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手机那头闷了一晌,给了母亲一脸的悲怆。
“那就回来吧!”母亲又再度呼唤了一回。
儿子却出奇地纳闷,久久才回一句,关切地:“妈,你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今天话说得怪怪?”
那是母亲多月以来所聆听的儿子最平缓的问句,彷佛攀越了巍峨的尖峰,行过了最寂寞的高原后,终于以溜滑的陡降,重回了丘陵,甚至是平原。儿子在彼端,以说话温度的体现,熏风暖流徐来。虽然这是冬季的某一页,气候版拳注明冷冽,但儿子却挑拨火种,寄送温暖的报导。
儿子按图索骥,以预谋不再定期返来的鲑鱼泅讯,叛变一种必然的周休二日航线。“这个礼拜,我能不能不回去?”他试探的征询。
母亲以为儿子开始尝试流连某个定点景观,试图写成一种旅游史观,记录成有回的导览史记。所以也赞同地以一种乐观来表示其成。
“当然可以。”母亲略略还了抱怨,一种佯傻的颜色。“只是爸爸帮你买的旅游地图,你都放得太久,且生出灰尘了。”
儿子在那头,咯咯轻笑,羞赧不语一阵,那声音就如彼岸特有的乌头翁,只闻气息呼吸而来。“妈,你就别笑我了。”

20部肥水不流外人田 单身母亲竟然可以嫁给儿子
儿子说他直到这天,才总算明白了该怎样阅读那所呆的那个小县乡下的气味,以及微调心情的快乐频率,关于海涛复制的简单言语。他说,他跟着同学到了那间早已闲置的风鼓斗日式老屋,就离车站不远的地方。就如他们这群被荒芜也废弃的二手屋,仰视湛蓝的天以及海,然后沉默地滴漏光阴的逝去,再来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以及等待倾圮或者被淘汰。但,当一切的否定来自“诸事不宜”的黄历动土日,这群年轻人开始检视二手的败犬尊严。儿子,就跟同学忙着擦桌,忙着帮物品贴上标价,还有重新刷漆,并且帮它挖出一道小小的护城河,藉以捍卫未来任何一次的挫折以及风雨。
他们把那里就唤为五味屋,学习用天真、勤俭、感心、亲切与好用,骄傲的帮每件二手物品预约下一位路过的恋人,然后耐心等待陪他回去,再拥有一段甜蜜的时光。儿子说,那里没有店长,没有物欲的横流,流动的只有情,以及笑声不绝的风。
所有的二手物品,都在那里重新开始新的旅程。儿子如是思索也大食起自己曾灰涩的人间烟火。
儿子问母亲,同不同意他就这样在那个小山村住下来,而且不再回来都市的奢华?“妈。我也要把自己资源回收,然后再生,定义生命。”儿子在那头对母亲如此宣誓。
“有什么能帮你的吗?”听着儿子欢欣的词汇,母亲才真正领悟: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如何孤独地行过,就连自己也放弃过的二手人生,彷佛从边域寻回了一股温暖氛围。
“那你就多一公斤来这里旅行。”儿子如数家珍地吩咐母亲,关于他尘封已久的童年玩偶,还有青春期时最爱的那条垮裤,以及画眉一般却久久失声的收音机,都要母亲携他们前去,说那是他曾钟爱过,而现今已逾越保存爱语期限的二手物。儿子一再叮咛,并笑说他要舍得旧爱,如此才能帮它们觅得新欢。
“还有……”儿子的话筒夹杂了几句乌头翁的鸣叫。“我,好像已经变成此地特有的鸟种,一种深情的呼唤。”
于是,母亲开始流泪了。她开始决定,催促着自己的脚步,陪着儿子的二手物品,那多了的一公斤,开始去旅行,于寻找,且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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