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妈妈经过了在上海的磨炼,怼我怼的理直气壮,简直像一个地主婆。以前那个起早贪黑照顾生意又照顾我上学的妈妈,早就随着体型,胖走了样。
酒杯交错、烟雾缭绕中,家里亲戚交谈的重点,都是补偿款的多少和张家李家的长短,借着酒劲粟增对从前的不舍,借着酒劲粟增对将来生活的不安。
言语中不知谁提到了我的于二叔,那个有些驼背话不多,总是忙忙碌碌的小老头。他家的院子和土地应该是亲戚中最大的,因为他们和长辈住在一起,又有三个儿子撑腰,是个人丁兴旺的大户。拥有自然资源的最多的二叔家,理应是获得补偿款最多的。可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甚至有了触了霉头的尴尬。
“妈,咋回事儿?”
“大过年的就别提这个,就是没福的命啊。”于二叔的遭遇,在饭桌上被一句带过。
好像是为了缓和尴尬,又好像是精心安排,我的事终于被自然而然提上了饭桌。
饭桌上的长辈,几乎每个人都先夸我漂亮能干,又夸我家财力丰厚,但都会捏捏我年龄偏大这根软肋,催促我不能再等,尽快钓个金龟婿,更好心的承诺要四处张罗。可我实在看不出,这些人中,有人会认识合适我的人选。
一顿饭下来,我只能扮演服务生的角色,面带假笑,端菜倒酒,没有吃上几口,但依然感到胃里充盈。
好容易送走酒足饭饱的亲戚,我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精明的老妈善观颜色,情绪高涨的端着一碗甜饭,笑盈盈的走到我面前。
“妞子,这是你最爱吃的甜饭,从早上起就不好好吃饭,快吃吧。”
为了避免老妈继续夹抢带炮的攻势,我立刻引开话题“于二叔家怎么了?”
“你于二叔家本是咱们村最好的人家,还不是子孙不争气。”
4.破碎拆迁户
原来于二叔的三个儿子,得知家中要拆迁的消息,就各自打算,开始另谋生计。
大儿子原本与媳妇儿在村上开了一家面食店,生意一直温温火火,但也吃穿不愁,还能帮助于二叔料理果园。
自从知道拆迁款的事,就将面店改为一间麻将馆,这比以前轻松了很多,却因为店里借贷债务关系牵连,被朋友设计,欠下了一大笔债务,老婆也怨他流连赌桌,与他离了婚。
二儿子更是豪赌不知节制,高利贷催债,天天堵门,最终不知去向。气的于二妈,心脏病发作去世。于二叔也成天疯疯癫癫,三儿子再也无心继续读高中,只好在家照顾父亲。就这样好好的一户人家,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败落不堪。
于二叔大儿子做面的手艺虽然不精,但吃烦了家里的味道,换换口味却是首选,印象里那对和气勤快的夫妻,如今已经各飞东西。二儿子曾和我一起读书,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把小时候那个虎头虎脑的活泼好动的调皮鬼和弃家人于不顾的赌徒联系在一起。
有时候人不得不承认,钱的力量化神奇为腐朽。
5.回不去的村庄
连续三天的家宴,套路雷似的让人厌倦。初四,终于轮到我家回访,不必大鱼大肉的忙碌。从父母喜笑颜开的脸上,我能看出,把有女待嫁的消息散播的有多满意。他们这一辈的人,对于认定的目标,都充满干劲,这些力量都来源于哪儿?
“让你一天吃不饱,干重活,不说多,一个月你就明白了。”
妈给我答案时,也不忘教育我认清现实,可我不知深浅的惰性也是进化的结果。
下午太阳闲散的照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放鞭炮后有点呛人的味道,我骑着自行车来到将要拆迁的村子里。虽然城市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风俗的惯性,估计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快到村子,儿时的记忆就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个叶子都有故事。村里街道依然干净整洁,只是空无一人,每隔一段就有一个大大的“拆”字,用醒目的红漆刷在显眼的位置,霸道十足。
我家院子大门也紧锁着,院子里的柿子树,枝叶伸出了墙外。枝头上挂着红红火火的柿子,沉甸甸的低着头。小时候这棵柿子树,总是等不到柿子通红的时刻,要么早早进了肚,要么拿到市场上卖,清点柿子的数量,是我上学前的任务,那时我总担心可口的柿子,被村上的淘气娃挖栽。
过了两个院门,就到了于二叔家。高高的门头,红漆的大铁门,曾经让村上多少人羡慕。大门顶部,有瓷砖拼接的装饰图,赫然写着“勤劳致富”四个大字,现在看起来无比的刺眼。
村子就这样静静晒着冷冷的阳光,等待与倒下的屋墙一起消失。
回城还是返乡,这是个问题。我时常迷茫,又时常坚定。两条路都充满了希望与失望,还是抛个硬币决定吧。
不论哪个时代,总会有很多好奇宝宝,不知不觉间就钻进了别人的圈套里,从而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逍遥齐“啪”地一声展开了折扇,欲上前一步。此时田玉心里乐坏了,这砖头抛出去的时候,田玉还在嘀咕着,会不会没人愿意去引出这块璞玉。可这心思微微一动的时候,逍遥齐就站出来了。
这折扇是逍遥门的门派信物。逍遥门门主逍遥云天,在子逍遥齐成*人礼之际,直接将门派的信物交到了亲儿子手里,且对外界宣城逍遥齐为少门主,逍遥云天自己为老门主。门派众师兄弟无人不满,无人抗议。原因就是逍遥齐在刚满十六岁时,已经在同门之中修为最高了,到达了玄榜中阶,距离其父逍遥云天只差一个小境界而已,是同门中的佼佼者。而逍遥云天在整个帝京内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本身自己是玄榜巅峰,再加上自己的儿子也是他的骄傲。
逍遥齐出场的画面还是很炫酷的,华丽的逍遥门主长袍。他右手撩起自己的衣摆,左手拿着折扇,迈着四方步就走向前了两步。两步过后,还不忘甩了一下头发的说,逍遥齐今天十九岁,虽不是纨绔子弟,但也是个花花公子。逍遥齐站定身形之后,装模作样的扫视了一眼人群,“敢问田城主何故放弃这天水域至宝呢?难不成是有更大的机缘秘宝?”
不难看出,这个逍遥齐除了耍酷花心之外,还贪财。但是总不能因为这样就称之为是一个纨绔子弟吧,至少人家不败家,能够坚守自己祖上的基业,还能为基业拾柴添火,所以况且算不上纨绔吧。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