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由于地下煤矿采挖频繁,我家的土窑洞处在采空区,有倒塌的危险,村上给另批了庄基地。父母亲倾其一生积蓄,在亲戚的帮助下,建起了三口新砖窑。两口砖窑洞里盘了两个炕,剩下的一个当仓库,堆放柴火农具等东西。
1985年冬天,我家搬进了新砖窑。所谓的新砖窑,没有窑沿(类似于遮雨顶棚),没有院墙,老式的木门窗,因为面向朝西,一到夏天,遇上暴雨天气,风卷着雨水顺着门窗缝隙涌了进来,母亲带领我们兄妹三人奋力往外扫水,直到现在我都痛恨暴雨天气,因为雨水打湿了炕上的被褥,打湿了我儿时的课本,也累坏了我的妈妈。
冬天来了,北风肆无忌惮地钻进了门窗缝隙,多亏还有个热炕,能抵抗刺骨的寒冷。砖窑里的炕,已不再是土窑洞里的泥坯炕,炕面上用的是父亲托有拖拉机的舅舅到陈炉古镇买来的耐火炕砖,保温性能优于土坯炕。但当时的炕,由于烟道工艺落后,要大量储备柴火,才能保证一冬的温暖。
那时候,夏收还没有收割机,全靠人工收割麦子,收来的麦子晾晒后,雇人家的拖拉机碾场,碾过场后的麦秸秆、麦秸皮是烧炕的燃料。父亲拉着架子车,我和哥哥帮忙,从晒场,一车一车把麦秸秆、麦秸皮拉回家,拢成一个类似圆锥形的大麦秸垛,堆放在大门口。还有秋收的豆杆、玉米杆也要大量储备。 3/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