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蛇姑生下一个男孩,曾儒与蛇姑自是欢天喜地。正如白须长者所言,两人的生活幸福而甜蜜。转眼间,小男孩七八岁了。一天,他问他娘,为什么村子里白天人很少,而晚上人又很多。他娘截了他一指头说,你以为大人都能象你呀,只要读读书、练练武就行?他们得出去干活挣钱,养家糊口呀。
寒来暑往,冬去春来,不知不觉间,曾儒来蛇庄已有二十个年头了。
一天夜里,曾儒梦见自己的父母坐在水牢里,四周有无数条巨蛇在流动,自己怎么赶也赶不开。醒来时,全身冒汗,辗转难眠。蛇姑问他原(委),曾儒便把梦中的一切告诉了蛇姑。
蛇姑沉默良久,突然,她抱往曾儒,伤心哭泣,泪水打湿了曾儒的衣襟。曾儒不知原(委),惊慌失措,只得好言相劝,慢慢地,蛇姑止往哭泣,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了曾儒。
蛇姑说,我本就是蛇庄村里的一个蛇仙。一次在曾家大院嘻戏,不慎被曾老爷的管家捕捉,幸得相公刀下留情,使我活到今日。大恩无以为报,于是我便设下悬崖遇险之计,诱你前来救我,逼你和我成亲。
你知道,自古以来,仙俗两界岂能通婚?我的想法遭到了蛇庄村里老少的一致反对。我只好到祖母面前求情,并以死相逼。祖母无奈,便去找白须长者商量,总算勉强答应了我的请求。

抵住软肉磨研旋转 她被压住慢慢研磨打圈
但是梨定我们的缘分只有二十年,二十年一到,你我就得两界分开,从此不相往来。这遭到了我的断然拒绝。白须长者恼羞成怒,咬着牙对我说:“好,你就想和一个俗人长厢厮守,那你就变成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吧,这样,他就可以下半辈子都看着你!”
我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于是我们便有了二十年前那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婚礼上,白须长者对我说的四句话,就是要我珍惜当下,并遵守诺言,不得反悔。
你在梦中所见一切都是真的
,这是蛇仙界要实行诺言了。他们不会伤害父母,只是要父母把你召回家去,然后再外置我。
相公,只是良宵苦短,夫妻情长,茫茫两界难覆合,一朝分别断肝肠!说罢,哭得死去活来。曾儒抱着妻子,哪敢半点松懈,就这样哭到天明。
第二天,蛇姑、曾儒领着孩子向老太太辞行,说祖坟年久失修,先灵不得安生。老太太知根知底,自是心如刀剐,但又无可奈何,眼巴巴望着亲人渐渐远去。
曾儒回到村里,将父母坟茔重新装捡,葬于地势较高的岩石之侧,自己则在岩石高处筑庐而居,与蛇姑厮守着最后的日了。这岩石就是修水有名的清水岩。
一天,曾儒到城里有事,看到城墙上悬着一张皇榜,说是外族犯我中华,宇内狼烟四起,生灵涂碳,现招天下身强体壮或习武之人,抵御外敌,报效国家。曾儒回到家里与蛇姑商议后一致认为,孩子年近二十,力气方刚,且熟读韬略、精通武艺,理应为国出力。
这天,刚好是曾儒与蛇姑结婚二十周年的日子,夫妻俩将孩子送到岩下。孩子抱着蛇姑泪如泉涌,说百善孝为先,但孩儿忠孝两难全;蛇姑则嘱咐孩子奋勇杀敌、报效朝廷,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忽然大风吹刮,沙尘滚滚,仿佛听到军旗咧咧咧,战马嘶鸣!蛇姑催促孩子赶快上路。孩子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突然,天地间一声巨响,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暴雨倾盆,山崩地陷!曾儒被狂风卷到了岩石上。他顾不得浑身疼痛,声嘶力歇地呼喊着蛇姑的名字,除了风声雨声,再无回声!曾儒爬到岩前一看,只见洪流滚滚、恶浪滔滔,哪里还有蛇姑的身影。
风停了,雨住了,一条大河在曾儒、蛇姑筑庐的岩前缓缓流过,轻风习习,清波漪漪。也就在蛇姑送子的地方--万顷碧波间,一块巨石兀然耸立,极象是蛇姑抱着孩子,翘首凝望着岩石之上的曾儒。就这样,人石遥相望,清风寄深情,蛇姑的点点滴滴,总在曾儒的心海里上下翻滕,不久,曾儒便忧”而终。曾儒的幽魂随着碧波,又飘到了蛇姑的心海里……
现在,清水岩、抱子石已打造成了著名的旅游景点,当成千上万的游客在陶醉于清山绿水的美景时,心灵深处是否也会陶醉于蛇姑、曾儒的凄美爱情?
后人有感于蛇仙报恩的凄美故事,编下这样一首歌谣,传唱四方: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何处觅
曾公喜、蛇姑乐
仙俗两界又如何
(委)身报恩虽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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