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村小学缺少老师,他所在大队的生产队长将文质彬彬的他推荐去做了老师。他脱下沾满泥水打满补丁的工作服,换上洗得发白的布衫,不用再陷在泥水里,因怕蚂蟥叮咬而被人嘲笑;不用被毒辣的太阳晒脱一层皮;双肩不用被扁担磨得起血泡,站在讲台上给一群天真调皮的孩子上课,就可以得到十分的工分。
他这样的人,天生不属于农村这块广袤的大地,他更属于知识分子家庭,可他投错了胎,不仅投胎到了这片农村大地,还是个一贫如洗的家庭。

假面俱乐部遇到亲妈 蒙面派对碰到亲妈我叫
为了感谢这个队长,他答应这一年把一半的工分分给队长以表谢意,如此一来,他虽不用干苦力了,可家庭收入更少了,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更紧巴了。
他已到了适婚年龄,可没人愿意嫁到这么穷的人家,说了几家媒,都因家庭太穷而碰了钉子,最后媒人说:“村尾倒是还有个姑娘,就是个子矮了点,你如果不介意,我愿意再为你跑次腿,去说和说和。”
他没回答,他爸急了:“什么高点矮点,是个女人就行,会生孩子就行,总不能让我家断了后。”
媒婆像是得到了指令,脚步轻快地走了,不多久就笑意盈盈地跑回来了,喘着气说:“姑娘对他很满意,说穷点不怕,答应明天晚上见个面。这次肯定能成。”
第二天晚上,他在媒婆的带领下来到她家,低矮的屋檐他伸手就能够到,跨进门槛,一条乌黑油腻的电线下孤独地挂着一个5W的电灯泡,发出微弱昏黄的光线,差点撞到他的头。屋内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这盏电灯是唯一的家电,他心想,看来还真是门当户对。
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的姑娘听到外屋有动静,从里屋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头发稀疏地扎着一只小辫子,紧贴着头皮,想要遮住点什么,可还是露出大片的因长疮留下的粉红色伤疤。姑娘腼腆地冲他笑笑,拿起桌上的热水瓶为他们各倒了一杯茶。
姑娘看上去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大几岁,皮肤黝黑粗糙,脑门很大,几乎占了二分之一张脸,小眼睛,塌鼻子。他一看就坐不住了,心想情愿打光棍也不娶这姑娘,可碍于情面,出于礼貌,他勉强坐了会儿,就找了个理由回去了。
路上他虎着脸对媒婆说:“你怎么隐瞒了这么多?个子矮也就算了,长得这么丑,还是个癞头婆,连跛脚也替她隐瞒了,早知道这样,我还来看什么?丢人现眼。”
媒婆自知理亏,但她嘴不饶人地回击:“你也别挑三捡四了,你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哪个姑娘肯嫁你?”
说着她嘴软了下来,继续说道:“她长相确实差了点,可你别小瞧她,她可是把劳动的好手,小小年纪就是家里十足的劳动力,要不是家里太穷,也不至于得了小儿麻痹症没钱医治,落下个跛脚的后遗症。这样的女人会持家,我说你还是现实点吧。”
他一字不答,闷着头快速回了家,他爸问他,他也只是敷衍地答了句,就进屋连衣服都没脱就和衣躺下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姑娘的长相和他家里的境况交替出现,他是家里的长子,他不娶妻他的弟弟就不能先他而娶;母亲早逝,家里确实需要个女人;他更担负着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重任。仿佛这婚不是为他自己而结,而是为这个家而结。可他实在不想娶这样一个女人,那是要生活一辈子的,如何接受得了?
一晚上艰难的思想斗争仍然没有斗出个胜败来,一大早神情疲惫地起了床,老父亲一见他就追问昨天的事,他不敢看父亲的眼睛,低着头无精打采地扒着碗里的饭,老父亲沉重地叹了口气,说:“我们这样的家庭没资格选人家,有人愿意嫁就不错了,难道你想我们三光棍过一辈子?”
他闭上眼,两颗豆大的泪珠滴进他的碗里,无力地说:“我答应了就是。”
婚后,他对她一直没有笑脸,像根硬邦邦的木头。她却对这桩婚姻满心欢喜,对于他的冷淡她视而不见,能看着他,她就心满意足,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确实是把劳动的好手,自从她进门后,家里的大小家务她都一个人包了,还不落下生产队的出勤,公公对这个儿媳妇挺满意的。
结婚第二年实行了分田到户制,她比在生产队时干劲更大了,起早贪黑地在田间地头忙活。同年,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出生,这并没有改变他对她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她却像呵护自己的弟弟一样呵护着他,有什么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全为他藏着留着。
时光在细水流年的平淡中一晃过去五年。这五年里,他父亲去世,他的第二个儿子出生,他由小学调到了初中部,除去这两件大事,平日如常繁杂琐碎,在岁月这条长河里,波澜不惊。
他班里有个女孩,面容姣好,刚刚发育的她婷婷玉立,胸还有些平,还没穿胸衣,微微凸起的乳房将上衣撑起两个小山丘,似玉芽的乳头若隐若现。这女孩早熟,对他这位老师很有好感,喜欢有事没事地往他办公室跑,一口一个老师甜生生地叫着,听得他心猿意马。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愫,尽量不去看那女孩,可脑子却偏与他作对,满脑子都是那女孩的影子和甜甜的叫声。那几日他坐立不安,魂不守舍,与自己做着抗争,他想调离这个班,可学期没结束,他以什么理由向教务处提呢?
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决定,一天女孩来他办公室请假,说身体不舒服。这天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上课去了,只他一人,他显得有点局促,他边批准她的假条,边关切地问:“哪里不舒服?”
女孩有点害羞地说:“肚子痛。”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拉她的手,她顺势倒在他怀里坐到了他膝盖上,他一阵慌乱,有种缺氧窒息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停顿那么几秒,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女孩,一只手伸进手孩的上衣。
正在他们忘情地亲热时,学校后勤的一个工作人员进来找校长,冷不防看到了这一幕。他像触了电似地,从椅子上一弹而起,吓得不知所措。
无论是师生恋还是猥亵,都是上了高压线,他被开除并判了刑,坐了三年劳改。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