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的街市,以至于楚子云站到了小兮面前,她才知道刚才那回荡在耳边的妹子是叫自己。
“你叫什么?”
“我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你今天走不了!”
小兮怨气的看了一眼楚子云,嘟囔着嘴说不出话,桥上桥下的人们起了哄,场面越发不可收拾。
正当小兮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声急促的锣响,打破了混乱的局面,所有人看清楚来者,立刻都再不敢声张。
慕容动是八老爷慕容良的长子,从小就被八爷按照以往的惯例培养,马上马下,长抢弓箭,无一不精,对岭口的各项管理,也熟记于心。深得八老爷喜欢,岭口的老少,也心服这位大少爷。
现在八老爷还在,很多事情都已经放手慕容动来处理,只有关于重大事项,才由八老爷出面。
比如此次全岭聚首端午。
慕容动也值十八岁,今日当举成*人之礼。
这会,正如往常一样带着三两家丁巡城。
到了西口河,今天的河桥比以往都要吵闹,本寻思是端午节,可居高处看时,却不是那么回事。原来正中央一条汉子正横着长篙,拦着见红娘的妹子。
在东岭口,慕容家门口,哪能有这种事。
“光天化日,还没王法了?”
慕容动走近前来,刚说完这句话,却发现眼前的妹子确实可人,不由想再近一些看。
却被楚子云横篙拦下,慕容动冷目侧视,双手抓住篙杆,发力较上了劲。
四目相对,不屑对轻蔑。
楚子云使了个坏,突然松了手,却不想慕容动早有防备,可篙梢往后时,不妨把小兮胸前的银锁挑入了河。
好在人没事,慕容动反应迅速,连说几声对不住,解下腰刀,纵身跳入河中。
“我帮你找!”
可西口河水虽不急,却也大而深,一个小玩意掉进去想捞上来谈何容易。
慕容动一连扎了三四个猛子都无功而返,河上舟中楚子云那帮弟兄开始起了嘲讽,慕容动何时受过这气,而眼下当真找不见,又奈何。
又是一声落水声,楚子云也跳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反正,他潜了一次水就找了见。
慕容动更觉大少爷的面子一扫而尽。
“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给你!”
“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人!”
小兮说完,转个身自顾的要走。
“嘿,给你!”
楚子云将东西丢给小兮:“你不说也没用,我肯定能知道!”
小兮走了,好像没听见,也没有回头看,可心里,隐隐约约像是有什么东西。
“那是些什么人?”
慕容动眼神有一丝狠意。
“应该是别的寨子来赛龙舟的。”从人说。
“赛龙舟?好,明天会让你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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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兮来到了书院,正巧娄然然就在门口,好姐妹见了面,自然有好多话要说。
当晚,她俩在忽闪忽闪的油灯下,一边打闹,一边望着窗外,想着会把香包给哪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呢?
慕容勤没有睡着,因为大哥还在练着鼓,鼓声起起伏伏,平日里大哥一向睥睨所有,连续两届龙舟大赛也都是磊军,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反常。
他也不懂,也不敢问,大少爷二少爷虽是一字之差,却千壤之别。
令人振奋的龙舟大赛终于开始了。
年轻的妹伢,都久闻慕容家大少爷的盛名,锣声一响,她们都扯开嗓子喊起慕容动的名字,为他鼓劲,包括娄然然。
雨小兮则是默默看着在慕容动旁边的汉子,他光着上身,也要放手一搏。
就在刚才,他又拦住了小兮,指着河口石门上挂着的苗刀,对她说:看,等会我会亲手交到你手里。
小兮没有说话,低下头,似乎红了脸,和昨天的感觉不一样,他似乎有些不讲理,可自己……
慕容动的那艘龙舟,果然名不虚传,一开始就抢在前面,除了楚子云死死咬住,只争一头的距离,其他人,早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八爷看着自己的儿子,无比欣慰。
就好像胜负已分,可老天爷总爱开玩笑。
大少爷估计是心急,几次三番想把楚子云也和其他人一样远远的甩开,这样,才能赢出自己的尊严。可不曾想楚子云就和牛皮糖一样,就是粘上了他,渐渐的,慕容动鼓点越来越快,划舟的那些人都乱了手脚,竟然让楚子云一点一点超了过去。
八老爷站了起来,看着台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问管家何人?
管家细细一端详,这不是下游掌着河口的楚春秋的伢子么!
八老爷神情严肃起来,慢慢坐了下去。
自从世道乱了,一帮亡命之徒,聚在关帝庙,结成庙会,打家劫舍,好在慕容家底雄厚,手下有些家丁,再加上三营九寨的人都向着八爷,所以庙会从来也没有来过岭口闹事。
楚春秋就是庙会的大当家。
慕容家管百姓,庙会管外来户,外人要进来岭口,必先从他那例,不打点些买路钱,外人做生意都来不了这里。
八爷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事,不过楚家行事有方,并非见钱眼开,给钱是必须的,但仍然少不了严加盘查,不是正经的商人,也不给过,很大程度上,也保护了岭口,再加上庙会人多势大,个个又都是刀口舔血的狂徒,轻易之下,八爷也不敢动他。
楚家也一样,从来不在慕容家的地盘闹事。
近些年,也很长时间没听说过楚春秋有什么动静,不过今天,这赛龙船是全岭口的活动,他楚家的伢子来赛,于情于理也都说得过去,要怪也只能怪自家的伢子还是稍逊一筹。
八爷把那把苗刀交到楚子云的手中,心中有些不快,却还是笑着赞叹:“后生可畏,咱岭口想不到还有你这样厉害的伢子。”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