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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筷梳踏下一脚,老朽的楼梯吱嘎作响。他咒骂着现代城市里如此落后的设施,打开手机自带的电筒照着亮,一步步登上去后,才好不容易看见一抹慵懒的黄光。走廊上充满着旧报纸和木屑的气味,尽管李筷舒已经在这儿生活了四年,却还是无法适应这种沉闷的空气。他看见远处自己家的门口团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心里暗叫倒霉,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是他的表姐,今年25岁,一头暗金色的长发,马脸,短下巴,蝴蝶型的苹果机果然如苹果似的突出来,要不是她脸上的妆容十分精致,这模样还真不见得有人能够欣赏。她手里夹着一只烟,已经烧到了屁股。“你来了?”表姐的下嘴唇十分突出,说话时给人一种十分不耐烦的印象。
“你也来了?”李筷梳说。
“来吧,让我进去,我就呆三天。”说着表姐站了起来,一只手伸向李筷梳,意思是让他把公寓的钥匙乖乖交出来。
李筷梳犹豫地说:“可是我还没……”
“快点儿!”表姐眼睛睁得很大,仿佛下一秒就会喷出硫酸来。李筷梳一见到这样的眼睛就会害怕,因为在他小时候,这样的眼睛就意味着一顿肆无忌惮的——被自己的表姐,一个女孩儿——的暴打。
他不情愿地掏出公寓的钥匙,递给表姐。表姐一只手拿着钥匙摇了两下说:“乖,三天过后我放门垫底下,房间会给你打扫干净的。”
“那谁还会来吗?”李筷梳小声地问。
“放心吧他来不了了,”表姐一挥手,仿佛在赶开一只讨厌的牛虻。“早就被卖白粉的给杀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尸体在哪儿呢。我保证,这次警察不会来烦你了,好吧?”说着她揉了揉李筷梳的头发,打开门,关上门,李筷梳面对砰的一声响,感觉自己从楼梯上仰面倒了下去,后脑勺与前额传来均匀的闷痛。
他敲了敲门,大声喊:“喂,姐,给我开一下门,我的手稿忘记拿了。”
没有回音。三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回音。李筷梳再一次踏上了那腐朽的楼梯,不过这一次的心情更加颓丧。
李筷梳坐地铁到中环,却并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里有许多酒吧与高楼,也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有一条街的名字叫皇后大道东。皇后大道东上为何无皇宫?嬉皮笑脸地问题。同样的问题还可以有“菠萝包为什么没有菠萝?”或者“忘忧草为何不能使我忘忧?”等等,李筷梳自嘲地轻笑一声,目送着港岛线的最后一班地铁离去。
香港的空气就算是在时间的缝隙里也一样潮湿。李筷梳快步前进着,似乎在夜晚获得了无穷的精力。可这股精力本来是用来写作的,他还有一篇未完成的小说手稿放在公寓的抽屉里,可是表姐却拒绝为他拿出来。表姐的肚脐上有铁环,李筷梳突然想到,一个肚脐上有铁环的女人有可能会帮他开抽屉、开错了抽屉、拿稿纸、拿错了稿纸、叹气、重新翻抽屉,然后在第三次或是第四次才帮他拿出那沓正确的稿纸吗?不会,李筷梳平静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并理解了原因:一是因为他的抽屉很乱;二是因为表姐或许已经赤身裹体躺在床上,点燃了一根新的香烟,边用手机聊天边等待自己的客人了,而一个等待的人是不喜欢被打搅的,除非你就是她所等待着的那个人。李筷梳曾经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来接受自己的表姐竟然是个妓女这个事实,而他的表姐也丝毫不想否认这一点。他们俩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在一位名叫查友胡的监护人的庇护下,他们顺利地高中毕业,参加了学校举行的成年礼,继承了父母的遗产,然后,表姐在脱离监护的第二天就当上了妓女,而李筷梳则变成了无业游民。表姐曾对她的这个选择十分不理解,她以一个大姐的身份,居高临下地对李筷梳说:“你要去赚钱,筷梳,这是最重要的事,你必须利用好你身边的一切资源去赚钱,就像我一样。否则你会越来越悲惨,越来越丧气。”李筷梳当时很想反驳:“可是我们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前途,甚至没有信仰;我们风餐露宿,备受欺凌,手上的钱也少得可怜,已经不可能更悲惨,更丧气了。”可是他怕又被表姐不由分说地揍一顿,所以当时这些话他只是藏在心里,直到现在,才发酵成了写小说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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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金色的硬币在路灯下闪闪发亮,李筷梳把它捡起,失望地发现那只是一个五分,而不是十元,两者都是金色,面积一样大,可面值却有二十倍的差别,神奇的经济学。李筷梳手里把玩着硬币,想起了自己初次尝试写作时的情形,虽然十分怪诞,但一个能在凌晨一点半漫步于寂寥又空旷的人行道上的人,又还会挑剔些什么呢?
李筷梳的第一篇小说完成于高一,内容十分偏颇辛辣,对高考进行了猛烈的抨击。他的班主任名叫李荃,是一个身材矮小,精瘦干练的女人,张口闭口说的全是有关高考的至理名言,是的,至理名言,一个存在不过50年的测试体制到今天也拥有了自己的至理名言,甚至还拥有了许多专门的培训机构,在那些培训机构里,人们谈高考、读高考、吃高考、睡高考、篮球投进名为高考的框、铅笔勾出名为高考的画、走路不小心迎面撞上了什么坚硬的物体,抬头一看,还是高考。诸如此类的言论是李筷梳在他的小说之中借主角之口粟增的,而当班主任将他的稿纸从笔下迅速扯去时,他正在尽可能丑陋地描写班主任的形容,一道黑色的墨迹在稿纸上拖出一道犹如彗星的尾巴,而彗星本身就是班主任一张皱着眉头、严肃的圆脸。
他被班主任逼迫,站在讲台上对着全班朗读自己的小说。他小声朗读,全班大声起哄,到后来班主任不得不猛烈敲击黑板示意全班安静下来。那之后,他被安排坐到了讲台边的特殊位置上,好被所有的教师严密监控,以防他又写出什么讽刺高考的文章。他以一篇文章赢得了全班同学的关注,他们就像一群瓶中蜜蜂,突然发现瓶盖被谁撬开了似的蜂拥而出,围在他的身边讨论有关那篇小说的种种问题。可这也只持续了一天,因为第二天他就被班主任劝回家了,理由是他的思想不端正。 1/3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