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小受后面被塞二十四颗珠子 屁股抬起来,乖,别害羞 今晚塞着别拿出来
油画颜料的奇特气味在周遭萦绕着,这间不大的画室有两面木制的百叶窗,此时百叶窗拉起,外面的白色阳光穿透百叶窗的缝隙,倾斜着透射进来,将昏暗的画室笼罩在一股仿佛雨后初晴般的质感当中。
整座画室的格调是那种不算太老的民国风,高大的白色墙壁上挂满了油画,这些油画的色彩以明艳的暖色调为主,当然,也不乏一些冰凉的冷色调。油画的风格有种后现代印象派的感觉,我并不怎么懂得欣赏油画,但总感觉这些油画很像梵高的风格。
画室的地板上杂乱地堆叠着一些画稿,地板上的颜料扭扭曲曲蔓延到墙根,墙根上斜靠着不少精致的画框。
我坐在一把木椅上,一动不动,面朝着窗户的方向。
在我面前两米处,架着一块半人多高的画板,一个棕发碧眼的欧洲中年男人,手持一支油画笔,一边沾着颜料盘里的颜料,一边用余光看向我,然后在画板上涂涂画画。这个欧洲男人披着一件灰色的呢大衣,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看上去极为不修边幅。
天气如此炎热,他却戴着厚厚的耳罩,难不成搞艺术的脑子都有些不正常?
他是一家着名美术院校的外教,荷兰人。
我约好今天来采访他,可一到他的画室,他却执意要为我画一幅人物肖像画。
“别说话,不要动,稍后就好!”他操持着一口带有浓重荷兰口音的中文对我道。
于是,我就这样僵硬地,在这把木椅上一动不动地坐了三个半小时,汗流浃背,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终于,我看见他放下了笔,我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出声,深怕前功尽弃,让我再来一遍。
他没说话,点了点头,然后就将画板转过来给我看。
我正拧着酸疼的脖子,一看到画中的我,差点儿没把脖子拧断。我实在不敢相信这幅画画的是我——画中人的脸极度扭曲,就连下巴都是歪掉的,说这是马云的肖像画,还差不多。
我很担心他问我画得如何,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还好,他没这么问,而是将画板收到一旁,彬彬有礼地对我道:“非常感谢你不辞辛劳做我的模特,这幅画稍后我会用画框裱起来,就当是送给你的礼物。”
我装作很开心的样子:“那真是太感谢您了,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他微微一笑,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古怪的笑。
我道:“可以开始了吗?”
他点了点头,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首先我想说句题外话,您很喜欢梵高吗?我不怎么懂画啊,不过呢,我觉得您的画,很有梵高的风格。”
我说着,举头环顾了一圈墙壁上的油画。
他淡淡地看着我道:“梵高是我最喜欢的一位画家。”
我点了点头:“好的。了解。那么,正式开始。”我清了清嗓子,“请问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梦游的?”
他用左手托住自己那粗糙、干瘪的下巴:“嗯……已经记不清了,几乎每晚都那样。”
我惊道:“每晚?这可有点儿不太正常。您一个人住?”
他点了点头:“我的家就在画室楼上。”
我便问:“可是您是怎么知道自己每晚都会梦游的?”
他用手指扣了扣自己的鼻梁道:“因为我在画一幅画。”
我:“一幅画?”
他点了点头:“这幅画我画了很多年,一直都没画完,画到一半就放弃了。直到有一天,我发现那幅画每天都会莫名其妙地多上一些细节,无论是拦图还是色彩,都越来越丰满。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半夜悄悄进入我的画室,想要继续完成这幅画。”
我:“抓到那个人了吗?”
他摇了摇头:“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哪个调皮的学生干的,我心想学生也是好意,没准是想给我这个做老师的一个惊喜,所以代替我完成那幅画。可是,后来我逐渐打消了这种想法。因为那幅画的完成度越来越高,根本就不是我手底下任何一个学生能驾驭得了的,这些年轻的孩子显然还不具备这样的功力。”
我没说话,想听他接着说下去。
他顿了顿,接着道:“于是我怀疑另有其人,就在画室里放了台隐蔽的针孔摄像机。结果……我发现,那个每晚作画的人,是我自己。”
我恍然大悟:“梦游。您每天晚上梦游到画室,继续完成那幅未完成的画。”
他点了点头:“没错,是那样。”
我道:“能给我看看那录像吗?”
他摇了摇头说:“我已经删掉了。”
我问:“您去看过医生吗?”
他再度摇头。
我问:“为什么?”
他道:“因为我希望那幅画能够继续完成。”
我:“所以您不希望梦游被治好?”
他:“是的。”
我问:“我能看看那幅画吗?”
他不知是明知故问还是怎的:“哪幅?”
我道:“就是,您未完成的那幅画。”
他古怪地笑了笑说:“你知道,画家都有这个毛病,未完成的画作是不完美的,所以……”
我尴尬一笑:“我懂,我懂。可以理解。”
那天采访结束,我便离去了。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我突然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电话中,他的语调带着神秘感:“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立马赶往他的画室,想要见证那个秘密的揭晓。
一走进画室,月光里,他周身泛起一层银光,显得很不真实。他十分激动地对我说:“我发现了那个秘密!那个关于我自己的秘密!” 1/5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