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去年冬天,想写她的故事就搁浅了!
后来,她又带她姐姐找我做全口义齿。我还想从她姐那套出点东西呢。可是她大姐说,“我妹的事儿,是我们各自成家之后的事儿了,我可是不知道她怎么有那一道儿‘神儿’的!”
这越发勾起我的兴致来。有一天,X光的小唐医生和我说,他一朋友婚姻不幸,带去找‘大仙’看了。说早晚要离婚。
哈哈!要不要写个“符”,贴脑壳上震一下,就断了离婚的念头儿了?想想都好笑!我差一点踢了小唐的屁股:你还是读过书的人呢?信这个!
不过,我幸好没这么调侃小唐医生。因为不久以后,我也成了别人的笑料——那大概是春节前,一个做公司董事长的朋友来找我,哭丧着脸说,他公司的一个副经理,公出途中失踪了,报案也没找到人,现在是着急上火加担心,问我认识预断吉凶的“高人”不?
我真想让他去寺院抽签儿去,可是,看他那着急的样儿,还是想起了王大仙。我打电话说了这事儿,大仙说“人安全!”
我朋友提着的心落了地儿,说要给钱,大仙说,“看赵哥的面子,免了!”
我的妈呀!这事据说不能不花钱,“大仙”可不是白劳动的!——我朋友倒也不知道哪里听的歪理。
我说,你请我吃饭就完了!
于是,又约了朋友,一顿小烧烤,让我们给消费了不能不花的钱。这个,“大仙”可知否?
前段时间,大仙辞职了。去食堂的时候,感觉好像少了点啥?哦!对了!好像少了些朗笑声——“大仙”的笑,能把食堂的空间灌满。
后来,我在街上碰见过她一次。她们一家三口晚饭后去公园散步。那是第一次见她做厨师的老公,不胖,比她矮半头,倒是显的挺年轻。和她在一起走,像她小弟弟的样子。
就在大上周,王大仙突然来科室找我,说,牙疼。
我一看,是根尖周炎,都开始化脓了。做了根管治疗,嘱咐她服用消炎药。
隔一天,换药的时候,陪她一起来的是夹个皮兜的秃顶瘦高男人。她随口说“一个朋友。”
关我屁事,我招呼没打就做我的事儿了。那男人低头摆弄他的手机。
今天上午,“王大仙”治疗完牙了,来最后充填。处置完之后她偏坐在牙椅上不下来。和我说:“想去南方工作了。”
“给食堂做饭吗?”我问。
“你可别逗了!那能挣几个钱?我还是想做‘本行’,毕竟,南方总体更富裕些,孩子大了,要给他挣出补课钱。”
我本想说,不要用神啊,鬼啊的骗人吧?还是踏实的做点小买卖吧!
可是,这话怎么说得(委)婉点呢?
她似乎看出我皱了一下眉头儿吧。缓缓的说:“我知道该怎么挣钱啊!不用你提醒我,你们学医的,根本也和我不是一路子。但是,我会往心理学那面靠近。财,取之有道吗!我懂!”
停了一下,又说,“我还给自己定了新规矩,不给男人‘看事’了!现在有些男人太浮躁,有点儿钱,就扯犊子,可是我扯不起,孩子还没上一年级呢,老公也小我好几岁,我们刚从农村奔出来不几年,不能让村里人看了笑话不是?!”
哇!这才是一个有思想的样子!我问:“最近读书受的启发吗?”
她说,“再和你说一件你不能理解的事——我没念过几天书就辍学了。以前微信回复打汉字都不会,一直语音了。可是,我自己给自己‘弄’了两次。一夜之间会拼音打字了!你不信我的厉害吗?”
我问,“你那么厉害,牙疼干嘛找我?”
她立刻蹦下牙椅,说:“你非把天儿聊死吗?”
直接开门,走了。
她高跟鞋在走廊里,咔咔声渐远。 6/6 首页 上一页 4 5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