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断了。
薄青衣带着两个大行李箱,站在十字路口的交接处,听着红绿灯“滴滴滴”的响声,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去。来来往往不知道走过来多少趟行人,在今天这个节日里,不远处的湖畔放起了烟花。寒风掠过她的耳畔,身凉,心也凉。
此时,她在对面的马路,迷迷糊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卡其色的大衣,朝她的方向走来。
周易年也看见了薄青衣。今天那么冷的天气,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在风中,她显得异常薄弱。
他朝她走去,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去旅行?”
薄青衣没有抬头看他,摇了摇头。
周易年察觉她的不对劲,有些慌张,朝她靠近了两步,又问:“怎么了?造人欺负了?”他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四周包裹着他的气息,是温暖的。薄青衣一下子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这样在他的面前哭了出来。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他忽然有这种改变呢?周易年那个时候没有想通,很多年后也没有想通。当看见薄青衣哭的那一刻,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个劲地只想着去哄她。
周易年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她也顺理成章地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肆意宣泄自己的情绪。
久违的温暖让她一下子特别贪恋。哭久了,她也不哭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双手环抱着他。周易年下意识没有拒绝她,她身上的气息太过干净,完全消除了他多年来的偏见。
他好像感觉心头微微一动,有些地方,软了许多。
周易年带着薄青衣去到了旁边的咖啡馆,给她买了杯热饮,还有一些吃的。小姑娘吃饱了,也开始愿意说话了,她红着眼眶对他说“谢谢”。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周易年打心底想要帮她,薄青衣犹豫地看了他片刻,讪讪开口,把家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紧接着伴随着的,是一句“对不起”。
“那你打算今晚怎么办?有没有亲戚住在这附近?或者你能联系到哪个朋友吗?以后打算怎么办?”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女,周易年做不到坐视不管。
“没有亲戚,朋友去旅行了,以后回学校住宿吧。今晚……今晚就住旅馆吧,好像这附近有。”薄青衣的声音依旧带着哭腔,但她是清醒的。
住旅馆?周易年打量了一下她,女孩子唇红齿白,面容精致,光是走在大街上就不怎么安全,那就更别说住旅馆了。同学一场,他没有办法让她以身涉险。
这是周易年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小心翼翼地问:“其实……其实你可以考虑去我家借宿一晚。我爸妈在这边买了套房子,因为这里离学校近,但他们不会住在这边,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来我家住一晚先,总比去旅馆要安全得多。”
薄青衣下意识是拒绝的。她没有那么厚脸皮大半夜去男同学家里蹭宿。
兴许是意识根本没有太清醒,薄青衣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眼前花言巧语的人骗到了他家。他是开了条件的:“当我租一个房间给你,每月480,包晚饭一顿。生活互不干扰。”他还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家里人,家里人对这个事情也不抗拒,当场就答应了。
这个条件确实诱人,还比学校住宿优惠得多。薄青衣现在身家清贫,这些年比赛累积下来的奖金,加上母亲留给她的遗产和父亲的零花钱,最多也只有四万块钱。父亲车祸的赔偿款,继母全部吞了,一分钱也没有留给她。
而下一年她就要上大学,想必又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这样一想,答应周易年,也不是脑子一热的事情。
房东与租客的关系就这样建立,两人project做起来也方便了不少。周易年看得出薄青衣还是有心事,便会想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哄她高兴。薄青衣对周易年也不赖,基本上的晚饭,都是她包了。
不知不觉,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喜欢的种子就是在靠近的过程中慢慢发芽。不单单有周易年之于薄青衣的,还有薄青衣之于周易年的。
三月底,project交了上去,四月底,出了成绩,他们拿到了金奖。与此同时,拿到金奖的还有景皓和另一个男生。
景皓是知道薄青衣住在周易年家里的,薄青衣最好的朋友也知道这件事情。为了庆祝此次获奖,四个人凑在一起到周易年家里吃火锅。
只是这一次,周易年总感觉有些别扭。他猛然想起,不久之前发现的事情――薄青衣喜欢景皓。就算景皓是他的兄弟,他心里还是觉得不爽,就愣是自己憋着一个晚上没有跟薄青衣说话。
但这种淡淡的醋意也没有维持多久,高考的脚步近了,他们埋头苦干冲刺。那一段时间,周易年妈妈来了好几次,为两个孩子煲汤补身子,生怕累坏。
终于,高考结束,彻底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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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青衣忙着做兼职,周易年就出去旅行,两人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两人的关系好像一下子变冰冷了。一闲下来,周易年就觉得自己像个小女生似的,开始胡思乱想。再见面,已经是三个星期以后了。
周易年刚回到家楼下,就看见薄青衣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两个人似乎发生了争执,男生伸手去拉扯薄青衣,薄青衣不断往后退,他就一步步往前追。他曾经觉得薄青衣长得不安全,到现在也是这样觉得的。没想到他就不在家里三个星期,她就净会给自己惹麻烦。
周易年有些恼怒,拖着行李箱走到薄青衣身边,将她搂进怀里,不耐烦地问那个男子:“你谁啊?”他的忽然出现,让薄青衣愣了愣,但感觉到他身上那郎熟悉的气息,心一下子便安定了下来。
见到有人来了,那人也不好意思纠缠,灰溜溜就跑了。她眨眼看向他,双眼仿佛要溢出水来,异常遭人心疼。他有些心烦意乱,搂着她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良久,当两个人的呼吸都没有办法平稳的时候,周易年终于松开了薄青衣。他正气在头上,无论薄青衣说些什么,他都不愿意去搭理。回到家,他径直走进房间里,留下薄青衣一个人在客厅里不知所措。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