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头一起要我,我和小区的几个老头女版,60岁老头让我欲罢不能!“你怎么没给我带点吃的,你应该知道我还没吃过晚饭的!”虽然从欧阳洋急促的敲门声和开门后看见的她脸上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可以看出,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妥或很意外的事情,但我还是追问了这么一句,因为她对我的生活习性很了解。她是我在这座城市里的惟一亲人,也只有她经常来看看我。
“你还没有刷牙洗脸吧?算了算了,你先刷牙洗脸,我帮你叫快餐,你快点,我有很重要的事对你说!”欧阳洋见我蓬头垢面也只好这么决定了。
……
当欧阳洋再次对我说话时,我已经坐在我的书桌旁很享受地吃着刚刚送到的快餐了。

“哥,丁典老师今天下午被人杀害了!”
听罢我抬起了头,欧阳洋低着头,表情严肃,完全不像在开玩笑。我抬头看看时间,才晚上九点多,这事还没发生多久。
我刚刚睡醒此时正醒豁无比,再加上这条噩耗一激,顿时神经兴奋至最高点。欧阳洋的导师叫丁典,我见过一次,此人年纪大约六十出头但精神矍铄,只是可惜没有和他对话。更何况我和他相比,那真是微尘之如泰山。丁典老先生是研究哲学的,在该领域名声虽算不上如雷贯耳,但一直也有声音发出,发表的学术作品偶尔发表在国内大小学术期刊上,可以称得上是小有名就的大师。
“哥,你看你能不能帮上忙,把凶手找出来啊?”欧阳洋转悲为喜,睁大双眼望着我!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我对她提出的要求也觉得意外,但只是那么一点点意外。我已经大学毕业三年多了,起初还有个工作,后来觉得无聊和压抑就辞掉了。现在写稿为生,专写推理小说,这也是我的兴趣所在,只是连维持生计都很不顺利。住在我租的蜗居里,白天睡觉,晚上写稿,所以我晚上思维相对会比较活跃。妹妹欧阳洋在这座城市的一所大学里读研究生,双亲在乡下种地。欧阳洋平时来看我时也会阅读我的作品,她觉得很绝很精采,小有赞叹。这些经历与她此刻提出这个请求是有关系的。所以我也只是一点点意外而已。
不经意间快餐已被我吃完,我把快餐盒扔到垃圾桶里。
“好吧!试一试,我也不能保证会破案。更何况我现在没有灵感,说不定也是在帮助我自己!让我找到灵感又写大作。”
也就是说我满口答应了,欧阳洋欣然而喜,我便示意让她把主要情况翔实说明一下。
“事发地点是我们学的院楼,下午五点左右我们学院的童教授来喊丁典老师一起回家,他俩交情很好而且是邻居。童教授敲门见丁典老师办公室里没反应,门又是从里面反锁的,于是就打丁典老师的手机,结果办公室里面传来手机响的声音。他们俩是先前说好的一起回家,童教授只好到大门口去问楼管大叔,楼管大叔也说丁典老师没有离开。童教授觉得不妥于是要楼管大叔去看看,楼管大叔敲了半天门后决定把锁撬开。撬开门后他们俩发现丁典老师斜扁着身子躺在血泊里,心口插着一把匕首而且鼻息全无,于是就报警了。然后我就被警察传了过去,但是现场已经被封锁了,去了之后我也什么没看见。和我一起被传过去的还有我的学长季康、张朝水以及我的同学杨巧宁、张小山,张小山没有到现场因为他已经上了回家的火车。这些都是丁典老师的学生。”
“你们学院大楼?我去过,在我的印象里好像进进出出的人比较多。我的意思是说:第一,人多耳杂,只要丁典老师办公室里稍微有点声响即使门是镭上的也应该很容易惹来旁人的注意,凶手这不等于自取灭亡吗;第二,人多且杂,凶案发生后,嫌疑人应该很不好确定。并且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们学院大楼是分南楼与北楼,南楼是作教师办公室之用,北楼是学生上课自习之用,两楼可以隔望。”
“你这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让我看到了希望,但是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呢!”欧阳洋埋怨道,一副不容置喙的表情与劲头。
这时外面大街上响起了惊彻天际的烟花声,声如洪钟,此起彼伏。欧阳洋怃然地瘫坐在那脏兮兮的竹椅上,那好像是我房间里除了我现在占据的椅子之外惟一的椅子。屋里是在有点寒碜,也就适合我一个人孤独过日子,不适合客人来拜访。烟花放完了,我们的谈话也继续开始。
“喏,知道为什么放烟花吗?”
我显然是不知道,连日夜我都已经颠倒着来过了,而且四处的环境我其实并不熟悉,你还质问我为什么放烟花。
“明天是中秋节,没看见外面亮晃晃的吗?就是因为中秋节这个契机使一切都更‘明朗’了。其实今天已经是中秋节假期的第一天了,所以学院大楼比平时要冷清很多。在平常日子里学院大楼的楼管大叔并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记住每一个过往的人,而且如你所言确实人很多,但是今天就只有几个人进出了,所以楼管大叔便稍留心记住了。而且他很会记特征,我是上午被丁典老师喊到办公室去的,他对警察说上午来了女孩子,短发,左眼下有颗痣,马上我同学就知道是我了。丁典老师的爱人去外省的一座尼姑庵静修去了,儿子在外国留学很久了,于是他就选择了在办公室里度过中秋节。其实丁典老师很热爱自己的研究,并且他也很喜欢他办公室里的环境,但是谁会知道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可以说目前仍然一无所知,只有发现尸体的时间可以明确而已。警察也什么都没查到。”
“那也没关系,你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现在把丁典老师和那几位嫌疑人的情况说明一下。首先说丁典老师,他是那种锋芒毕露,脾气暴躁,而且很自负的人。我们经常受他的指责,而且只要我们做错了,他会毫不留情地指出并批评。最过份的是有一次我亲眼所见他竟然骂了季康,至于有没有骂另外的学生我就不知道了。他对其它同事也差不多,总是觉得自己是对的,对别人的观点总是一概置否,而且大势批判。所以他在学术界也是以说三道四,狂妄言语,特立独行而出名的。我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有一次一个美国学者见识了丁典老师和别人的争论后,私下里对我评论他时用了controversialism这个词修饰他,意思是指‘争论癖’。” 1/7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