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一拳打碎了化妆台上的镜子,玻璃嵌入手掌,却不比锥心之痛。
我狂奔出门,一路飞驰,来到小佑父母家。
刺耳的刹车声响,惊起了丛林之鸟,飞向夕阳重重的黄昏。夜幕将至,我感受到了一阵阴凉。
敲了敲门,无人回应,我转动门把,门没锁。
“小佑!你在吗?”我喊了两声,空荡的房间里我的声音在四处回响,大厅里黑白的格调让我有些发怵。
我跑上楼梯,打开小佑的房门,空无一人。每个房间都一样。
我失望的回到大厅,心如死灰。
突然,我看到柜台上放了一张小佑的照片,美丽的姑娘笑得灿烂。
家里的照片都被小佑撕了,还好,这里还有一张。
我把小佑紧抱在怀中,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我无比沮丧,却在看到冰箱的时候欣喜若狂。冰箱门开着,里面的猪肘子不见了。
一定是小佑!小佑回来了!她肯定是想吃肉了,才偷偷回来的。
我兴奋的冲出家门,正好碰到了邻居阿姨,她似乎被我的冲动吓到,看着我,一脸惊恐。
“阿姨,你刚刚有看到小佑回来过吗?”我焦急的问道。
她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有些微的颤抖,“没……没有。”
我放弃追问,跑出了几步,正好看到邻居小孩在我白色的现代车前举着画笔,雪白的车身上染上了刺目的红色。
我疾步走上前,抓住他挥舞画笔的手,回头向阿姨喊道:“阿姨!你儿子在我车上画画!”
阿姨尖叫着飞奔过来,抱起她儿子,依然是满脸惊恐,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疯子!”然后快速走开了。

马背上边走边做小黑 马背向上重重一顶 随着马的颠簸而不断
再次回到家,我惊讶地发现冰箱门又开了,升起的希望在看到冰箱后那团毛球的时候破灭了。
“揉*揉,你在干嘛?”我将它肉乎乎的身子从冰箱里拽出来,惊讶地看着它嘴里叼着一块猪肘子。
我怪异地看着它,它怯怯地缩着脖子,漆黑的大眼珠子四处乱瞟,这样子,像极了挖栽被我抓包的小佑。
我挑了挑眉:“猪肘子是你吃的?”
它吐了吐粉嫩嫩的小舌头,在我胸前蹭了蹭,我魔着它柔顺的毛发,想到了小佑埋在我胸前乱蹭的小脑袋,我也是这样,一下一下,顺着她柔亮的长发,心满意足地享受着她的撒娇。
小佑,你在哪儿呢?你再不回来,猪肘子就要被揉*揉吃完了。
夜幕降临,屋内一片漆黑,我不想开灯,不想面对这个没有小佑,空洞又寂寞的房间。
奇怪,小佑明明只消失了一天,我却感觉永远失去了她。
一道闪电撕裂了黑暗,瞬间照亮了桌上小佑的那张照片,紧接着是轰鸣的雷声。
揉*揉在我怀里猛烈的颤抖着,我紧紧抱着它,就像抱着蜷缩成一团的小佑,打雷了,没有我在身边,小佑,你害怕吗?
我拿起了那张照片,在黑暗中细细凝视。
窗外大雨倾盆,就像昨晚。
一道道闪电,让我看清了小佑的面容,雪白的脸庞。
就像昨晚的雨中,小佑在闪电下惨白的脸色。
相片中那件白色衬衫,原本好像是天蓝色的。
相片的相框很沉,仿佛承载了小佑所有的重量。
刺耳的手机铃划破空寂,我接了起来:“你这个疯子!把我女儿带去哪儿了!你这个杀人凶手!把小佑还给我……”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女人的嘶吼,就像听早上车载广播里那机械的女声播报:
昨晚雨夜,一辆失控的白色现代车撞向一位女子,女子当场死亡。
我挂掉了电话,抱紧了怀中小佑的骨灰盒,怪不得天蓝色的衬衫变白了,原来这是张黑白照。
窗外依旧电闪雷鸣,我躺在沙发上,浑浑噩噩的,那些黑暗的记忆从破碎的心口呼啸而出。
诊断书上,患者的名字是,大佐。得抑郁症的,是我。
父亲因我进了医院,不治身亡。
我一直在泥沼里,从未出来过。小佑一直在试图挽救我,却从未成功过。
一直以来,有问题的是我,不是小佑。
小佑一直忍受我的时而冷若冰霜,时而暴跳如雷。
满地的烟头是我留下的,昨晚,是我摔碎了小佑心爱的茶具,是我拔起了小佑亲手种下的蝴蝶兰,是我撕碎了小佑精心收藏的照片,是我亲手毁了我们曾经美好的生活。
小佑不停的哭泣让我烦躁,我夺门而出,坐上了现代车,踩实了油门。
雨落得急促,混合着电闪雷鸣,像首悲戚的哀歌。
小佑的身体像破碎的蝴蝶从半空坠落。
白色车身上的鲜红不是颜料,是血迹。失控的是我,不是车。
我记得小佑说的最后一句话:“大佐,你好久没对我笑过了。”
我的小佑,是我害死的。
我渐渐进入梦境,我看到了小佑,站在一团迷雾之后,一袭白衣胜雪,我释然一笑:“小佑,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
拨开重重迷雾,小佑乌黑的眼眸越发清晰,我又看到她明媚的笑容,轻柔的声音悠远空灵:“大佐,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
我急切地走上前,发现空无一物,一低头,却看到揉*揉雪白的毛发,和一双像极了小佑的清澈明亮的眼睛。
细软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感受到脸上湿润的触感,我睁开眼,揉*揉趴在我身上,献上了它调皮肆意的早安吻。
我对上它乌黑溜圆的眼,微微一笑:
“小佑,早上好。”
张冬晋和郑少麟都是某商贸公司的工作人员。最近一段时间市场低迷,任务量又很大,面对老板势如泰山的压力,他们也是惶惶不可终日。这不才下班,哥俩儿买了两件冰镇啤酒和几个下酒菜回出租屋里边喝边发起了牢搔。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