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孩子的父亲在花果山大富豪娱乐城豪赌。只见他抱了三点泳装的小姐,盯了轮转的牌局,钱心赌念充盈了他的整个生命场。众赌魔搅和其间。大圣急无可奈,无法插手,只得幽幽而去。他妈妈呢?呶,那位妈妈正在花果山千红窟杨柳湖边的万艳背草坪上舒坦地躺着呢。一边是为她按背的大男人。抬头看去,小男孩的魂魄正在她母亲和情人凝结一体的混沌场祭奠。万艳背草坪正面千红窟顶端是魔法大会的祭坛。
大圣愤怒,天下哪有这作父母的,自顾寻欢,不知自己和他们儿女的末日来到。尤其那些乘缝而入的魔怪,太霸道了。父母过失有罪,怎能拿那孩子做替身呢?
大圣没奈何,一头闯进地府。
十阎王知道大圣卸了哭丧棒,以为他还将轮落五行,转生六道,即将进入他们的生死薄子,就根本不拿他当个大圣看。听罢大圣状告花果山一群魔头作乱,残害无辜,没容他讲完,阎王们就齐声断喝,令左右拿下。大圣被拿得没脸没面不容分说,随即被打入大牢。阎王爷们扬言要以大刑伺候。
大圣本是能随念走脱的。因为心中负了气,为凡俗人解不平,引得灾厄上身。他要救那小孩,就奋不顾身。不想这阴间阎王殿彻底败落,浮夸成风,腐败成群。没银子不开眼,没外汇不开口。这需求也仅仅限于小百姓之间的打斗口角。至于乱法大治,根本不以光顾。人间地狱,本是冥魔一气,互为利用,以便巧取豪夺。大圣在阴司大牢,一眼就看穿阎王和魔头的勾当。他就大骂地藏王治阴不力,养了一批腐败堕落分子,还要众生度尽,全他妈的是欺天枉上的假话。大圣一边骂一边嚷要见地藏王菩萨,把个大牢浑得不安宁。
那第九阎王拐了两脚,近前要他安静些,一边阴森可怖告诫道:“这大牢可不是你猴头当初闹腾得了的天宫地狱。它是镇住天地魔头的桎梏。其消声壁随心随意,广大无边,融声化音,无以传播介体。你要地藏王?地藏王早在灵山法会中消化转世。人世魔王和我们众阎王正在寻找他的下落呢?你要是把他叫应了,那就是帮我们大忙喽。”
大圣听了,心下惊动,回归本原信息元,想想这阎罗王说的可是实话,他自己也是那样过来的。大圣顾念地藏菩萨,心随念驰,黑洞在面前消失,大牢也不知所在。意识流动的他来到黑洞的另一头。置身光亮地,地藏菩萨就在身前。
地藏菩萨正在新罗国受难。他出身叵罗国太子,弃绝当朝国教,遁入空门,昌行因果,被走上皇位的叔皇视为邪教,烧了寺院,焚毁了经文,把那个让位的亲侄子十指钉在国教殿回心床上,日夜浇灌下水道的污水,说是以污治污,刷新灵魂。大圣站在地藏面前,虽见地藏满面泥臭,受尽折磨,但其心灵的那颗种子依然灿烂夺目。大圣感叹人间正道是沧桑,就要施以援手,为地藏解脱枷锁。地藏从昏沉中被惊动,识着见义勇为的大圣,知道他是从冥间脱难而来,就挥了挥手。他要说的话语已经成了大圣心头的声音:“不破不立,不经磨难,不见菩提。”大圣会意,地藏此劫自知法性不灭的关隘即将来临,故不想空耗别人的能量。随后大圣和地藏辞别,回身法界。天宇复归于空寂。
一丝涟漪勾起大圣的心波风起。涟漪来自杨柳湖湖面,湖水脓血一样紫黑,他从湖面上飞掠。众魔头法会走向高*潮。两个妖芽瘾虫迷惑着那对俯仰搞笑的男女。一阎王安坐祭桌,一魔头高坐祭台。湖面堤岸,山麓荒坡,黑压压阴森森一片水陆魑魅魍魉。幸运魔头正向各路妖孽讲授惑情大法。
——公元二千三百某某年夏,花果山微信群传言,某日夜,一九岁男孩自焚全身,医生令送太平间时,毫无生命迹象的小男孩忽然坐了起来。众人惊喜他的死而复生时,却见他呆呆赫赫结结巴巴道:“杨柳湖,杨柳湖。”话音未落,就见杨柳湖方向火光冲天,满满的一湖水顷刻被熏个精光。湖边留下两具干焦的尸首,据法医鉴定为一男一女,初步判断是夫妻俩。另有数名赌客,在本社区扫黄拉网中仓皇奔逃,起先跳入杨柳湖的无数,个个成了泥塑的木乃伊。后查实,其中一个木乃伊就是那个面目全非的小男孩的父亲,并被科学抽样化验测定。烧焦的女尸就是男孩的妈妈。但至于为什么杨柳湖边起那么大的火,既无易然品,又无可资燃烧滔天大火的燃料,无人考证,科学界的名牌大腕拳威人士各举其论,后又相继被推翻,弄得很没趣味。
于是,这场无名大火就被列为两千三百年的那个年代整个星际的一大科学之迷。
不幸的是,该男孩死而复生,留下个终身残疾不说,心灵上也是伤痕累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撒手不管他了。过去他爸妈在时,有拳有势的,双亲都抢了带,为此闹了好些口角。现在见他阴不阴阳不阳的,脸面扭曲,五人找不整齐的丑陋样子,谁也不愿粘手。最后在他流落村野时被一为好心的老大娘收养。男孩过了一周,因露天柴锅吃了青蛇毒液炒的饭,面皮皆被牵去,居然灵童一样出现了口头禅的功夫。看人识相,预知人的生死老病,颇为灵验。一时叫人弃恶从善,大祸可避,灾厄能消。此说触及猴天族拳贵之间人人相护的内幕。众人僚就联名诬告该男孩是小妖孽。于是未经刑事诉讼,就用一辆电网车将他送到花果山东侧的一个沟壑深处的麻风神经病院…… 5/5 首页 上一页 3 4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