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瑜和嘉年在西餐厅吃过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之后,手牵手的漫步在华灯初上的夜色里。
月影绰绰,一个巷弄间,陡然传出一女声惊呼,救命。而后是口鼻被强行捂住的呜咽声。珍瑜与嘉年不谋而合的望了对方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想法,随即冲进去救人。
那些小混混正欲对一衣不蔽体,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女子行不轨之事,突然听见脚步声,立刻慌乱起来。待看清来人是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少女时,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其中一个,更是不知死活,竟垂涎于珍瑜的美色,双眼泛着瘾光,伸手就要揽珍瑜的肩膀,却被珍瑜轻而易举的拦截,折断。珍瑜外表看似柔弱,弱不禁风,其实,她早已是跆拳道黑带。嘉年亦是。两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些混混打得屁滚尿流。
珍瑜走到那个女生身旁,脱下自己的外套,蹲下身子,把她扶起来,披在她的身上,她感激的望了一眼珍瑜就晕过去了。“嘉年,怎么办?她好像晕死过去了!要不,你把她抱起来,我们一起送她去医院?”
一直背对着珍瑜和那个女生的嘉年,闻言,急了,立刻回转过身,却在看到那个女生时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他刚冲进巷子里时看的那一幕。白皙,修长,匀称的身材,简直就是个尤物。怪不得那些混混……想到这儿,他迅速的摇了摇头,快速的撇掉了脑海里那些瘾秽的思想,十分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珍珍,你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考验我?要我当着你的面抱一个衣不蔽体的性感尤物,你就不介意或是怕我受不了诱人,移情别恋吗?”
珍瑜愣了愣,随即笑了笑,“嘉年,你这脑袋瓜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考验你。现在是人命关天的紧急时刻,我怎么会介意这个?我完全的信任你,所以,我也不怕你受不了诱人。”
嘉年望着珍瑜纯真,笃定的目光,心底因之前那些龌龊的思想,而羞愧难当。
珍瑜和嘉年送那个女生去了医院,并且,珍瑜还为其垫付了医药费。珍瑜和嘉年一直守在那个女生身旁,直到其缓缓苏醒。女生告诉珍瑜和嘉年,她叫林清可,是S大美术系的学生,走至巷弄间时,突然被巷子里蹿出的人勒住脖子,捂住口鼻拖行,挣扎间,得以呼喊出声,很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
“呵呵……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最重要的是你没事。”珍瑜连忙笑嘻嘻的摆摆手,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惊呼出声,“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是S大美术系的学生?好巧,我和嘉年也是S大的学生。而且,更巧的是你跟我们啦同的好友是一个系呢,她也在美术系,她叫向璐,你认识吗?”
清可闻言,怔了怔,随即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没关系,”珍瑜特自来熟的说,“以后,我介绍你们认识。”
后来珍瑜向向璐提及清可时,向璐不禁蹙起眉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瑜,虽然我不认识林清可,也没跟她接触过,可她在系里的名声可不太好听,专门勾引别人的男朋友。你可要多个心眼儿,多留意点儿,不要让她和嘉年过度接触!”
“呵呵……我的傻璐璐,”珍瑜颇不以为然的说道,“传闻不可信,你没跟清可接触过,接触过之后,你就会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生。再说了,我对嘉年那可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可,珍瑜却忘了,无风不起浪,食色性也。当嘉年和清可手挽手的出现在她面前,请求她的原谅时,她崩溃了。
[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珍瑜坐在婚椅上局促不安。
清可挽着父亲的胳膊出现在礼堂的一端,洁白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让她显得越发的明艳动人。她迈着端庄优雅的步伐在父亲的陪伴下缓步走向礼堂的另一端,那儿站着一个身姿挺拔,身着黑色西装,神情激动的男子,也是她的新郎,嘉年。
珍瑜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望着望着眼睛就望出了泪花儿。不是激动,欣喜,而是遗憾,惆怅。这一刻,曾是她的梦寐以求。身着洁白婚纱的她,嫁给西装挺拔的他。可如今,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迈向自己曾向往已久的幸福。她虽有幸参加了心爱之人的婚礼,也见着了她梦想中他的样子,可陪他步入婚姻殿堂的终究不是她。嘉年,许久未见的嘉年,年少时的爱人,再见时,却是已为她人夫。
在所有亲朋好友的注视下,嘉年和清可在司仪的主持下,完成了所有冗长却又激动人心的时刻。
接下来,是新人挨桌敬酒的时刻。珍瑜眼睁睁的看着红光满面的嘉年牵着娇羞可人的清可向在座来宾一一敬酒。她仿佛听到心脏凝结成冰后碎裂的声音。有什么比亲眼目睹心爱之人另娶她人更让人碎心裂胆的?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她就再也不会对他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珍瑜爱嘉年,已经爱到偏执。年少时的爱恋,总是让人难以忘怀。哪怕对方犯了成千上万个错误,自己也总能为其找到理由开脱。就像嘉年劈腿清可,珍瑜给他找的理由就是一时色迷心窍,总有一天,他会回头是岸。只可惜,看如今这情形,他是永远不会回头了。
一饮而尽杯中的白酒。珍瑜知道自己该走了。该见证的也见证了,该伤的心也伤了,还有什么值得流恋的呢? 2/2 首页 上一页 1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