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把那个莫名其妙的记事本给了保卫处的大叔,说有人落在实验楼的。
随着高考,大学四年,这个事情渐渐淡忘了。直到有一天,那是一次深圳地区的高中校友聚会。
现场可能有上百名的校友,大家毕竟出身同一个母校,虽然岁数上差异比较大,但是都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饭桌上大家觥筹交错,共同回忆过去那些青葱岁月。
我酒量一直都不太好,有些喝多了,一时冲动就把当年这件奇怪的事情说了出来。大家听我说完觉得这事平平无奇,没什么反应,倒是有个人为了活跃气氛还打趣我说肯定遇到女鬼了,我们这一桌的人都纷纷摇头笑了起来。
突然,我感觉肩膀被人用力拉了一下,一回头,是一张涨得通红的脸。
“你说谎!”来人瞪着我,布满血丝的眼充满愤怒。同桌有人见势不对,赶紧过来劝着拉住他。
我酒一下醒了,认出来这个男子刚才上去台上发言过,文质彬彬,谈吐不凡,是比我大五六届的一位学生会的学长。
学长虽然被拉住,但依然愤恨地斥责说:“你是沈楠学姐什么人,为什么要捏造这种事情!”
学姐?沈楠是学姐?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学长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我被拆穿了不知应对,更加确认我是骗子,大声说:“我高二时学姐已经是高三的毕业生了,你怎么可能会认识她!而且……而且她高考前就……”
听完他掷地有声的话,我头皮发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楠在她高考前就去世了,死因不明。学校没有把事情公布,当时的一切就像一个谜。当时只有真正熟悉她的人才知道这个消息。大家都很惋惜,因为以她的成绩,一定会考上国内最好的大学的。
周围的人听完学长的话都奇怪地看着我,我真的很尴尬,但是我没办法解释,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
“也许那个女生不是沈楠,只是机缘巧合拿了学姐的记事本来帮助复习?又或者只是刚巧同名同姓而已?……”
开始有个人出来打圆场,粟增各种可能。我心里却是一动。
接着酒意壮胆,我私下去打听现场有没有沈楠那一届的校友在现场。结果真的让我找到一个已婚的女人,说是那一届高三(1)班的,高一分班前还跟沈楠同一班。
但是,看样子,她似乎不太愿意说起沈楠这个名字。
我恳求多次之后,她终于勉强答应我,回去之后看看能不能联系得到以前的同学和找到沈楠的照片。
后来,我一直等不到她的消息。
过年的时候,我回了老家一趟。特意的我回了一趟高中的母校。多年来变化挺大的,我走了一圈,最后来到实验楼。
实验楼据说已经废弃,准备拆了重建。墨砚池的水还是幽深墨绿,池子边上爬满了青苔。周围一片寂静。
伫立许久,许多模糊的记忆慢慢清晰了起来。我魔魔鼻子,还是上了楼。
大中午的,烈日当空,有什么可怕的呢。
踩着有些裂痕的楼梯,来到四楼,空空如也。我不禁笑出了声,自己真的胆子太小了。

木匠家的小娘子半疏 屠夫家的傻娘子乐夏 猎户家小娘子真湿h
我慢慢在四楼过道上走着,回忆着。
一切直到,我看到了那间开着门的实验室……
“树林啊,妈知道错了,妈对不起你们。”
夜幕降临,夜色深重,天空如同浓墨泼过一般。周围寂静,除了偶尔的乌鸦声,只剩下刘秀英悲痛的哭声。
夜越来越深了,远处村子口的灯光陆陆续续亮了起来,汇成一片。
和往常一般,哭完后,刘秀英抽噎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擦在鞋帮上。弯下身把空茶杯和半瓶酒放进竹篮子,红肿着眼睛,蹒跚着向家走去,嘴里一直念着树林,彩君。
树林是她的独生子,彩君是她的前儿媳。
儿媳走了,树林死了,从此她也成了行尸走肉。
而这一切,都是由她造成的。
刘秀英第一次见到赵彩君时就不喜欢她。
赵彩君瘦瘦小小,没胸没屁股,仔细看去,脸上还有小小的雀斑,尤其是眼睛又细又长,似笑非笑,一看就不是正经面相,她时常怀疑她帅气的儿子就是被这双眼睛勾走的。
赵彩君倒是嘴巴很甜,一口一个阿姨,性格也随和,一来就笑嘻嘻地夺过她手里的抹布擦起了桌子。
哼,现在的女孩子一点都不矜持,第一次到男方家都这么热情。刘秀英打量着赵彩君,心里冷笑着。
借上厕所的功夫,儿子说这就是他要娶的人,隔壁镇的,问她什么意见。
刘秀英没好气地说庄稼人还是找个壮实点的好,那赵彩君细皮嫩肉,个头又小,一看都吃不了苦。
儿子笑她死板,说现在做农活越来越机械化,农具也先进,不像他们老一辈,就知道出蛮力。
呵,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儿子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如此对她说话,要不是早些年她起早贪黑,省吃俭用,能有今天的光景吗?
一般见家长的姑娘都会收到婆家的见面红包,刘秀英也准备了红包,但她是为心仪的未来儿媳准备的。赵彩君不合她的心意,所以即使儿子再三示意,她仍然无动于衷。
赵彩君走后,孙树林对母亲发脾气,说她怠慢了赵彩君。
刘秀英心里真是气啊!她骂孙树林真是白眼狼,说如果他爸还在,也一定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她还没老到不中用,就要看儿子的脸色。
孙树林摔门而出,出门前赌气:娶不到赵彩君,他就一辈子打光棍。
老公死得早,儿子是她含在嘴里娇惯大的,虽说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但最终还是经不住儿子的软磨硬泡,把赵彩君风风光光娶回来了。
赵彩君勤快麻利,这一点刘秀英比较满意,但她实在无法忍受她的铺张浪费。
摘菜的时候,烂了一半的叶子,一把揪掉,洗菜要用长流水,更甚者,炒菜时要倒很大一坨油,她心疼地直发抖。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