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把我往楼梯间拽,我意识到她要对我做什么,刚想求救,她姨妈竟冲过来捂住我的嘴。
在那绝望的时刻,没有一个人想救我。只有一个人说:“万一孩子是泽凡的呢?”
我公公恶狠狠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就算是,我们刘家也不要这种作风败坏的女人生的贱子贱孙!”
楼梯间很黑,她们俩姐妹一个合力,没有一点犹豫的把我推了下去。
在那一刻,我的脑袋乱得很。似乎是想了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没想。只是潜意识的想抓住点什么停止滚落,但却什么都抓不住。
在那漫长的翻滚中,我如同被撕裂的哭上响彻了整个楼梯间。直到我背部撞上墙后,我才停止了滚落。
“你们……你们……”我想指责这些万恶的人,可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婆婆阴狠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如果我儿子没有无罪释放,那下次我要取的就是你的贱命!”
他们说完就走了。
我四处魔索我的包,想找人搭救,可我的包在滚落中不知道掉到哪儿了。
而我腹部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痛让我无法再等了,我忍着那种仿佛骨头都被撕裂的痛,扶着墙步履维艰的挪到楼下一层,坐着电梯下了一楼。
我刚走公寓,就看到外面下雨了,而我双腿之间一直有粘稠的东西流出……
我实在支撑不住了,连视线都变得模糊。最后我跌坐在公路边,尽我所能的伸着手想拦下顺风车。
雨越下越大,大家可能觉得我是碰瓷的,没有一个人愿意救我。
在我快要昏厥时,我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苏嵘生的名字。
“苏嵘生,你是孩子的爸爸,你不是自诩无所不能吗?现在我们的孩子有危险了,你难道连他都无法搭救了吗?”
在我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在路边时,一辆车停了下来。
也许是我眼花产生了错觉,从副驾驶下来的那个男人很像苏嵘生。
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脸上一片潮湿,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你怎么了?你别睡,你睁开眼睛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你醒醒……”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在我尚存的意识里,有人把我抱了起来。似乎有人一直在叫我,而我却什么都听不清。
有一段时间我陷入了黑暗的昏睡中,再次醒来时就听到一句:“孩子是保不住了,已经没有胎心了。”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不会的!我的孩子不会有事儿的!”
我说话时,强烈的光线把我的眼睛刺得生疼,眼泪唰唰唰的往下掉。等适应了光线后,我才看到围在床头的医生和苏嵘生。
苏嵘生见我醒了,仿若松了一口气:“醒了就好,你先别激动。”
此时的苏嵘生犹如我的救命稻草,我用尽全身力气抓着他的手:“孩子……我的孩子……”
他反手握住我的:“刘家人这般对你,你又何必执着于此?”
所谓不知者无罪,苏嵘生不知道孩子是他的,态度会这般冷漠也是情理之中。可他的话还是触爆了我心里(委)屈的开关。“孩子生在我的肚子里,你自然说得那么轻松!可若这孩子是你的,你还能这般轻松的置身事外吗?”
那些医生见势不对,都出去了。苏嵘生坐在我床边,温和的语气中带着坚硬:“罗澜清,无论孩子是谁的,都不会改变我保护你的决心。”
我心如死灰,语气冷然:“我和你非亲非朗,我有什么资格要你保护我,你又有何立场为我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就凭他们误会孩子是我的而把你推下楼这件事,我也会追究到底。我是一个生意人,最擅长做利滚利的买卖,他们带给你的痛苦,我将会以十倍甚至百倍的方式还给他们。”
我心里苦笑,好一个“误会”,若他知道孩子是他的,恐怕早就撇得一干二净了吧?但毕竟是我隐瞒在先,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独吞这份苦果。“他们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我们的确有过不正当的关系。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请苏总别再插手我的事情。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若你不能保护我一辈子,那只会越帮越乱,在没有你依仗时,那些被你打压的人将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苏嵘生的语气很笃定:“我必须插手,因为我会把我们不正当的关系变得正当。罗澜清,你的余生都将由我来守护,这个孩子没了,那我们以后再生就好。”
他的这番话,令我的眼眶泛起一丝灼热。我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都忘了,只有眼泪一直吧嗒的掉。
“你不要再哭了,对你眼睛不好。孩子没保住是既定的事实,哭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现在放松心情好好养病即可,我会让我的特助来照料你,痊愈后接你回家。”
苏嵘生说这些话时,我倔强的低着头不愿抬起来。他见我没说话,亲吻了我的头发后离开了。
他离开后,我盯着那扇门发呆。
苏嵘生,即使我们会再有孩子,那也不会是死去的这一个……
在医院这些日子,我心如死灰。同病房的产妇们先后生了孩子,我总是盯着那些孩子,一看就能看上好久……
两天后,妊娠了将近20周的孩子在药物的作用下,离开了我的身体。
但有些组.织滞留体内,我很快又被推进手术室,进行2次清宫。
当医生让我把腿分开踩在支架上时,我麻木的听从。清宫时很疼,却远不及我心里疼痛的千万之一,我忍着连哼都没哼一声。
整个过程很漫长,我在疼得窒息时好像看到了我先后离世的两个孩子。他们很小一只,手拉着手全身是血的盯着我……
手术完毕后,苏嵘生用推车把我推到了外科的VIP病房。对于他的这个行为,其实我是很感激的,与其在产科触景伤怀,倒不如远远的离开比较好。
我在外科一住就是近半个月,其实我并没有太严重的外伤,只是摔下楼时有很多皮肤被蹭破了,其中右边脸颊的部位最为明显。
但这点伤完全不用住院的,我好几次要求出院,却都被苏嵘生拒绝了。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