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顺着她的目光,窗外天空中流霞缤纷,夕照柔和,尘埃在空气中舞动,好像处在一幅油画里,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们是合拍的,尽管只是在一起改改稿,讨论插图。黎词身上有一种让人认同的力量,并不尖锐,像被布蒙住的石头,不动声色却精准砸中他的心。
星星出来了,黎词有些雀跃,跑出教室。
黎词,快下来啊,有人喊她,篝火晚会要开始了。
一起下去帮忙吧,苏祁拿起手机,发现QQ消息10+了
哥们你去哪了?快来搬凳子啊,篝火晚会要开始了。大摄影师快来,等会别忘了拍我的美照啊。……
虽然叫篝火晚会,其是就是一场纳凉会,支教的老师和学生们一起围坐在操场上,唱唱歌,跳跳舞,做做游戏
头顶星空,肩上过风,小虫的嘶鸣从草从里传来,每个人都沉浸在一种美好的氛围中。
苏祁递给黎词一罐啤酒,要喝吗?
为什么不。
篝火晚会直到十点才散,苏祁捕捉到很多动人的瞬间。
黎词抱着吉他弹唱了一首有可能的夜晚。
她坐在中央,轻轻地唱着,当你突然看我的时候,当话语开始多余的时候,当心慢慢靠近的时候,这时天刚好黑了,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唱完之后大家都在喊。
黎词吐了吐舌头,她很小就学了吉他,却只是断断续续的练过,所以到现在都只会弹几首歌。这是练的最熟的一首。
黎词接过啤酒,仰头喝了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首歌吗?
为什么,苏祁回头。黎词看着他的眼睛,凑近他的唇吻下去。
因为浪漫。
凌晨三点,疏朗星稀,耳畔有风,他们在天台接吻。
两个失眠的人是两颗迷路的星星,在银河深处相遇。
黎词从一开始就知道苏祁喜欢自己,只是刚好,他们又被分到一起写推文。
后来他们聊了很多,发现成长轨迹都大同小异。
真奇怪,我们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天放假,黎词睡到下午才起床。去洗漱时正好遇见苏祁洗漱完回宿舍,两个人都在犹豫要怎么打招呼时,苏祁先开了口:早……早上好。
黎词心里很矛盾:她有些后悔吻了苏祁,低头不见抬头见,但苏祁,也算是一个可爱的男生。
第一次在车上时她不到他的微微抓狂,偷拍她上课又装作在拍学生,怕她冷直接把被子抱到天台上……
她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爱情,还是因为孤单。
长大以后,黎词也总是做同一个梦:被困在一个没有边际的笼子里,她逃跑,笼子也跟着扩宽,她永远逃不出去。上小学以后她被父母接回城里,他们上班忙,加上对阳光过敏不能在室外多待。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在家,像一个真正的留守儿童。来到这边,很多孩子都是父母在外打工,但黎词却有些羡慕他们,在农村大多是平房,很少锁门,孩子们可以随便串门,在学校的同学放学了回家了也可以一起玩。
她是转校生,起初大家都对她很有兴趣,女生拉她一起跳绳,男生恶作剧引她注意。但她总是不说话,一个人在座位上看书。渐渐地,大家就不再搭理她,还给她取了一个外号“木头”,她也不在意。
爸妈说:不要把同学往家里带。
书上说:要么孤独,要么庸俗。
黎词觉得自己很酷,看书看累了,她喜欢趴在窗户上看街上的人:小县城的背街总是很安静,偶尔会有小情侣边走边打情骂俏,或是烫着卷发的王阿姨带着刚下补习班的儿子走过,好像只有她是一个人。
伟大的人都是缆独的,关上窗户,黎词继续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强烈的孤独感了呢?
上大学后黎词很少和家里联系,即使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几句敷衍的寒暄后妈妈甚至会抢着挂电话。
你需要谈一场恋爱。室友给她一剂药。
爱情和陪伴是同一回事吗?
第二次推文,他们做了篝火晚会相关的内容,阅读量增加了不少。还被校报转载,发了三十块的稿费,所有人都打趣要他们俩请客。
后知后觉,大家开始开他们的玩笑。甚至故意撮合他们,开会时只留两个连着一起的座位,去河边野炊也把他们分配到一组。
你介意吗?
为什么要?
一如最初在车上黎词不掀开衣服,她坚定地做着自我。
他们被分配去捡柴。苏祁望着女孩径直往前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黎词就像一团雾,笼罩在他心上,无法驱赶,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黎词的疑惑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同一回事,但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他们到达不了对方。
黎词,黎词闻声回头。苏祁蹲在水塘边打水漂,他并不看她,
黎词,他扔一个石子喊一声,黎词,扔一个喊一声……
石子投到水里很快就沉下去了,波纹却一圈一圈扩散。
扔完手上最后一个石子,苏祁站起来,径直走向黎词。
我们在一起吧。
去捡柴吧,要来不急了。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他伸出的手。
支教活动结束后,黎词和苏祁各自回了家,他们在不同的城市,也没有每天都联系。偶尔约定同一时间打开同一部电影,或是接视频,黎词弹吉他,他做唯一的听众。
苏祁后来又会一趟老家,房子已经塌了,后山的三叶草却还在一轮一轮的长着。
夕阳会消失,美好的一刻无法永远保存。但他们享受着拥有彼此的美好,并相信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在那些有可能的夜晚,爱情慢慢产生。爱情最终都会成为陪伴,陪伴是爱情最好的模样。
父亲节,回忆我去世很多年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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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父亲,我曾经写过很多不成行的文字,有过这样一个愿望,在某个祭奠的清明节,回乡上坟烧纸的时候,把自己写好的关于爸爸的文章,打印一份焚烧在他的坟前,聊以慰藉我对他的思念,这个小小的愿望始终没有实现,但是并不影响我偶尔想起他的时候,他进入我梦中的时候,那些父女之情的牵绊,并没有因为时间的久远和文字的祭奠而丝毫减弱,爸爸死后留下来一块随身携带了几十年的手表,那是一块几十年前的钢化机械表,表壳不知什么原因裂了一道纹,表链也断开了,我不清楚这个表在爸爸生前是否还在戴着,我只知道这块表是属于他的,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带着这块表戴了几十年,这上面有他的体温,家人在处理父亲去世的衣物时我在他的口袋中发现了这块表,我想就算这块表表链断了,也许他也不舍得扔吧,还是照旧拿着这块表看时间,家人拿爸爸生前的衣服去处理,我请求他们留下了这块表给我,这块表就从此以后安安静静的躺在我柜子里的皮包里,每当我想念他的时候或者晚上梦到他的时候,经常会从衣柜里拿出这块手表魔了又魔,看了又看,那个时候仿佛爸爸就在我身边陪伴着我一直不曾远离。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