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升起,茂密的树林在冷风中婆娑,沙沙作响掩盖了周遭的喧哗,湖面的人群开始躁动不安,各个家族的人都跃跃欲试,气氛变得严峻起来,火药味也越发浓重,每一个家族都与周遭的人拉开了距离,加强了防备。阿洛她们也自是提高了警惕,她站在母亲旁边,清野站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的安全。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直这样默默站在她身后保护着她,她高兴时他也跟着开心,她难过时他就面无表情,在他悉心掩护的光阴里,阿洛活得像那日出时天际线处赤色的云。一直以为他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起,却没料到,他在独自一人的单影岁月中,如此痴心。或许他永不在乎剖白真心,阿洛却怕自己负担不起他的长情。今天,他依旧跟往常一样站在她身旁保护着她。其实阿洛并不希望她们家族参与这次争斗,虽然家族的精锐都来了,但是看着其他家族强大的阵势,她就有黑云压城的挫败感。她不知道母亲是怎样的想法,但总是希望母亲能做出对部落最好的决定。
天际已经熹微的露出了一丝白光,快要接近那个时刻了,湖面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的安静起来,好像只要哪里有少许声响,就会成为引爆这一切的导火索,马上就会爆炸开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光线明暗的切割里,人影恍惚,反而让阿洛心里发凉。终于,太阳漏出了它的脸庞,只见湖面飞起来一个个身影,各个家族的人都开始往山顶飞去。意外在此时发生了,峰顶好像被一层能量罩笼罩了,每一个飞上去的人都被能量罩弹了回来,全部被击落进了湖里,到处都是吐血和人群嘶吼的声音。阿洛和堂妹们目瞪口呆,母亲转过身来看着她们,眼里有挣扎。但还是跟她们说:“我们撤回部落,放弃仙草吧!”阿洛很想高兴的欢呼,因为觉得母亲的决定很对,可是看着母亲脸庞上沉重的表情,又觉得非常伤感。
母亲带她们回到了部落,部落依然是一片祥和的样子,这次精锐都跟着母亲出去了,只留下了些许保护部落的幼童,母亲到家就进了密室,其他人也开始各司其职,阿洛在到处巡视了一遍之后也开始修炼起来,她要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母亲从密室出来一定会安排她和清野的婚礼。她想跟过去的自己道个别,以后努力修炼,好好对清野,平静的过以后的日子。清野好像已经感受到了阿洛的变化,那张冷脸上竟然能看出来有别的表情了,就像是拨开沉沉雾霭而来,清润得像是一束光,照亮她的生命。他越加关心阿洛,几乎包办了所有事情,这么多年,其实清野比母亲更了解她,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也更多,她也已经习惯了清野的陪伴,其实,他早已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了,沉寂了许久的心,冰封融解,又暖成了一汪池水,随风涟漪。对于阿洛而言,清野就是黎明,即使夜晚黑暗又漫长,他却像是她的指路航灯,庇护着她一路成长。也许每个人的生命从诞生之日起,就在用一种触魔极限的方式,印证着一生中要遇到谁,又只能与谁执手,都是被安排好的。所幸的是,遭过悲其之遇,就总会迎来惜其之识。哪怕是于荒原尽头相逢,也自是因为有对方,不用再羡慕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后面的日子里,她也开始热切的期待婚礼的到来,她想,以后的日子她会和清野一起幸福的生活,一起努力修炼来维护部落的安宁!庸人自扰是场苦役,只有足够幸运,才能得一人诚挚为你潜心梳理,字字珠玑。她放眼看着部落,一派生机盎然,还有那斜阳草树、寻常巷陌,都一并适合写进这故事里。
篇二:姨母让你上个够 第018章姨帮你解决 姨母的私欲949影视网
我是一名沙匠,从来只事红白,沙中自有天地,故红喜白悲,在沙中浑然天成,故成红悲白喜,一喜一悲,亦为大喜,亦为大悲。
周围的人总是取笑我是个沙雕不是沙匠。匠心画天,雕心画人,我的画里常有人出没,故被称沙雕。不是我不想画天,但天道冥冥,我也无可奈何。尽管如此,我画中之人从来惟妙惟肖过往客人无不称赞,除了我的徒儿,凌。凌说我的画中没有天道,所以画中花是花,人非人,只是雕人,雕人之人,非人,只是人相,无人意。凌虽然是我的徒儿,但我从来不将她作我徒儿,尽管她画技不湛,但胜在天赋异禀,我虽塑画,她却能塑人。我很是好,我行走江湖十几年,众人对我画技无不称赞,唯有她说我画中有形无意,有气无力。我让她画,她却说她不会,我说,那我教你画技,等你学会了你看看怎么画。
凌在成为我徒儿之后,平时也不怎么精研画技,反倒爱观天地人物,我问她跟我学画,为何成日观天。她说,观天就是累画,观物就是累己。她又说,沙中自成世界,所想之画,必要有所观,心中所画非真世界,而是虚世界,只有观得天地正道,才能将沙中所画画成方圆。我有所不解,便辩解到:是沙有形,为人宿命,所有画沙,形神俱在,形在神生,形破神灭。凌不多说话,便拿起手中之沙向前撒去,所到之处皆为痕迹,无形有神,是破实不破,虽处处出神,灵气恒生,画中有画,美不胜收。沙不成形,自成一界,这画虽看起来不完整,实则自有其道。我惊为天人,自此再也不对凌的行为多言。
某日,刚好接了客人的白事,我带凌前去做画。人家富裕,所作为金沙,金沙夺目,我拼尽全力画却不成形。凌见我眼喊悲哀,目含萧瑟,便却替我作画。宴席之上,宾客尽欢,唯我心焦落苦。凌画自成天意,众人无不称赞,连连称好。就连新娘也将盖头掀了起来,我见她满面红光,脸带春色,却焦躁不安,有所期盼,眼神交汇,又有寒光。忽而场内光色炫目,金光骤变,画转风悸,沙中人物忽而大作,然见沙中有影,此为沙人,沙人非沙,满身通红。众人见状,纷纷被其吸引,如潮水般涌到沙前。此时沙已成界,瞬时彼此不分,宾客主人不禁神往,前赴后继跳入那沙中世界,沙中世界更为出神。不时,只剩凌我和新娘三人。凌此时气色虚弱,和我说,我是你日月随身之沙,但你所做之画从无神韵。你就不知道为什么么?我看了新娘一眼,低头不语。凌继续和我说,无心之人,哪有心画,我之为沙,生来为你作画。知道你与新娘从来情投意合,故为此撮合此时。二来,有心也不能成画,必须取人所精,方有冥冥之道。所以我将众人尽祭,现在画中才真正有神,不信你看。我凝目定睛,果然鬼斧神工,胜为天人,不仅画中之人胜似活人,画中之境更比天地美景。恍惚之间,漫天飞雪,只见凌应声倒地,再无气息。旁侧那新婚之人,却眉目带情,含沙有影,似凌而非凌,巍巍一笑,众生倾倒。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