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白色长裙摊在地上,窗户不大,月光正洒在上面,我将裙子拾起抖抖灰尘放在靠床的椅子上。有月光的夜显得很不一样,月光像银色雪花,被防盗窗的影子分割成好多的长方形,那些长方形宛如超级大的原装奶味雪糕。即便是九月的微风从窗户吹进来有些凉爽,那些雪糕似乎快要融化。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门咣当一声关上的震动惊醒,从沙发上缓缓坐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又极为瞌睡,看时间已经比平时起床晚了,急忙洗漱一番便收拾去网咖。上班实在无精打采,网咖里各种劲爆的音乐和玩游戏敲击键盘的声音让人头痛欲裂,开机充值的人也不少,我只想下班早些回去睡觉。
等晚上乘地铁换乘了两次,突然想起来我们约好的要在青草湾碰面,一起去吃肯德鸡,然后逛王府井大街,正是她的生日,这是她期待已久的心愿。我本不该忘记的,真正要说起来,是怕去见她,我自觉罪恶滔天。可能昨晚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到夜半才半倚沙发迷糊着睡去,现在只觉得脑袋快要爆炸。
从傍晚七点钟开始,等到十点半还没有见到她,我也实在很瞌睡,而且,我猜想是她不想再见我,我很失落。等到住处刚好凌晨,来不及细细思考,眼皮早已开始打架,太过困乏,这些事我想着后面再借机解决。睡时发现床单被罩都不见了,原来是泡在盆里,肯定是她觉得太脏了,我也有三周没有换洗了,太过瞌睡,没有换床单被罩便沉沉睡去。
后来我不再喜欢白色运动鞋,不再喜欢白色衬衫或者任何白色的衣物,正如我渐渐对雪产生一种恐惧,总是有意或无意的避开,但唯独想要寻找到一只白色蝴蝶。人的思想转变就是这样子的,似乎没有轨迹可循,又总是和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休班的时候,我还是会去青草湾,可是中秋节过了,秋分也过了,国庆节正是忙碌的时候,寒露已渐近,依旧没有她的消息。自那天以来,乘地铁再也没有遇到过她。
我觉得是那晚自己做的事太卑鄙,而且大错特错,这一切都怪我,她不再理我也是应该的吧!
那晚事情并没有完,她背对着我躺在床上,我的床摆放的恰好可以被次日清晨的太阳照到,我喜欢周末睡懒觉被太阳照着的感觉。自然,晚上可以看到月光,那晚月光洒在仅裹着内裤胸罩的酮体上,让我有些眼晕,她的白色内衣实在扎眼,吞了一口唾沫,我赶快从抽屉里翻出一盒云烟和打火机就冲进浴室。我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沸腾着凶猛地流向一处,某一处早已直挺挺耸起,想点根烟抽,可我毕竟是不抽烟的,备的云烟只是偶尔同事过来会抽罢了。我能察觉到额头微微有汗渗出,拧开龙头洗把脸,依旧感到浑身燥热,那高耸的帐篷够住一窝小鸟,我幻想着冲进屋子把她压在身下,可又觉得自己罪恶滔天。她像个小女孩,接触这么长时间,能感觉到她很天真,纯洁无暇,我怎能忍心毁了她的清白呢?可是,又有团欲望之火在猛烈燃烧,感到口干舌燥,某处肿胀难耐,我像嗜血恶魔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儿。我在罪恶和欲望之间艰难挣扎,这样愈加难受,最终,我急躁地解开腰带索扣,左手活动起来,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又在回想她光滑玉洁的酮体,如痴如醉。忽然浴室门被大力地完全推开,门“碰”地一声撞在墙上,紧接着刺眼的灯光亮起,刚才我并没有开灯。当时我有些痛苦,喉头微有呻吟,似乎正在什么关键时刻,被那声响和灯光惊到,她三步并做两步径直冲到我跟前,我回头吃惊地看向她。而这时有什么液体猛地从我某处喷涌在面前镜子上溅开,梳洗台上也散落许多,我浑身抽搐了几下,又喷涌了两下,身体微微有些摇晃,某种快感让人压力骤然消失,也像是洪水泄了闸。我本能地想到她大概会受到惊吓,她确实受到惊吓,不过不太大,她有些气愤地抛下你简直有病五个字跑开,并顺手关了灯,又猛地关上门,留我在浴室,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我忽然似大梦初醒,即便浴室此时没有灯光,可刚才一切都是真实的,镜子上那一抹可耻的惨白令我无地自容,某种快感带走诸多压力,然后罪恶感萦绕心头。我很沮丧,只觉得整个浴室因为我而变得可耻,我卑鄙、下流、无耻,猪狗不如,想想以后怎么面对她呢?魔黑收拾擦洗干净镜子和梳洗台,又坐在马桶盖上点烟抽起来,焦急地吐雾,等抽到第八根的时候,内心实在纠结万分,而且也很瞌睡。我硬着头皮头出了浴室,尽量不发出声响,而这时听到她有细微的呼吸声,并不算打呼噜。她正平躺着,也已盖好了被子,一个人占据了整个床铺,即便我的床不小。其实也没什么,我并没有打算上床睡觉。看到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安静地睡着,我的罪恶感又陡升,一想到刚被撞见的那一幕就羞愧难当,小心半倚在沙发上,也有些疲乏,模模糊糊也就睡过去了。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去主动找她的原因,那天等她没有等到,我料想是因为那件事,她再也不理我了,我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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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了霜降时节,渐渐心里的期待少了几分,没有之前那么强烈,那天休班,我又去青草湾。我老远看到一个女孩子正和那个老头子在交谈,即便我近视,但隐约看出并不是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让人十分不安。
那个女孩化着浓艳的妆,眉毛很重,口红深红发紫,穿着有些大胆直露,在不远处就能闻到类似柑橘的味道,不刺鼻,清新自然,是和她身上同样的香水味儿。
这个女孩子叫小梦,是她的好朋友,一同从湖南老家来北京的,我的知了她为什么没有来和我碰面的理由,也得知了她家里的一些情况。她和父母关系不怎么好,但是很关心弟弟,弟弟最近辍学了,因为,她死了。
我喜欢稍微沉默一些的人,他们身上几乎没有跃跃欲出的东西,那些是危险的想法或者情绪,但我又怕太过沉静,大海就是他们的化身,远远看着就感到心悸。
小梦走后,我还不走,也学那个老头子一样静坐着,因为常常来这里,也算是和他相熟,有时会坐在一起闲聊几句,大多数时间都是保持沉默。我看看青草,看看奔流不息的河水。只是现在不同以往,我想保持镇定,想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想尽量不要太悲伤。风景还是曾经的风景,我却觉得什么也看不到,眼前一片空洞,不知道用什么可以填充。 2/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