但,白天有蓝天,有阳光,有事可干,可以驱赶她心里的阴霾,但一到夜里,那些阴霾就会席卷重来,折磨着她的睡眠,折磨着她的梦境,折磨着她伤痕累累的心。她只在威海待了一个月就再也住不下去来,非要回家,我只好开车把她送上回家的列车。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