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英二次向张小成接种孙秀英再次到小船上520
“太过分了吧?把我们开除了,却又不准我们离开?”黑虎跳了起来大喊大叫。
“凭什么?”海盗女船长微微也很气愤。
“难道要把我们活活饿死不成?”董丝尔有气无力地说。
“我们又不是犯人,竟然没有了人身自由?”崔丽娜冷笑不己。
“狗自己长了腿,谁知道跑哪里去了呢?它要是一直找不到,难道就一直要扣着我们不准离开?”项佑宁很吃惊。
“我妈一直说赚钱难难赚钱,我一直不相信,我现在才真切地感觉到赚钱太不容易,确实太难了,辛辛苦苦日夜颠倒忙了几天没挣到多少钱,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留留不下来,走又走不了,我做梦都想不到还要受这样的(委)屈。我妈说过‘社会不是你妈,不会惯着你,宠着你’。妈妈,你是对的。”
董丝尔抽了抽鼻子,好想哭,可是又忍住了,仰头望天。哭,谁会同情你?
“可怜的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现在还饿着肚子,真是又饿又困,可是就因为一条狗,就受到了这样不公平的对待,太不人道,太可耻了。”海盗女船长微微恨不得要瘫软在地上了。
“世风日下,道德败坏。”白头发的假王叔真王小川道。
“不是扣留你们,是请你们留下来协助调查。”谢芬宜强笑道。
“说的好听,协助调查?我们又不懂狗语,狗狗到哪里去了?难道还会跑来告诉我们不成?就算他说了我们也听不懂狗言狗语。”黑虎怒喝。
“有什么好调查的呢?我们每个人都在这里,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这么多人都时刻集中在一起,又从来没有一个人中途离开,大家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看不到那么远,看不到别处,自己都管不好,还能管到别人的闲事?你家狗掉不掉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何干?就是谁家真的的儿子掉了我们也管不着,更何况是一匹狗呢?”崔丽娜不买账。
“不是我要扣留你们的,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谢芬宜低头红着脸无力地辩解道。
“不是我骂你,有些人就是想不开,好好的人不做,做狗,典型的狗腿子,狗奴才,吃力不讨好。”崔丽娜当着和尚骂秃子,对着谢芬宜不客气地说。
“你……算了,我也是多事,没事找事,跑来跟你们讲这些,完全是自讨没趣。对不起,我走了。再见。”谢芬宜气得扭头就走。
“哼!”
“她这个人不坏,可能也没有什么坏心。你不要针对她。”项佑宁道。
“虚伪,谁要你在这里假装大尾巴狼充好人?”
“好,好,我不说了,算我多嘴。”项佑宁息事宁人,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表示闭嘴。
一行人沉默地来到大门口,果然被门卫拦住了。
秀英二次向张小成接种孙秀英再次到小船上520
“我们儡不着那么多,这是上面规定的,不准离开就是不准离开,有意见你们去找领导提,领导叫我们往东,我们就不敢往西。我们也是拿工资的可怜人,说不准什么时候也和你们一样没饭吃,不要为难我们了。有什么事儿你去找负责人谈。”
状元楼大酒店不是江城最好的酒店,却是江城每年一度家长们举办升学宴时最热门的酒店,尤其是酒店的“金榜题名”厅更是被趋之若鹜的家长在每年的升学季疯狂地争夺到不惜缴纳高额的场地费之后依旧被限时消费。究其原因,只不过是因为“状元楼”和“金榜题名”的名字而已。
武麒麟坐在状元楼大酒店金榜题名厅里最后边的角落,冷眼看着被气球、彩纱、宫灯、条幅装饰得喜气洋洋的大厅和大厅里喧闹的三百多来宾。他的后背正对着墙角,有大半个身子是被两侧的墙壁包裹的。他是刻意地选择这样的角落,有墙壁的地方,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踏实。在这个他生活了三年,但是依旧是陌生的城市里,举目无亲的他孑然一身、踽踽独行,他时常感到自己像一片落叶,被寒冷的秋风裹挟着,在这灰色的城市上空漫无目的地飘荡,没有一个可以安稳的藏身和落脚的地方。
今天办升学宴的家长范长德是武麒麟在快递公司的同事,同事而已,真的谈不上交情。这年头,同事之间能够有什么样的交情呢?!真的是说不上来。一般情况下中国人办的各种各样需要随份子钱的场子,只要是能够沾亲带故的人,甚至是能够联系上的很久不联系的人,不管关系厚薄亲疏,一律在受邀之列。然而,这也正是武麒麟最不愿意出现的场合,这样的场合分分秒秒刺激他敏感的神经和记忆深处依旧在时不时地流血的伤疤。这伤疤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他的记忆撕裂开来,像个恶毒的魔鬼一样变着法地折磨他,让他痛苦得窒息,把刚刚二十二岁的他折磨得看上去有三十二岁的光景。就是因为三年前的升学宴,他才不得不背井离乡,龟缩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在酒店做过服务生,在工地搬过砖,摆过地摊,送过外卖,换了十几份工作,现在每天穿梭在大街小巷,把各种各样的包裹送给各种各样的人,不能回家,不敢回家,没脸回家。他这片被秋风裹挟的落叶不知道会飘向哪里,落在哪里,对前途的渺茫和异乡的孤寂时时刻刻地蹂躏他、践踏他,让他彻骨地清楚自己的卑微和寒酸,而没有一刻的轻松和哪怕是些许的快乐…….
美女主持人清脆悦耳的声音骤然响起,喧闹的大厅瞬间变得安静,也决然地打断了武麒麟刚刚被勾起的对往事的回忆,和被回忆刺痛的伤疤。这伤疤不停地被撕裂,三年来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愈合过,恐怕再过三十年也是依旧不会愈合的,直到生命的尽头,成为他一生的耻辱和痛。武麒麟那张因为风吹日晒而提前衰老的酱紫色的脸因为这样的耻辱和痛而变得冷漠和扭曲,他茫然地抬起头,看客一样茫然地看着随着激昂的音乐声,在父母的陪伴下走上大厅中央过道上猩红得抢眼的地毯的范子澜。武麒麟就是一个看客,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看客一样生,看客一样存在,像无处不在的空气分子一样游荡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看着别人的情景剧,孤孤单单地咀嚼着自己的心酸和苦涩。 1/3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