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同飞叫亲爹,婆媳跪下叫小爸爸小说,婆媳大战王有琴陈士全!三木像棵树苗一样扎根在豁口子村,这里是他童年的温床,也是他年少时一直生存的地方。他和其他生活在这里的人无异,除了享受这里的一切美景之外,也对这里的贫穷有着触肤的痛感。
俗话说贫穷是湮没人性的最直接利器,但是贫穷并不应该成为一个人为非作歹的理由。相反,在贫穷的环境中人更能表现出纯朴的善良。事实上每个人诚心向善的话,这样生活才能在善的海洋里得到滋润。
总体而言,豁口子村的民风还是朴素而令人感到惬意的。这一方面是豁口子村身居大山深处远离大都市的缘故,地缘的偏远也使得豁口子村保留了一种类似于封建社会时期的传统道德礼仪。另一方面,豁口子村自古的尊老传统也让村内老者对年轻一辈人的威慑力根深蒂固,这在很大程度上维持了豁口子村人性的基本平衡。
人总是怀有意识的,不论是善意的亦或是邪恶的意识。在贫穷的生活境地里,人的欲望将因为贫穷而变得更加具体入微以至于真切可感。贫穷让善良更善良,它也让邪恶表现的更为面目可憎。
豁口子村是一个爱狗的村落,几乎每家都养有一条狗。养狗并不全出于防盗的目的,它更像是出于一种传统的习惯。豁口子村的门户一般是虚掩的,除了能挡住一些鸡鸭之外并不能抵御偷盗。村里的狗除了夜晚守在门前之外,其他时候一般是游荡在村里的田地旁或者是山坡野地里,它们很少在白天扰乱村里人的生活。
每当到了春天,村内的狗一声连着一声的吠叫,这些瘦长的生物也因而使得这个村落充满了一种别样的生气。关于屠夫蛮子的这个故事,也关于狗。准确的来说是两条狗的故事,但是它们和山炮没有关联。
在贫穷的豁口子村,两条狗成为了山村的牺牲品。从严格意义上说,它们是私欲的牺牲品。无论是直接被贩卖而不知所终的黒仔,还是因为被卖去幼崽而悲戚死亡的阿黄,它们无一不是在人的私欲下死去的。
三木作为一个直接的见证者,当他成年之后再度想起这些事情,也不禁为这些无辜的生命感到莫名的心痛。
自古以来,乌鸦被寓为不详,每当鸦声响起,天色也逐渐开始暗淡起来。
立秋过后的南方,常有台风交加,数天的暴雨和热炎使得大地失去了生气。那天我推开了许久未开的窗户,由于刚下过丝雨,雨水滴落在滚烫的沥青路上,如同红烫的热锅撒上凉水。一股夹杂着热气的青草味涌入鼻腔,瞬时我觉得有些呕意。最后我还是把刚开的窗户关上,同时我隐约听到有一两声鸦叫。但我能断定的是热气热昏了脑袋。
我生在农村,所以乡俗繁琐,特别是村里头有人去世了,必定会大搞仪式,最先是家属在大堂里进行,随后会有一位吹唢呐的领来一批闲人,负责跟随家属大队在后面举旗,直至送出村头,就算完工。虽说是闲人,不过是一些先天或者后天精神失常的人,唢呐人心地善良,召集了他们,起吗能混口饭吃,偶尔还能收到红包寓意百无禁忌,一般会有十来人跟随。
说起唢呐人,我还些耳闻,那会在树下乘凉,无意偷听到长辈的八卦。唢呐人自小就没父母,被送到孤儿院,到了年纪就外出打工,或许跟庙里的老头有些来往,便学了些唢呐,后来天天在他那破屋里头吹,接连被附近的大姑们轰走,说他晦气,学啥不好学这玩意。虽说如此,但凡有白事,大伙们都会上门拜访,提着猪肉跟水果跟探亲似的,他也不好拒绝,后来他也就一直干这事了。他也没啥本事,娶不到媳妇,也感到寂寞,索性家里养了一只大狗,正所谓他吃什么狗就吃什么,也算是他唯一的亲属。
最先跟随举旗的是村尾的二胖,先天缺陷得上脑瘫,父母无法照料就把他舍弃了,吃着百家饭长大的。紧接着去的地方越多,举旗的部队也逐渐增添,他语言天赋了得,竟能他们赖通无碍。
台风过后,唢呐人如往常一样出门作白事,回来的路上突然倒塌在地上,路人连忙按他人中,可惜不管用,双脚一蹬,就这么走了。
村里没了唯一的唢呐人,他又没有亲人,只有举旗人跟随,仪式就算这么办完了,村民纷纷叹息可惜了可惜了,还有几位真性情的大姑落下了眼泪,或许是拿到手的红包太感动而致。真的是逢场作戏啊。
跟随的十来位举旗的也就因此逐渐散了。家里头那只大狗一直蹲在门前等待着唢呐人回家,对于此事应还没有察觉。直至到入夜,树枝里头传来一两声鸦叫,大狗接着对大树吼叫,想驱赶它走,一直吼到了半夜。
天亮后大狗再也没出过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