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下雨我留在了阿姨家 阿姨握住了我的大j坐进去
阿姨有俩哥俩姐,她是外公外婆最小的孩子。
她出生的时候,大姨已经会洗衣做饭。她上学的时候,大舅已经开始帮忙赚钱养家。
一般人家备受宠爱的掌上小明珠,就算不是飞扬跋扈的,至少也是聪明伶俐的,可我阿姨不一样,她可能是从外星来的。
二三岁的时候,外婆让她坐着,她能从一早坐到中午,没有外婆的指令,她屁股都不会挪一下,而且是宁愿尿裤子也不会动一下的那种。
五六岁的时候,外公晒鱼干,让她帮忙看着猫,结果她就只盯着猫,全村小狗都来偷鱼干,她大气都不出一个。
七八岁的时候,外公让她提只野生甲鱼送到镇上某家饭店,人家给过定金的。她提着小桶去了,因为外公只叫她送,并没有吩咐细节,所以到那儿之后她悄咪咪地把甲鱼往人家门口一倒,提个空桶回来了。
然而,别看她一件事办不成,吃吃喝喝方面却毫不含糊。
一筐苹果买回来,她总能挨个比对,用她的火眼金睛挑出最大的那个拿在手里啃。买只包子,吃到一半她觉得中间的肉馅儿没有昨天的大,赶紧颠儿回去振振有词要求老板给她换一个。每次家里吃鱼,她都着急忙慌地号召大家,不要吃鱼头啊,你们把鱼头夹走,我就分不清鱼背和鱼肚子啦。
鱼背刺多她不吃。
这个算盘式不拨不动、拨了脑袋也不灵光的姑娘,外公外婆看在眼里愁在心上。
二老的解决方法是让她读书,他们觉得阿姨这种人,长大随便放到哪个人群里,就算她自己不饿死,也准能把别人给急死。
多读点书,说不定能逼出几分除了吃之外的慧根来。
那个年代还不流行老师给学生补课,但外公已经有先见之明,每年寒暑假他老人家总是买上礼品,去求阿姨的各科老师额外给阿姨开点小灶。阿姨放学回来也总有哥哥姐姐轮流教她写作业。
在全家的努力下,阿姨后来被财会专业的中专录取。
全家全票激烈反对她读财会,主要觉得她这种一根筋的糊涂性格不适合跟钱打交道。
然而,阿姨本人宁死不屈,非财会不学。
最终外公拍板,还是那句词儿,万一那些复杂的财务表税务表能逼出阿姨的慧根呢。
为了阿姨飘渺的慧根,全家人都闭嘴。
从前的中专只有三年,阿姨毕业的时候,她的慧根究竟修炼到哪段了大家没看出来,但她发育得又白又胖,个儿还高,一头乌亮亮的黑发,一笑一嘴整齐的小白牙,一看就知道平常吃得不错。
如果不是陪我妈去逃计生,那一年阿姨会进我们镇上的自来水厂做会计,舅舅们都帮她打点好了。
过几年她可能会找个差不多的男人,立亿陨家,跟俩哥俩姐保持密切互动。
然而,谁都无法预测未来,那一走,她的人生从此山重水复。
02
我妈挺着即将足月的大肚子在我干奶奶家躲了一个月。
干奶奶是个坚韧不屈的老太太,丈夫早逝,百里盐碱地荡涤下的穷乡僻壤,她老人家瘦小干瘪的身躯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不仅将一子二女全都拉扯成*人,还全部培养成大学生。
她最小的女儿高考时需要交几块钱考试费,老人家实在拿不出,就去卖血,还差点儿,索性把家里几个吃饭用的碗拿到街上去换成钱应急。
我爸当年认了干亲后,帮她家重新买了几个新碗。
就因为这几个碗,干奶奶对我们全家感恩戴德。
我妈和阿姨到了她家之后,老人家待她们姐妹俩极好。
乡下人思想迷信,说是东边上房不能给外人住,尤其是别人家的孕妇,会影响主人家运势。我干奶奶不听,她把东边主屋收拾出来让我妈住。为了给我妈改善伙食,她总在半夜偷偷打着手电,一个人魔索到野外去抓野鸡野鸭。
我干奶奶是个好人,所以头脑简单的阿姨就认为这地儿全是好人。
隔壁邻居阿姨总是夸她长得比画上的人还好看,夸她衣服漂亮,夸她有福相,自打出娘胎以来从没被人这么狠狠褒奖过的阿姨,脑袋里的一根筋痉挛了。
她喜欢极了这个嘴巴比蜜还甜的老太太,有事没事爱跑去她家串串门儿,连他们家老母鸡跳到土灶上撅着屁股做不礼貌的事,阿姨都能看得咯咯直笑,傻气十足。
后来跑的次数多了,这老太太就成了阿姨的婆婆。
阿姨夫和阿姨年龄相仿,他俩当年是怎么看对眼的,至今仍是个谜。
讲开之后,男方家意见不明,女方家反对程度空前绝后。
女方这边反对的理由,不仅是因为阿姨夫长得又黑又瘦非常乡巴佬,也不完全是嫌弃他家那几间墙外用树桩抵着防塌的茅草屋……
主要外公外婆觉得阿姨这人从小到大心眼不活灵,又才刚满18岁,嫁得近,娘家多少能帮衬她一把。嫁远了,傻人不一定有傻福,那年头弛再马慢,万一有个什么事,娘家人远水解不了近渴。
阿姨哪里肯依?
她已经爱入膏肓无药可医,被两个哥哥捉回家后,她原本想用寻死来威胁家人,却又担心一不小心真把自己弄死了。
痛定思痛后,她选择了一个简单易行的土方法:不说不笑,每天冷若冰霜,谁叫她都不搭理。
这边冷战还没结束,阿姨夫千里迢迢背着帆布包找上门来了,被我外公外婆拒之门外。
他见不着阿姨,舍不得离开,就呆愣愣地在我外公家院门外的梧桐树下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是两天一夜,三十多个小时,滴水未进,辞秋入冬的季节,这也是个考验。

那天下雨我留在了阿姨家 阿姨握住了我的大j坐进去
当时,年轻气盛且已经成为本村前几富的小舅,为了削弱阿姨夫的意志,摧毁他为爱坚守的决心,特意每天炖一只老母鸡,当着久未进食的阿姨夫面,喂那只被他视如己出的大狼婪。 1/4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