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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红杏妻子的日记君少 墙外红杏by王茜小说章节阅读 第一章停电我叫王茜

时间:2019-05-30 14:55:31  来源:  作者:

  冬儿和土娃先跟着这群人来到车厢旁边,看见零星撒落在地的花生米,来不及多想,他俩飞快地拾捡着,看见妇人们跑,他们也跟着屁股跑,土娃娘在后面推着他俩。

  到了树林里一块空地,胖妇人麻利地解开口袋;她们纷纷脱下围裙,包好各自分得的花生米;土娃妈也给冬儿和土娃塞了满满一衣兜。

  回家的路上,冬儿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成了小贼?是的,自己和几个偷花生米的婶婶在一块儿;不是的,自己的花生米是地上捡的,是婶婶给的;忽然他又想起了爸爸打骂妈妈,揪妈妈头发,耳边萦绕着爸爸的恶语“你个懒婆娘,只晓得煮包谷粥,不晓得给老子整个下酒菜……”

  “家里哪来钱买菜啊……米都是幺婶家借的啊……求你不要打啦……”妈妈又开始哭着哀求。

  冬儿眼睛热起来,好想哭!他又想,爸爸有下酒菜了,爸爸再也不会打妈妈了。冬儿的内心开始澎湃,他替妈妈高兴,替妹妹高兴,只要妈妈高兴,妹妹高兴,冬儿就高兴……

  “哎呀!回家怎么跟妈妈讲呢?”又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陡然出现。妈妈最担心冬儿,总教他不要干坏事,认真读书。“妈妈,花生米是土娃妈妈给的,我帮她家剥花生哩!”对,就这样跟妈妈说。冬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回到家里,冬儿掏出花生米摆放在方桌中央。

  “冬儿,你哪儿来的花生米?”冬儿妈妈惊乍地质问。

  “妈妈,我帮土娃妈妈剥花生,嗯…土娃妈妈给的。”由于害怕妈妈识破,答话时冬儿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说完立刻低下了头,藏起了红着的脸。

  “给你那么多?”

  “她家有好多花生!”他发出的声音很小。

  妈妈还想问话,这时妹妹扑到桌子旁边,抓起一把就往外跑,妹妹害怕妈妈打骂跑得慌,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妈妈急忙过去拉起妹妹,一边给妹妹拍打灰尘一边对冬儿说:“以后不准拿别人东西,听见没有?”

  “知道了,妈妈。”冬儿感到很庆幸。

  这天的晚饭除了包谷粥,自然多了一份油酥花生米,冬儿的心在幸福里徜徉!

  “冬儿,猪仔喂没有?”妈妈推开了灶屋门。

  “喂了。吃饭了妈妈。”冬儿回到现实,接下妈妈背上装着猪草的背篓,把妈妈的山锄放在门背角。

  “哥哥,还有没有花生米,我想吃!”妹妹摇着他的手臂,眼巴巴地望着他。

  “没了,哥哥长大了挣钱给你买。”他就像妈妈一样哄着妹妹。

  晚上睡觉,冬儿怎么都睡不着,他的脑海里印着妹妹乞怜的眼神,还有一声声让他心碎的“哥哥”;他多么想让他害怕又盼望的星期天早点到来,好想和土娃去捡花生米,好想土娃妈妈把花生米往他衣兜里塞。是什么力量使着他这么想呢?是冬儿不能负了妹妹稚嫩的心愿,还有他很想看见爸爸嚼起花生米,眯着眼睛呷酒,只有这个时候爸爸才会忘记凶妈妈。

  星期二……星期四……

  星期六,让冬儿朝思暮想的星期天终于等到了。草草地吃过晌午饭,照旧,他去了土娃家“看小人书”。一见面他便迫不及待地问土娃,什么时候去火车站捡花生米。土娃说她妈妈今天要清理地窖,去不了了,他听见都要急哭了——自己苦苦期盼的星期天怎么会是这个结果?他又央土娃和他两人去,土娃说怕妈妈打他,不敢去。他把心一横“不去我自己去。”

  冬儿拎了拎松紧带裤腰,踏上了独往火车站的征程,他要用稀罕的花生米换取自己的幸福——这幸福当然是妈妈和妹妹……

  去往镇上的山路铺满了山民取石条子遗下的费石料,高高低低,凸凸凹凹,走起来很是硌脚。以前少有城里来山村探亲的人走在山路上,当中一些缺耐性的定要把路的上下先人问个遍。冬儿不怕,是习惯了,或者这路是他的希望之路。山,濯翟的,就像一个不愿哺育儿子的后娘,什么都不愿给;山间的小溪截然不同,它有博爱的胸襟,它给大山缠上一条银腰带,它的身子化为甘泉滋养着它的山民。

  冬儿和小溪结伴而行,他们的目的地都是小镇上,一个是到镇上火车站拾捡幸福,一个是去镇上水库和家人团聚。走了多少里路了,冬儿不知道,只感觉小腿肚有点发胀。他面朝小溪坐下,用手捏了捏小腿肚。这时,他忽然看见大脚趾钻出了鞋面,好像是在对跋涉之苦提出抗议;记忆是来起的,他想起了妹妹的花布鞋也被大脚趾戳了个窟窿;妈妈给他们说了,等猪仔长大了卖成钱,给他们每人做一双新鞋,再缝制一条新裤子。他仿佛看到了妹妹穿上了崭新的花布鞋,一声声“哥哥快看,哥哥快看,漂亮不?”,他感到心里面暖烘烘的,嘴角也往上扬起;他忽然又想起妹妹乞怜的眼神……他翻身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正了正衣服,又开始向崎岖的山路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前面是哪里了?他不知道,只见得路边有三间房屋,石条做的基脚,竹棍夹的壁。再近几步,突然,一团黑影伴着几声凶猛的叫声从偏屋门踊了出来。他的心一下紧张起来,立即收住了脚,下意识蹲下——魔起一块石头。在村子里很多人家都喂养狗,他是见识过的。妈妈教他见了狗不能跑,如果跑的话它更气势,要用大声音吓唬,才能镇住它。那凶物腾起前爪,呲着白森森的尖牙直扑过来。冬儿扬起石头竭力喊骂:“打死,打死,畜牲!”这回他的吓唬声似乎没起到作用,黑狗一口咬住他的裤管,一边呜呜叫唤,一边撕扯;冬儿害怕起来,脸也吓得煞白,喊声颤抖着:“打、打……”,黑狗仍逞着凶;就在这时,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慌忙跨出门槛大喊:“打死你个狗东西!”那凶物听见喊声,赶紧松了口,夹着尾巴钻进了屋里。老人快步走到他面前:“娃子,咬到没有,咬到没有?”冬儿缓了缓神,“没有,阿公!没事。”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告别了老人,他抖擞精神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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