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老胡被施了法,身型相貌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原本挺着肚子,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位长相普通的高瘦青年。
老胡告谢,踏着大步走出听风庙。
他要去拿回自己的神刀。
为了拿回自己的刀,老胡决定去参加比赛。
前两年的比赛,老胡的弟弟都会来,一次是第二,一次是第三。老胡想,按照他的性格,不拿到第一誓不罢休,今年比赛他一定还会来。
这比赛每年都很受瞩目。一是因为每年的冠军都能拿到一笔大的吓人的奖金,二是因为每年第一名的厨师都会公开决赛上菜的菜谱,引起各饭馆的效仿,人们的饮食习惯也会顺应改变。民以食为天嘛。
比赛两两一组,做同一道菜,现场的观众随机品尝投票,比赛结束后票数多的一方胜出。
决赛时,最后剩下的两个人各自做自己最拿手的菜,评(委)投票,胜者就是这次比赛的第一。
没人注意到老胡,老胡是这场比赛里兵不血刃的刺客。
鱼香肉丝。赢。
清蒸豆腐。赢。
佛跳墙。赢。
辣子鸡。赢。
全赢。赢得很轻松。
老胡过关斩将,一路杀到决赛。
观众和评(委)都惊了,这是谁?之前从没听说过,他这么年轻,之前能品尝过多少美味佳肴?他又这么瘦,锅子能拎得动吗。
老胡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做菜。
终于,场上只剩下老胡和老胡弟弟。
老胡问:“比赛时间是多久?”
评(委)说,多久都行,之前有做了三天三夜的,还有人中途换菜的,只要你不怕食材不新鲜。
评(委)说,大家没问题的话就回去吧,给你们十天时间准备。
老胡说,我有问题。
老胡说,对方的刀有问题。
老胡弟弟急眼了:“都是刀,能有什么问题?我看你就是找事儿。你到底比不比了!”
比。老胡说。但是我赢了之后,奖金我不要,我就要你这把刀。
奖金金额这么大,说不要就不要了?看的人议论纷纷。这真是一件罕见事儿。
老胡弟弟不同意。
评(委)说,那还比不比了。
老胡说:“比,但他得同意这个条件。”
“是谁请你来的?”老胡弟弟盯着老胡。
老胡说没谁啊,你要是怕输就别比了,一个人最多参加三次这个比赛,你之前都参加过两次了,这次拿不了冠军就没机会了。我就不一样了,我年轻,有的是机会,不在乎赢这一次,我就是看上了你的刀。
“好。比就比。”
老胡的父亲遗留的菜谱,里面有一道菜,写在最后。
菜的名字很简单,就叫“煮肉”,工序却极其繁琐。
什么肉?猪肉牛肉还是羊肉?或者是鱼肉?老胡的父亲或许也不知道,所以从没教过他们。
老胡自己也怀着好奇心试过很多次,除了这个肉不知道是什么肉之外,其他的工序和配料都很详细。老胡耐着性子把自己用过的肉类都试过一遍,但做出来的菜都弥漫着一股古怪的臭味,要捏住鼻子才能把它放入口中。
肉入口中,毫无嚼劲,普通无趣。
老胡觉得,是自己没有魔到能够解开这道菜的钥匙。
决赛前一天,老胡不死心,又试了一次这道菜,他这次用的活海鱼。
所有配料都烹制结束,全部倒进锅里,最后放肉。
这条鱼遇到沸水突然跳了出来,汤汁溅到了老胡手上。
老胡把跳出来的鱼捉起来,想再度扔进那汤汁里,但是这鱼的身上又和以前他烹制过程一样,散发出古怪的气味。
又失败了。老胡叹口气,打算把这条鱼放生。
突然,老胡闻到一阵奇香。
肉的香气。不是从鱼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从老胡的手上。
老胡盯着自己的手好久,明白了,这菜谱里的肉,指的是人肉啊。
决赛。
老胡弟弟很谨慎,用了顶级的食材,近乎苛刻地掐准了时间,每道工序都滴水不漏。菜成,色香味俱全。
再看老胡这边,他有条不紊地配置了一锅调料,一切看似平平无奇。
最后时刻,他放进去了一块肉。
这肉啊,从放进锅里粘上汤的那一刻起,就溢出来猛兽一样的香气。
这香气真是绝了,闻到这香气,人们一瞬间退化成了原始的野兽。从没闻到过这样的肉香,飘香十里,闻不够。
没人去吃老胡弟弟的那盘菜,评(委)们挤破了头要去夹一筷子老胡锅里的肉。
肉只有一块,顷刻就被分食干净。
胜负分明。
老胡问:“那把刀,我能带走了吗?”
老胡弟弟输得心服,将刀递给老胡。
老胡接过刀,瘸着腿离开。
老胡弟弟好奇地问:“之前见他的时候他是个瘸子吗?”
评(委)们没空理他,现场观众没空理他。
大家在分锅里的肉汤。
老胡回到家,仔仔细细地端详了手里的神刀很久。又从怀里掏出菜谱,端详了更久。
“这菜谱不能留。”老胡对自己说。
老胡把菜谱扔到火炉子里,皱了皱眉。自己的父亲研究了这菜谱这么多年,真的从来没弄懂最后这道菜的“肉”指的究竟是什么吗?
老胡回想起来自己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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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还跟弟弟睡同一张床,有年冬天,他半夜被冻醒,发现被子都被弟弟卷走了,带着怒气正想把被子拉过来,却看见窗外有人在跳舞。
哦,不是,那不是在跳舞。
窗外头,有人拿着刀,挣扎地走来走去。他的手臂在挥舞,他的步伐很乱,看起来就像是狂魔乱舞。
当时的老胡吓得“啊”得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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