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我发出赞叹。
“那就多吃点。”他剥开虾壳,把龙虾洁白的身体整齐吗放在我桌面前。
“够了,你也吃呀。”我连忙说。
“好。”等我桌前全都放满了,他才开始给自己剥。
我有点不好意思,只得叉开话题:“为啥调我去写稿呀?”
“扑哧”他笑着说:“你还不明白?”
“?”我满脸问号。
“他那天去扶贫,把自己的钱分成几个纸袋装着。”他说:“知道那些贫困家庭不会收,特意留在那赶快逃。你呢?把他的包给拎着,害他不能拿纸袋,拿了纸袋又没法给人家塞在缝隙里。”
“啊?”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还不算,你把车洗那么干净干嘛?”
“局长不是喜欢吗?”
“他什么时候喜欢了?”
“我问的某某某。”
“他呀,他说的那次是局长答应借给谁当婚车使,当然要洗干净。”
“啊?”我没想到摆那么大个乌龙。
“贫困家庭本来就穷,你还给弄那么香,擦那么亮,人家看着多不好。”他渐渐开始严肃了。
“好像也是哦,应该吃的穿的用的都一样。局长还真不错,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分给人家。”我低头说。
“所以啊,让你写稿吧,也算学以致用。”
我点点头。既然做错事情,我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别再犯错误了,我想着,埋头猛吃。
“诶,慢点,没人跟你抢。”
“好的好的。”我放慢动作,特别拘谨地坐着。
他盯住我看一会,问:“你怎么一会吃,一会又不吃。”
我尴尬着寻思一会,说:“我害怕做错事,就想着先不吃吧。”
“诶,那你面前这堆,你还吃不吃了?”他指着剥好吗放在我面前的龙虾问。
“吃是想吃的……”
“那你吃呗,我不说了。”

一顿饭下来,我们谁也没多说一句。吃完我们在街上走着,他也不说话。
我想着,挺尴尬的,不如回家吧,就对他说:“我困了,想回家。”
他说:“才七点你就困了。”
“嗯,我有点累。”我觉得吃饭就把我吃累了。
“那我送你吧。”他说。
“不用不用……那个……再见。”我连连摆手,撒腿跑出去好远,停下后才按压住“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几天后我去局长办公室报道,才进门就遇见他,安静地端坐在办公桌前写稿件,认真谨慎的样子显得人越发得干练与专业。我轻手轻脚地抱着笔记本电脑,在他对面的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用局长特许的密吗登录查阅着最新的文档资料。
慢慢翻看着时间已近中午,我看他还在工作,出门去食堂买回两份盒饭,放置一份在他桌前。他嘴角上弯,微微笑着。看他喜欢,我心里也有些高兴。
这么大半个月过去,我没被安排任何工作,到时出差培训学习去上不少,按照他的话是多学点多看点以后工作上手快点。其实我只求自己少出纰漏就好,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让自己反应快起来。
大半年过去了,我的工作变为专职参与各种培训学习小组,还因为某项专业特训,出国两个月。回来后我给局里各部门上着课程,将国外学习的知识浓缩成精华罗列成文件,细致地加入局内部的学习网站。网站内容由我和网管花费数天功夫编撰和排版,弄得非常好看且利于学习。在同级县城的培训评比中获得第一名。
我挺高兴的,拿着奖金又说请他吃饭。他说先不吃饭了,你先帮我做件事。
我很高兴地说:“行啊。”一直以来都是他帮我安排,帮我挡掉大部分琐碎工作,专心致志的培训学习。我很想能为他做点什么。
我听他的话,开出局里的车子,陪他代表局长去贫困户家访问。我给车身蹭上好多泥巴,又买来臭豆腐放在车内熏一晚上。清晨上车后,他笑着说,该做的你都会了。
“那是,也不看师傅是谁?”我愉快地开车载他去贫困户。晚上,我们疲惫地往城里赶,路过一片满是油菜花的菜地,他唤我停车,与他步入油菜花丛中。
天上繁星点点,月光明亮柔和地洒落在花地里,照耀得黄山的小花郁郁葱葱,很是美丽。他说:“快看清,流星。”
一颗明亮的星星在我们面前一闪而过。
我欢呼着跳起来,说:“太快了。”
呼的几下,又有几颗流星划过夜空,风驰电掣般如闪电。
“好看吗?”
“好看。可惜太快了。”我低垂下头。
“我这有一颗流星,很慢,不会走。”
“哪里?”我雀跃着看他。
一颗闪亮亮的吊坠从他手中滑落,他拢起我的长发,将坠子扣在我脖颈上,说:“做我女朋友好吗?”
“好。”他往昔的种种在我脑海中犹如流星一晃而过,我这个慢半拍,原来人家从剥龙虾就开始喜欢我,还好他没有放弃,我没有错过。 6/6 首页 上一页 4 5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