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曾带着竺香梅回到了公寓。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她又想起了半个小时前,在公寓的门边,发生的事。
养父晚上来我的房间 养女为养父续香火怀孕
曾曾喝着咖啡,正在愉快地吗字。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打开房门,竺香梅就站在门外。
“明天就是端午了,我包了点粽子给你送来。”竺香梅怯懦地说。
曾曾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看见她,她就想起那不堪的过去。
“你还有脸来?不是想弄死我吗,你还来干什么?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就当我死了。”曾曾咆哮着,说完,“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上世纪70年代,每个家庭都有好几个孩子,而且大家条件都不好,一家子吃饱都困难,所以没有人愿意养别人家的小孩。曾曾是老二,上头有个姐姐。又因为生下来就是兔唇,所以曾曾家里商量把曾曾丢掉。
村头厚厚的一层雪,曾曾就被丢在了雪窝里。
听着婴儿的哭声由强变弱,竺香梅心里有心疼,更多的是不舍。这样的一个小生命,是竺香梅十月怀胎丢了半条命产下的。越想心里越难受,不顾刚生产气虚体弱,她把小小的曾曾捡了回来。辗转了一个多月,终于把曾曾送了出去。
农村妇人,就是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个闲话。曾曾的事情,在村里传了好多年。
曾曾被村里人“同情”,被小朋友看不起,自小,她便在心里种下了对亲生父母浓浓的恨。好在,养父养母对她很好,供她上大学,又出钱给她做了兔唇手术,才有了现在才貌双全的曾曾。但是,她的亲生父母,永远是她心中的一道伤疤,揭起来,便鲜血淋漓。
当曾曾知道,被亲生父母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儿子是个傻子的时候,她心里无比畅快。
曾曾调好水温,找来一套干净的睡衣,对竺香梅说:“你赶紧去洗洗。”
说完,曾曾也回了卧室卫生间。
等曾曾泡完澡出来,餐厅上已经摆好了粽子和粥。竺香梅还在厨房忙碌着。
曾曾心里微微发酸,这世界这么大,却没有她的真正的家。养父母待他虽好,可他们也有一女一子。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她总感觉自己融不进去。只有在自己的公寓里,她才能真正放松下来,不再去讨好任何人。她多想也能窝在父母怀里撒娇,能耍耍小性子,可她不敢,她怕失去那唯一的温暖。
对于亲生父母,随着年龄的增长,曾曾心里的恨淡去了不少。二十多年没有来往,她以为她能够以平常心待他们了。可当竺香梅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依旧满心怨念。怨他们当年的狠心放弃,怨他们二十多年的不管不问,怨他们老了才想起来自己。
默默吃完晚饭,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曾曾与竺香梅一起回了村里。竺香梅回了家,曾曾回了养父母家。每年端午,他们姊妹三人都会回家过节,这是养父母家多年的习惯。
曾曾到家已经11点了,养父正在泡茶。他招呼曾曾坐下。
养父递给曾曾一杯茶,开口问:“曾曾,听说你妈去找你了?”
“嗯。”曾曾接过茶杯,低声应了一声。
“来,尝尝,这是今年咱茶叶地的头茬儿茶,你看咋样。”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接着说:“你知道我为啥给你起名叫曾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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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的女儿叫曾柔煦,儿子叫曾晗煜。只有曾曾这个名字平平无奇,也是因为这个无法与弟弟妹妹媲美的名字,让曾曾从小就认为,自己是不受待见的。
不等曾曾说话,养父接着说:“那时候,我跟你妈结婚五年都没有自己的孩子,正好,有个人问我要不要小孩。我跟你妈去看你的时候,你正望着我们笑。你小小的软软的,你妈抱着你都舍不得松手。我觉得,这就是咱们的缘分。”曾曾给他续了茶。
“看着你一点点长长,学会喊爸爸妈妈,第一次走路,你不知道我跟你妈我俩多开心。也是你,给我们带来了好运。你把你弟弟妹妹给我们带来了。我跟你妈一直觉得你是我们的福星。你从小就乖,特别是有了弟弟妹妹以后,帮着你妈哄孩子,争着做家务,学习也从来没有让我们操过心。”
那个时候,曾曾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再加上身体有缺陷,小朋友们也都不跟她玩,她只有一个人学习,一个人玩耍。有了弟弟妹妹,她更怕养父养母也不要她,所以她只要作业一写完,就帮着家里干活,帮忙哄弟弟妹妹,她想紧紧抓住她生命中这唯一一点亮光。
养父停顿了一会,像是下了决心般:“竺香梅得了肝癌。”
“哐当!”茶杯从曾曾手里掉下,落在地上,发出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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