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到你湿透的小黄文,驾车教练魔得我好爽,办公室小妖精真紧高H文。微雨,杏花开。三分春色,两分泥土,杜从月把被雨打落的杏花,纷纷埋进泥土里。她在暮色里看着夕阳,始终忘不了那张隽刻在她心上的脸庞。那年盛夏,她住在奉天城里,常常都可以看到那个在花树下饮酒的男子。

他喝醉酒时,总爱酒后放歌,那双黑眸是多情的,总带着笑,他可以在醉后挥笔写诗,洋洋洒洒三十字,每一笔都力透纸背。
她知道他不是奉天城里的人,只是因为人场失意,被皇上贬谪至此。
但她还是那么的崇拜他。
她知道他是个诗文风流的男子,也曾在皇上身边当过人,一旦有建功立业,报效国家的机会,他就会快意无比,总会去街边的白马客栈买二两烧酒,然后骑着一匹枣红马奔赴战场。
她向来是个羞怯的女子,就算一心一意的恋慕他,也不敢去明目张胆的靠近。
但她却总是在他出门游历时,偷偷翻过他家的围墙,帮他洗衣,洒扫庭院,然后在阳光下看着他那清淡的白衫焕然一新,心情无疑是喜悦的。
在一个菊花盛开,满院淡香的下午,她刚刚爬上围墙,还没来得及下去,就听到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便是他斯文清淡的声音传来:“进来吧,以后不必再翻墙了。”
她在一瞬间脸色通红,不仅仅是因为他发现了她爬墙的举动,更多是因为他那如流水般清淡好听的声音,让她控制不住的害羞。
于是,她从墙上下来,踱着步子,可以说是蹑手蹑脚的走进庭院。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她看着他清俊美好的身姿就这样静静的伫立在她眼前,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她知道,那是铁观音的香味,总是让人忘不了的清淡怡然。
“在下慕容楚,长安人士,暂居奉天,有陋室一间,姑娘若不嫌弃,可否进来小坐片刻?”
他含笑轻语,天边浓重而调皮的彤云映着她的双颊,桃花般灼灼。
她无端的有些紧张,食指也忍不住开始交叉,发出了细若蚊蝇的声音:“我也不是奉天城里的人,只是家父为了躲避战乱,我们才在这里安了家。”
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才记起来,还未说自己的名字。
便又接了句,”我叫杜从月,是月牙的月,你可以叫我月儿。”
说完这句,她抬头与他对视,只见他轻启薄唇,轻唤道:“月儿弯弯入我怀,倒是个雅致的好名字。”
她微微一笑,红唇弯了弯。
“月儿可曾读过书?”
“只是略微识几个字罢了,倒不曾好好读过书。”
她的两只小手又搅在一起。
果然,她很快撇见他眼眸里划过一丝失望。
“那若不嫌弃,我可以教你写字。”
“真的么?”
她兴奋的目光发亮,便激动的走到桌案边跪座着,看着案上随意摆放的几张宣纸,忍不住拿起来看看。
然而,这一看,却闹了个大红脸。
原来,他写的字是隶书,这些字她一个也看不懂。
她便侧目去瞧,果然对上了他有些尴尬的眼神,于是,她便挺了挺小胸脯道:“这字写的是极好的,可是,无奈它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们。”
“扑哧——”只见他俊脸一红,已是憋笑憋的极是辛苦。
他教她认字,便是按《说文解字》里的字来教,对她而言,自是有些难的,比如他写出一个字的繁体,让她猜这个字怎么读,她往往是思索半天,也理不出头绪。
不过,对于古诗词,她倒是聪慧的很,不仅仅能读懂作者的心情,还能有所感悟。
“月儿——”
她尚自发怔,却听到了他无奈的轻唤,她便愣头愣脑的问了句:“楚大哥,你娶亲了吗?”
他的脸色便有些沉痛了,她本以为他什么也不会说的,便想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却听他淡淡道:“曾有一妻,后来因为道不同,便合离了。”
她看着他充满伤痛的黑眸,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她斩钉截铁道:“我要是有她那般的好福气,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次,他却脸红了,目光躲闪,修长有力的大手放置在嘴边,清咳两声道:“月儿,以后切莫说这种浑话。”
她刚想反驳,却听他又道:“我如今这般窘迫,有家归不得,谁跟着我也是一种负累罢了。”
唉,她知道他虽然很有风骨,也是个很固执的男人,根本妄想从思想上说动他。
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出门游历,去了庐山,黄山,泰山,回来时总爱送她一只风筝。
他常常对她说,作为大唐的子民,应该向往自由,不要被身边苦厄的环境拘束。
她跟着他也开始读《道德经》,道家提倡无为而治,这不正与他的理想契合吗?
这一次,他回来时,带回来了两位友人,都是与他一样的诗友,他们三人同游梁园,在一起慷慨怀古,纵论时事,品评诗文,当真是畅快的很。
她常常经过他的庭院前,听着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心里却愈发的寂寞。
可怜她生为女儿身,不能长伴他左右,不然会引得世人诟病。
有一日,她仍旧在他家门前徘徊,却听到“呼啦”一声,铁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他与两位穿着布衣的青年相跟着走出来。
她见了他,很想躲起来,可是脚步仿佛在地上生了根,动也动不了。 1/2 1 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