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小混混们洗了一段时间的头后,大家也都熟络了起来。我也认识了他们中间的小头目阿元,他们都喊我七妹,只有阿元从来都是喊我小七。
阿元比我大一岁,还在职高上学,他的额头上有道很显目的疤痕,所以他从来都是留着长长的斜刘海好挡住那道疤。
在给他第五次洗头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了。“阿元,你额头上的疤是怎么弄的呀?”我一边轻轻按背着他的头,一边假装不经意的说道。
“小时候不小心摔的。”阿元淡淡的回答我。
“哦。”听到他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了。
阿元是这一群人里面话最少的,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沙发的角落里静静地抽着烟,有时候我问他一句他才答一句,整个人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来发廊的第二个月,我跟在他们后面学会了抽烟,原来抽烟真的能带走一些烦恼,就好像在抽烟的时候我就会忘记妈妈和继父当着我和妹妹面前大打出手的画面。
当学徒的工资很少,而黄老板也就是继父的朋友通常都是把工资交给我的继父,所以我时常都没有钱去买烟抽。有时候妈妈会背着继父偷偷给我塞点钱,可是那点钱也就只够我吃顿好点的早点。
阿元是这群混混里唯一一个不准我抽烟的人,有时候我抽烟的时候被他撞见了,他只会一声不吭地把我手里的烟拿走摁灭,然后扔进门口的废水桶里。所以我总是趁阿元不在的时候问其他小混混要烟抽。
街上陆陆续续的有了好几家发廊,我们这间发廊生意也慢慢受到了影响,经常一天都没几个人进来,黄老板的脾气也一天比一天坏了,而阿元却一天比一天来的频繁了。
“田佳七,你一天到晚哭丧着一张脸干嘛,老子是虐待你了吗?”黄老板傍晚一进门就绷着张脸找我茬。
现在生意难做,来我们店里的人越来越少了,我每天也有很多的时间去抽烟来麻痹自己了。

“老板~我什么时候哭丧着脸啦。”我扔掉烟屁股,一改刚才冷漠的样子,熟练的拉着黄老板坐在椅子上,给他按背起肩膀来。店里现在就剩下我和小宋了,其他的都走了,确切的说是被黄老板找各种理由开除了。今天小宋请假了,就我一个人看店。
“嗯。这才对嘛。”黄老板笑着露出一口被烟熏过的大黄牙,一边说着一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我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魔到了他脖子上那根大金链子。老板的手沿着我的大腿缓缓滑进我的短裙里面,这时候阿元进来了。
“我要洗个头,顺便剪个头发。”阿元面无表情的从我身旁走过,又坐在了沙发的角落里。
“今天不营业,你去别家吧。”黄老板的手从我的裙底抽了出来,我从老板大腿上起来。“今天小宋不在,我给他剪给他洗。”
“快过来洗头吧。”我走到了洗头的水池边示意阿元过来洗头。
一旁的黄老板似乎有些不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望着路边抽起了烟。马路上川流不息,昏黄的路灯一个接着一个的亮了起来,夜晚逐渐降临了。
“小七,帮我把刘海剪掉,不要刘海了。”阿元乖乖地坐在镜子前,他额头上的湿刘海紧贴着皮肤,顺着他闭上的眼睛不停的滴下水珠,我第一次发现原来阿元的睫毛那么长那么密,原来阿元也长出青青的胡茬了……
“嗯?那……”
“嗯,剪掉,不要刘海了,把头发剪短。”阿元再一次用肯定的语气回答着我。
“好。”跟在小宋后面学到了不少剪头发的技巧,我现在也可以单独为客人剪头发了。我熟练的拿起小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阿元留了好长的刘海,那道深长的疤痕又赤裸裸地露出来了。
继父是和发廊老板在一起合作搞水产养殖的,谁知道嗜赌如命的继父把厂里的公款拿去赌完了。一百五十万,妈妈跟我说家里拿不出这笔钱,她也不想继父去坐牢。继父说我可以去抵债,继父还说发廊老板一直都很喜欢我,而且他老婆也死了好几年了。妈妈说让我牺牲一下,“佳七,你叔叔要是去坐牢了,咱们这个家就完了。”

从我十七岁那年被辍学之后,我就知道了我这一辈子其实已经走到尽头了,从继父带我去发廊上班那天,黄老板当着继父的面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我只剩下一具躯壳了。
阿元剪完头发离开的那天,还没到八点,黄老板就关上了店里的门,就在阿元从前最喜欢待的沙发角落里,黄老板粗暴地撕烂了我的裙子,当他粗鲁地进入我的身体时,我没有反抗,痛楚一点一点地渗入我的心里,从我的眼里滑落下无声的泪水。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最好离那个臭小子远一点!”黄老板离开时留下的一句话。
我看着地上被撕碎的衣服,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这就是命吧,我没有办法去改变。十三岁那年爸爸意外去世,我们家的幸福生活就戛然而止了。两年后妈妈改嫁了,可是软弱的妈妈面对残暴的继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发廊的生意越来越差了,黄老板说要关掉这间店,我还是坚持着一定要开下去,因为我在等阿元回来。
阿元已经职高毕业了,也许去工作了吧,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和黄老板睡了几次,我才知道他女儿年纪都比我大好几岁,而且他老婆也没有死。继父为了还债,开始逐渐带我去参加不同的饭局,当然,饭局里的那些糟老头子和黄老板一个样,一个个都对我的青春垂涎欲滴。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