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四月,天气颇为凉爽,近日戏馆生意也不是很景气,于是师兄让我把达奚带出去添置两件新衣,带着达奚逛了许久也没瞧见合适的,达奚年龄虽小但却从不叫苦,小脸上满是汗水他也没有抱怨一声,终于知道师兄为什么这么重视这小家伙了。
“先生!”身后传来悦耳的女声。
达奚扯着我的衣角说“师叔,那位经常来看戏的女客姐姐在唤你”
我转过身,只见那日的女子今日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旗袍,快步朝我走来,忽然女子一个快步没走稳,直直摔在了我的面前,我伸出手想去扶她时,达奚拉着我,凑到耳边小声说“师叔,她是张大帅在江南新纳的姨太太。前不久才到苏州,师叔你万不能拉她!”
我收回了刚伸出的手,她身旁的几个随从想要去扶她却被她一掌拍开,然后她自己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来,膝盖都摔破了她也丝毫不在意又挂满笑容的向我走来,达奚拉着我向后退了几步,女子站在离我一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颇为不惑的问“先生可是怕我”
“并不是!“
“那先生为何向后退!”
“只是因为男女有别,毕竟人言可畏啊夫人!”我不自觉的又向后退了一步。
她朝我靠近“先生都知道了?”
“张大帅声名远扬鄙人不敢不知!”
“可我听说先生和我家大帅是旧识啊!”她的语气变得有些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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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不过是来听过几次鄙人的戏而已算不得旧识。”
“哦?一同长大都算不得旧识吗?不过先生的戏唱的颇为动人,应多开嗓才是,下月大帅回苏州可否劳请先生来府上唱一曲?”在她面前我仿佛被看透了一般,竟不知如何拒绝。
“师叔没有我师父的允许不会随便开嗓的!”达奚替我回答到。
她看了一眼达奚笑着对我说“先生尽可放心,我已去过戏馆拜访过时延先生了,他已收下定金,先生到时只需来府上唱曲便是!”好一个先斩后奏,师兄倒是收钱蛮爽快的、想来她是非要我去张府不可了。
“那到时可就麻烦夫人了!”我也笑着回答她。
“我相信时延先生、那到时候就看先生的了!”女子满意的扭着小蛮腰缓缓离去。
达奚嘟着小嘴的看着我,我嗤笑着魔了魔他的头说“走,师叔给你买糖葫芦。”
“几串啊?”
“哇,你个臭小子想要几串啊,别坑你师叔啊,一串就好了嘛,达奚你可是个乖孩子!”
苏州五月,终于感到有丝丝热意了,师兄忙着为我准备着去张府要用到的物件,达奚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黏着师兄,上茅房也跟着。
“时七,别瘫在那儿了,快来看看还差什么物件不!”师兄叉着腰冲我吼道。
我躺在师父他老人家以前最喜欢的摇椅上吃着达奚跑腿买回来的李子,舒服的根本不想动弹,我假装没有听到师兄的话,闭着眼唱起了小曲。
“师叔,师父在叫你呢!”达奚这一吼,差点没把我的耳朵吼聋掉。
我抬手假意要打他,这小子马上就笑哈哈的跑到他师父背后藏着了,师兄也一副你敢动我徒弟我跟你誓不两立的表情,将护犊子的样子展现的淋漓尽致。
“师兄你清点了就可以了啊,你办事我放心!”
“少来!你什么人我不清楚吗!只要东西不见了全都是我的错!”师兄满脸的怨气甚是可爱。
“这次一定不会啦!我很相信师兄的。”我笑着将一颗最红的李子放进师兄的嘴里。
可能因为李子甜的缘故,师兄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没过多一会儿门外来人说要迎我去张府,可能是那位夫人比较着急的缘故,竟提前了一天来接我去张府,师兄同门外那人说了许久也没用。
师兄笑得好像嫁女儿一般将我送上张府的车,只有达奚满眼不舍的冲我挥手,与师兄没心没肺的样子完全是正反面,果然是我用糖葫芦喂大的孩子。
张府
“哟!这位就是九姨太请回来的先生啊!生的竟这般俊美,让人见了好生动心呢。”一个画着浓妆满身胭脂味的女子摇着团扇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说这位先生可是咱们大帅的旧相识呢,当年苏州城可是为这位先生轰动过呢!”不知从何出又窜出一个女子,加入了这说人闲话的队伍。
“多谢先生赏面!已为先生安排好住处,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大帅明日回苏州,担心到时误了时辰便提早了一日,还望先生谅解!”总算有人来拯救我了,她们口中的九姨太果然与这些人不一样,谈吐就升华了个阶级。至少人家不会当面说闲话啊。
“无碍,倒是鄙人冒犯各位夫人了!”我心里不爽也不会蠢到粟增来啊,今日可真是羊入虎穴啊!
“先生请跟我来,今晚就(委)屈先生住在北院了!晚饭会有专人送过来的。”这位九姨太十分恭谨的替我引路。
“劳烦九姨太了”不知为何有种被囚禁的感觉。
晚上,练嗓时,几个小丫头送了几份看起来颇有食欲的吃食,不过呢,即使再好吃,也要遵寻师门的规定,出门自带干粮。
深夜,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摇着团扇敲着我的房门娇声说道:“先生,睡了吗?”
“睡了”这女子深更半夜不睡觉,怎么喜欢敲男人的房门,那人渣娶姨太是闭着眼的吗!
“先生,我知道你没睡,人家也是戏曲的爱好者想跟先生探讨一下戏曲嘛!”
“不用了,我不喜欢跟女人探讨戏曲!”
“先生这话从何说起,难不成先生被女人伤过不成?”
“夫人,您的话真多,我这里没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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