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找了一家菜馆,好好的吃起来。原来鹏在昨天处理了一个交通事故,这个女生就是事故的当事人,说一定要请这个帅交警吃饭,那我是跟着粘光的咯。聊天中知道女生叫旻。“旻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就问。她解释道“就是秋天的意思!”“那你看起来明明像春天啊!”在一阵爽朗的笑声里,开始朵颐桌上的美食。我一边吃着一边寻思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开始。
吃完这顿晚餐,叫旻的女生拉着我们要去唱歌,但鹏似乎有些不愿意,估计是惦记着今天没有“杀爽”,手痒想着奔网吧去也。也没表现的显然就借口问我意见,执拗不过也是不善于驳人情面也就顺水推舟去了一家KTV。我想着也就是消磨时光而已,照例是瘫坐一旁。旻显得比较兴奋拿着话筒就开始哼起来,鹏也是很木讷的坐着,许是心思荤不在此。我无聊的摆弄桌上的物件,时而看看屏幕时而看看唱歌的女生,类似一只欢跃的雀儿。雀儿一边唱着一边催鹏去点歌。在KTV唱歌,鹏有他独特的气质,时常会唱的是一首“钞票”,由于画风反差显得尤其有趣。我或许能一星半点的明白他心中对金钱的复杂诉求,人在处处的不经意间都在透露着内心原始的渴求,然而现实又要求他不得不矜持的隐忍。在他唱这首歌时嘴角不断透出诡秘的苦笑里写满了注释。坐在一旁听他唱歌的女生不甚能明白,只是觉得这种气氛相当有趣不断夸着好。
我想起了堇,那一个已经过去一年多的女生,她是本地某银行的柜员。鹏是去银行办理工资卡业务,在柜台的一瞥,这个叫堇的女生被这个叫鹏的男生给勾走了。事后,堇主动打电话约鹏希望可以吃饭认识一下。作为一个男人,都没有理由拒绝一个女生的邀请,更何况这是一个漂亮女生的追求,很自然鹏沦陷了。现在我看着这个叫旻的女生,又看着这个叫鹏的男生,纠葛就是七情六欲的狼藉散漫收拾,我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口倒进喉咙。
这天,鹏和我在网吧连坐,我煞有介事的问:“那个旻又很喜欢你!”鹏一听就乐了“那是可能的唻,谁让咱长的帅!”“那你对她什么感觉?”我继续追问。鹏没回头,吸着烟不屑的回道:“怎么可能,她比我们大三岁喂!哈哈哈~”之后就是恶作剧式地笑。我听后寒毛倒竖,感觉很是吃惊,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想来也是人家的私事,我一直秉承不多管闲事的准则,随着游戏的开始此类琐事立刻抛诸脑后。正杀的起劲,瞥见进来一个女的张望了一下就走到我们这里,定眼一看好像是旻,今天穿的好古板差点没认出来。是一件呢的大衣黑不溜秋的,没有了上次的灵巧感觉,头发扎起来倒也还算清爽,多了一些内敛的肃穆感觉,原来这是坤作服,她是一下班就直接跑到这儿来了吗?我看她在他右手边空位坐下后轻跺着起双脚朝着他电脑屏幕努力瞧着,偶尔还会晃起她的小脑袋,安静地等着结束一起吃晚饭。
时间的流淌是生活的钢琴曲,一场接一场的音乐会。鹏开着她的小红车来店里接我去网吧玩的时候,我已经知道音乐会是真的开始了。
“兄弟,我想问你一下,你是认真的么?”
“什么认真的!”
“你和旻啊。”
“我没喜欢她啊,是她一定要黏着我,我也没办法啊。”
“你要是认真的还罢了,要不是认真的就不要伤害她,她27了,再跟你恋爱等你结婚作为女人最花季的年龄耽误不起!如果她23岁,她还等的起,受个骗还就算是跌个跟头还有年轻的资本。女人过了三十岁,这个社会很现实!有些话做兄弟的不能说太多。”
“我知道,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我看他握着方向盘很是兴奋的样子,我内心其实知道他未必会知道,多年的同学我对他的了解还是有些的,然而,希望他能做一个无愧于心的决定,有时候纵然渺茫也选择相信。
每个月鹏都会回老家一次,在老家陪一下他的妈妈,他对妈妈比较好,很听妈妈的话。我们读高中的时候,他妈妈在学校边上租了个房子在那里陪读,当我们只能谁学校宿舍吃大食堂的饭菜的当会,鹏有单间住有妈妈烧的可口饭菜可以吃。鹏工作的第一年发了工资就给妈妈换了新手机,过年给妈妈买了一件老贵的大衣。想来,他和妈妈的感情是相当好的。
一天下午,旻来到我店里说跟我一起去鹏的家里吃晚饭。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见我疑惑的表情反问我:“难道他没给你打电话吗,他叫我拉你一起去的啊。”赶紧催促我关门,要去了,我一看时间才是下午两点半。我说“吃晚饭嘛!干嘛这么急这里过去只要半个多小时”。
旻不依,必须就要去,瞧她的劲头怕是心儿早飞那去了,要赶着寻她的心吧。我便只好依着她,关了门上了她的车,她不识路,我还得给她指着点路,她开的很快,我看着不断快退的路边树枝,想着这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小时候要去城里玩,坐那个老的大巴车要一个小时,那个时候我还会晕车上车都要睡一觉,醒来后就到车站了,而现在,不消想一个事情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鹏的家的楼下。
晚饭应该吃的比较尴尬,他妈还是挺客气的,只是这种客气的气氛带着一种无视。他妈没有对旻说一句话,所有的客套话都是跟着我说。我看着旻坐在那里很是拘束,或许她设想过一千种和她妈对话的方式以及内容,但是并没有发生,正是这种游离的存在感让旻感到不安。我想他妈是知道这个女的和鹏的关系的,可能是一种傲娇吧,旻大我们三岁呢。我没有多说,鹏在对面一边吃一边和他妈说着我和他过往的琐事,全然没有他边上坐着一个旻一样,只是在偶尔的当口,对旻说了句无关痛痒的“吃呢”。我不时的看看旻,她吃饭的筷子很慢,很少夹盘里菜,只有在鹏催了她一下后才夹了些菜,她脸上写满着无措。挨到大家都吃完后,她跑到水池边是想去洗碗吧,让鹏给挡了回来,叫我们去客厅沙发坐着看电视去,旻悻悻的踱步回来。电视看得百无聊赖,天色渐暗,时断时续的对话尴尬癌都出来了,我就提议先回去吧。鹏的妈妈这时候跑出来开始照例的客气表演。
我安静的坐在后座,旻安静的开着,车灯刺破黑暗犀利的往前切着,虽然已经入夏但夜晚的风吹着脸也还是感觉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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