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吧,因我要纳她为妾,脏了你公主的名声,才要痛下杀手。”
“你去问问叶莲湖边的商贩百姓,她落湖那日情景如何。”
林夫人即使在如此锋利的刀刃下,面目也是平静且从容的。
“是你差外人毁了月珠的清白!她才跳湖的!”
不只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在人群中吼了这么一句,林夫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对面的男人剑刃便扑面而来。
只是划破了脸颊,隐隐约约有血口子。
若没有身后那只手向后拉她,恐怕还要将命赔上。
“将军三思!”副将挡在林夫人身前,制止住了怒火攻心的林将军。
那日离开稻香阁,林夫人拿银子打点了管事妈妈,只见管事妈妈点头哈腰地将那个人群里吼话的女子交了出来。
后来城外的野垛里又多了一具尸体,只不过山里的猛兽很多,不过几日那尸体便消失不见了,无人在意。
“那个林夫人这么坏?古代杀人不犯法吗?”女孩扣着指甲,眉头微皱。
“她是皇帝的亲女儿,杀人犯不犯法还重要吗?”
女孩点点头,“那个戏子和将军的故事,能给我讲讲吗?”
“当然。”
我将茶杯沏满,白雾腾空,故事缓缓道来。
林将军一次从朝堂归来,心气不顺入了稻香阁,只见台上女子身姿曼妙,戏曲唱的也是一等一的好,便沉醉其中。
一壶酒,一碟肉,一把花生米,想尝尝寻常人所道的酒肉欢乐滋味。
不想在舞台上开腔的月珠为了躲台下酒鬼扔在脸上的银子而闭了眼,转圈时险些跌下台,林将军立即上前营救,接住了她。
女子本就姿色不错,林将军外表倒也俊朗,趁着酒意,二人便一同栽进了爱河里。
林将军一夜未归,林夫人独守空闺一夜,烛台灭了又点,点了又灭。
副将昨晚没有去通知将军府林将军夜半有事的消息,清晨收到下人传来的消息已经迟了一步,林夫人已快马加鞭赶往皇宫。
副将便换了方向,去往稻香阁寻林将军。
不知是不是做夫妻的默契,林将军竟和林夫人前后脚地回了将军府。
“昨夜你去哪了?”
“军营的事。”
“军营到将军府的距离,怎么可能这么快赶回来?”
林将军不再言语,一身酒气混合着胭脂气已经坦白了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想让这个公主在下人面前丢人。
他想离开,却被林夫人拽住。
“你若不喜欢我,当初为何应下婚约?”
本就疲惫,加上眼前女子地逼问,他决意不再隐瞒。
“皇上怀疑我林家密谋造饭,若不将你娶回家,他如何信任我?如何给我林家活路?”
“你终于承认你不喜欢我了。”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你。”
林将军狠狠甩开林夫人,铠甲上的铁片划伤了她的手,她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他离开。
“我不要听这个林夫人的故事,我要听月珠的故事。”女孩打断我。
月珠进稻香阁不久,花旦的角儿当的门儿清,受管事妈妈喜欢。本来排了满满的演出,打算给稻香阁挣个盆满钵满,不想被林将军统统打乱,他包下月珠,只在房内给他一人唱。
“将军,何苦如此愁怨?”月珠见他酒一杯接一杯,全无兴致听他的曲子。
林将军伸开手臂,娇人儿便进了他的臂弯里,坐在他的腿上,“我林家为朝廷征战沙场,皇上却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而对我们产生怀疑,有时候我在想我林家军的热血男儿在战场上战死究竟有何意义?”
“你心中若无愧,何惧他人所想?”
“怀疑的水滴可以穿破信念的磐石,没有无坚不摧的东西,你明白吗?”
“我明白。”
两个人在烛光里相望,然后在烛光里缠绵,最终共度春宵。
他们维持着这样的暧昧,稻香阁有传言,那新来的妹妹要飞上枝头变凤凰,马上就要挤进将军府做妾了。
城中疯言疯语——
那月珠命数可真是好。
无论怎么说林夫人也是阔主,和一个舞女共侍一夫,说得过去吗?
……
“古时候就有键盘侠了啊!”女孩玩味地笑了笑,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不过,那阔主也真是阑坏,杀人真的不会有后遗症吗?做噩梦之类的。”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我将她的请柬拿至眼前翻开,接着讲故事讲下去。
将军要屠稻香阁归来的那场战役,是久败终胜的一役,他本想到千万言语要将心头的喜悦诉给月珠听,然而一切都晚了,归来只有月珠跳湖的消息。
皇帝要封赏,林将军一身黄金铠甲退朝,众人喜贺久败终胜,唯有他一人,眉目里竟是绝望。
将军府的女主人站在书房里,摆书、研墨、整理画卷、清理炉灰,然后坐在一边的木椅上,等着将军归来。
书房门被推开,林夫人立即迎上去。
“皇上可有说什么?”
“胜仗归来,封地赏金,还有何话可说?”
“那就恭喜林将军了。”
“皇帝安插你在我身边监视我,如今见我效忠于国家,你们就再无理由解决我了,不是吗?”
“将军猜的果真是准。”
林将军见她无所谓的笑意,顿时怒气横生,几步上前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书架前狠狠禁锢住。
林夫人毕竟是女流之辈,身子骨柔软的很,那么硬的书架撞上也只是闷哼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在忍着疼痛。
“为何找人迫害月珠?为何要置她于死地?若你不想她入府大可告知于我,何必伤害她?”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