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凝视张芬许久,只觉浑身燥热,松了松领带,喉结上下耸动。
“老天垂怜我,女儿找到了相配的骨髓,手术费要八十多万,我……跟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是个瘸子。”
“他看我挺严的,不许我跟其他男人接触,给我租了套房子,最近一个月天天呆在我那,今天刚去北京开会,我才得空出来。”
“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李伟倏然抬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让服务员上了一箱啤酒。
“今天不醉不归!纪念我们死去的爱情。”
一听到爱情,张芬红了眼眶,爱情对她来说就像天上的月亮,遥不可及,她能抓住的只有女儿那微弱的生命。
两人把一箱啤酒全都喝完了,张芬红了脸颊,双眼迷离,李伟送了张芬回家,到了楼下他非要送她上去,于是上了,到了门口他非要进去,于是进了。
最后李伟不走了,关了房里的灯,紧紧箍住张芬腰肢,带着酒气的呼吸喷薄在她耳根,张芬用力推开他,换来的却是李伟更激情的爱抚。
李伟整个身子压在张芬身上,身躯瘦小的张芬根本动弹不得,连呼吸都费力,黑暗中流下了无奈的泪水,她想起了当初也是这样被刘超粗鲁地压在身下,痛苦的感觉从一个点迅速溃散,吞噬了张芬。
“如果实在要,求你,求求你!做点安全措施吧。”
“我等不及了,我受不了了,你接客的时候也要客人戴那玩意?”
张芬没有再说话,一只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另一只手艰难抽出,给了李伟一巴掌,李伟却起伏更加凶猛,似乎激发了潜藏的兽欲,喘息更加剧烈。
完事后,李伟坐在床边很久,抽了三根烟,终于开了口。
“芬,对不起,我一时冲动。”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会搬走。”
张芬声音低沉,夹杂着绝望。
李伟拿起LV公文包,灰溜溜地跑了。
“你这么晚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
李伟脸上略过一丝惊慌,拙口钝腮,睁大眼看着王丽。
王丽看着一脸茫然的李伟,捂着嘴笑起来。
“我逗你的!”
李伟深吸一口气,心惊胆战地去了卫生间洗澡,坐在马桶上删除了张芬所有联系方式。
两个月后,李伟感觉下面不舒服,说不出来的滋味,百爪挠心的痒,一抓又是撕心裂肺的疼,还有一股刺鼻酸臭味,他注意到王丽也会在角落里挠下面,表情苦楚,但他不敢问,他想起那晚张芬苦苦哀求他做安全措施。
王丽去医院看过医生,查出来自己是被伴侣传染,她撕心裂肺哭过,因为自己怀孕了,为了保证宝宝健康医生建议流掉,等病情不复发之后再要宝宝。
严冬的夜晚寒风刺骨,路边梧桐树的枝桠骨鲠般地清晰,马路上行人寥寥,个个裹着衣领,行色匆匆。
昏暗的的路灯下,两个女人的影子被拖的老长。
“你有脏病!害死了我孩子。”
王丽脸色惨白,声音沙哑。
“如果我说是李伟强迫我的你信吗?”王丽愣了许久,嘴角抽动。
“我都给你钱了,你为什么还要再见他。”王丽嘤嘤哭泣。
“银行卡是你偷偷塞进我家门缝的不是我跟你要的!我只是想跟他好好告别,可在他眼里我终究只是一个可怜的风尘女子!”
“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人人可以上的公交车!”
王丽的满是(委)屈的眉眼突然变得宛若冰寒,仰着头,鼻孔怒张,指着张芬鼻子,破口大骂,身上的肥肉跟着一起颤动。
“是啊!你老公不就喜欢我这辆公交车吗?最可笑的是你竟然不敢当他面拆穿,你就是一个被婚姻牢牢困死的女人,李伟娶你是看上你家钱!哪个男人正眼看过你?”
王丽举起手臂,想要给张芬一个响亮的耳光,张芬一个箭步上前,把王丽推倒在地。
张芬缓缓蹲下身子,用手托着她下巴。
“当年刘超强干我未遂,李伟还不知道是你在背后安排的吧,那些谣言也是你散布的吧!”
“你足足给了刘超十万块,真是肯下血本!”
“我是脏,你也干净不到哪去!”张芬说完扔下银行卡,里面的钱她一分都没动过。
王丽坐在冰冷的地上久久没有动弹,银行卡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主人,痛苦吞噬了王丽,让她发不出一点声响。 3/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