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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张婷民工做起来 张婷的放荡生活全文

时间:2018-10-05 14:26:05  来源:  作者:

  外公特意去偷偷瞧过小张老师,人材是中意的。他也喜欢识文断字的人,做派和气度都透着一股清气,看着舒服,可思来想去还是不敢冒险。那是1962年,刚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的外公,对知识的崇拜大为降低,认为不管啥世道,能种好地有饭吃才是生存王道。

  外公第一次违背闺女的意愿,独断专行挑了一个他认为可靠的后生,结果都知道,我妈逃婚了。

  那个夜晚在我妈的回忆中一次比一次惊险,一次比一次丰满,那是一位姑娘勇敢追寻爱情的壮举,一双神仙眷属幸福人生的启航。我妈从不掩饰她的自豪,她自豪于自己与命运对话的主动,因为勇敢而一生酣畅。我也很骄傲,骄傲我是这场伟大爱情的结晶和延续,并依然在见证在参与。

  怎样假装上茅房,在深夜里一路狂奔,开门瞬间惊愕的、惊喜的父亲,被我妈描述过无数次。我妈是个故事高手,晚上的风呼呼作响刮得脸生疼,远处有幽幽绿光和骇人的野兽低吼,鞋子跑丢了一只,脚被砂石硌出了血,等等。我们从小很喜欢听这一段,想象着天空再飘点雪花,就像极电影里的喜儿夜奔,不同的是,喜儿逃往荒寂的深山,我妈奔向的是幸福彼岸。

  在每一次回放中,我妈绝对不忘的一个细节,也是她最得意之处,她假以月事之名,在那夜并未与新郎行周公之礼,得以保全清白女儿身以飨父亲。我妈也承认,那后生确是憨厚老实,没有强迫她半分,可自己对他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听说他后来找的媳妇很贤惠,孩子们都挺有出息,算是终有福报。

  想来那也应该是我妈和小张的洞房夜,虽然没有花烛和盖头。每每讲到父亲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从天而降,我妈便停止了绘声绘色,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这神色让一位七旬老太的面容瞬间有了光华,我常能捕捉到,却忍住顽皮不追问下去。那是属于她和父亲的甜蜜,即使儿女,也不该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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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外公看到“生米煮成熟饭”的一幕,除了接受也无他法。开明的外公没舍得责怪女儿,只暗暗懊悔自己的武断生出许多波折,闺女眼光不错,小张人品他是放心的,只求往后日子安稳太平吧。

  我妈成了小张先生的媳妇,一拨又一拨孩子们的师母。小张在基层执教十年后,被县教育局挑中调往办公室,撰写材料迎来送往,展现出不俗的文字功底和组.织能力,颇得领导赏识。

  我的父亲,从教书先生小张,到局干事小张,到张主任,期间一直没有放弃学习,读了师范,再读电大,四十二岁那年荣升张局长,达到职业生涯的顶峰。

  外公担忧的那位台湾叔叔从无音讯,或许早已消失于这个世界。父亲的正治生涯一帆风顺,让外公一家人在村里备受尊崇,我妈在娘家的话语拳也由此奠定。

  我妈后来进印刷厂当了一名工人,因为勇敢,她从农民的女儿,到教书先生的伴侣,到端上铁饭碗,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成为局长夫人。而我更要庆幸,因为她的勇敢,才有了我们兄弟姐妹四个,和缤纷圆满的今天。

  父亲前后担任过几个局的一把手,有的还是拳重部门。虽说不上夫贵妻荣,局长夫人的身份让我妈身边少不了拥趸也是事实,她的虚荣心和表现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妈是她们厂里的特殊人物,不用上流水线,厂长和她说话也轻言细语商量着来。得到了满足和尊重的我妈其实善良得很,于公于私帮了厂子和同事们不少忙,退休多年后都还有人念叨她的好。

  父亲总是很忙,家里的事,家族的事,都是我妈说了算。她喜欢张罗,场面最好热闹排场,反正张罗起来也不累,自愿帮忙的人总是很多。她负责指挥、分工、巡视,仿佛排兵布阵的将军,很有成就感。

  父亲什么都由着她,只要不触及工作中的原则,我妈就有这本事,让在下属面前不怒自威的父亲,回到家立马光风霁月。只要父亲不出差,不管多晚,我妈一定等他,那时没有条件天天洗澡,她会烧水给父亲泡脚。

  父亲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我妈搬个小板凳坐对面,一边给父亲洗脚,一边絮叨些儿女家常。褐红色的脚盆又大又深,我妈的手很温很软,父亲的双脚在她手里像一对宝贝,被反复抚弄摩挲着。

  这样的画面我习以为常,儿时起夜小解的时候,初高中熬夜备考的时候,常常看到,格外温柔的母亲和卸下疲惫的父亲。由此我从小就认为,女人为男人泡脚是顺理成章的事,并且一直偏爱厚重的原木洗脚盆,刷桐油那种,越用颜色越深,好像家的颜色正当如是。如今轻便的电动泡脚桶没有这感觉,模拟得再逼真的震动也比不上一双用心的手。

  父亲不管家事,只有一回对子女提出了明确要求。大外甥是家里第一个孙辈,姐夫驻部队,大姐婚后一直还在家住着,孩子出生基本都是我妈忙前忙后。大姐是剖腹产,奶水又不够,做娘的心疼女儿,夜里也三番四次起来帮忙。不到一个月妈就撑不住了,血压高位徘徊再不宜劳累,只好把老家的远房亲戚叫来操持。那一次,父亲定下了原则,我们四个结婚以后回家吃住可以,孩子必须自己带,不行就请保姆,绝不能累着妈妈。

  这条规矩出台时我们有三个还没成家,它极富前瞻性,既防止了将来的集体啃老,也约束了老妈自我燃烧式的母爱泛滥,且公平公正绝不厚此薄彼。当后来的我们陆续面临这一问题,才领悟到无计逾越的父亲的英明。它是一条底线,一次情感拳重的衡量,关键时刻父亲立场鲜明:他的女人他来爱护。

  而当我亦为人妇为人母,阅历越多就越羡慕我那老妈。父亲对她的珍爱绵长深沉,宽博如海,即便最得宠的我,比之老妈所享只算得云淡风轻。我们三姐妹常感慨,妈妈挑男人的眼光(委)授袁前,几个女人能有此等福气,被父亲这样的超级好男人始终一贯奉为公主?

  我妈退休那年,很是任性了一阵。没了人前人后的热情呼应,加上更年期的困扰,她的心理堤坝和激素水平同时溃败。我妈变得特别不自信,父亲稍晚一点回家便疑神疑鬼盘东问西,暗地里自作聪明地检查衣物。父亲是坦然的,装作不察觉由她翻腾。不见蛛丝马迹的老妈似乎放了心,又似乎不甘心,在矛盾中反复着,不时来点头疼腰酸的症状,嚷嚷着去住院,支使子女们和父亲围着她转一回才得消停。那一段一见老妈的电话我们就犯愁,这个张婷,又准备唱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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