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人算不上,一个爱好吧,有机会可以一起,你呢,有什么爱好?”他把话题递了过来。
“我呀,爱吃,爱睡觉算不算?”
“这么真实吗?别人都是爱旅游,爱摄影,爱音乐之类”
“相比较那些,没什么比美食更让我觉得有趣了,我这个人呐,要求不高,吃饱了就开心。”
用站内信漫无目的聊着天,好像聊得不算尴尬,就加了微信好友。他姓余,单名一个春。许婧备注的时候觉得这名字怎么那么顺口,余春,愚蠢,原来如此。
许婧忍住了问他名字来由的冲动,毕竟刚认识不太合适。他自己倒是主动介绍起来,“春末出生,所以…不准用谐音梗取笑我”。
“不会不会,金融巨子怎会跟愚蠢搭边,哈哈~”许婧克制着回复。
“你不厚道,罚你请我吃饱,我才能开心起来”余春借着玩笑,抛出邀约。
“好说,不过得下个月了,这个月得还款,我炒币炒成负债狗了~”
余春听完好气又好笑,“币圈这么乱你也敢玩,算了我请你吧,顺便给你上上课”。
见面的时候,余春没有给她带来惊喜,没有黑框眼镜,个子也不突出,不知道他学生时代是不是风云人物,但此刻站在面前时却像个贴心的朋友。他自然的打着招呼,笑容温暖适度,眼神真挚。他聊着工作,聊生活,聊自己被骗的趣事,顺便聊起了她失败的投资。
余春笑她不小心当了韭菜,很多平台都是圈一波然后走人,国家现在管得严,这些平台大多都是地下活动。许婧问他怎么知道这么多,是不是也玩。另许婧惊讶的是,余春居然拥有24个比特币,简直隐形的币圈大佬。
相处半年后,许婧结婚了,也拥有了自己的房子,币圈大佬全款付清。
登记大厅里,许婧有点恍惚。
生活突然来了个漂移转弯,而许婧感觉自己像《头文字D》里拓海车上的豆腐,毫无波澜的背后,却是翻天覆地。明明半年前还是个万念俱灰一无是处前路茫茫洪水滔天里随波逐流的单身负债狗,这,就结婚了?
许婧仔细想想自己终究是怎么决定嫁给他的。帅吗?不算,高吗?还凑合,钱?不全是。想来想去只能说是缘分,在合适的时间,一个各方面还算合适的人出现了。不是白马王子,也没有七彩祥云,却让许婧惴惴不安的心突然变得平静。此刻的她握着船票,而先前的洪水,都成了眼底的风景。
大家对她的闪婚都表示难以置信,问她婚后感言。许婧想了想说“老天也许给每个人都安排了那么一个人,有的人遇见的早,有的人遇见的晚,有些人早就遇见,只不过错过了,还有一些人不喜欢老天安排的人,决定自己一个人。”
“那怎么判断遇到的是不是安排的人呢,有没有什么接头暗号”?朋友好奇地追问。
“那当然,就是你觉得这一辈子跟他都不会后悔,不会觉得厌烦,觉得心安,再无波澜,然后你会觉得,结婚,真的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情,遇见了对的人,一切发生都顺其然。”
“深奥……”
“勇敢去爱吧,追寻自己的船票,管他前路茫茫、洪水滔天。”许婧发了一个酷酷的表情,想起一路走来那个披荆斩棘的自己。
很多个冬日的午后,纯馨就现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对面的马路像是遥远的岸边,迟迟过不去。
刺眼的阳光就透过她半眯的眼缝,照在身上,暖洋洋地,像极了那一次的拥抱。
拥抱,只有一次,而且还是在苏毅毫无防备之下。那是她主动抱他,算是告别,她很清楚,这一别之后,又不知猴年马月,也许只是一年,也许两年,又也许一辈子。
这一世,每个人都会遇见很多的人,相遇又分别,有些人嘴里说着再见,其实是再也不见。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孤独的旅行,有的人上车,有的人下车,会陪你到终点的人少之又少,想要永远留住一个人有多难啊!
可是,即便如此,纯馨还是向往着这种奢侈的感情,不能相守,连爱过都没有,不如就放他在心上好了,就像一块刀疤,偶尔会翻出来晒晒,变天瘙痒时,会想起来挠一下。
可这刀疤,不分晴天阴天,总是会毫无征兆地痒一下,酥酥地,麻麻地,让人忍不住去挠,越挠就越上瘾。
她承认她想他了。冬日南方的午间大多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前些日他信息上说北方已是零下十几度。
他应该还是老样子的搭配吧,羽绒服,加绒的牛仔裤,一双休闲皮鞋,鸭舌帽,以抵档那刺骨的寒风。
冬天,他必须要带帽子,压力总是这般地大,每天有忙不完的活,头发掉了不少,索性他干脆剃光,顶了个大光头,若无一顶暖和的帽子,冰冷的空气恐怕会将他冻成冰雕。
“上了年纪了,哪能跟年轻人比啊。大叔的身体不顶用了。”他常常自嘲。
那会儿在北京时,他们在游什刹海,她看着他的光头,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魔上一把。
她有意识地靠近了一下,他便下意识地往前加快了脚步。后来,她只能跟着他,就这样一直跟在他的后面。
走累了,在石板凳上她坐下来,他也坐下,就在对面的凳子上。
接着还是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梦想。他在说,她在安静地听着。讲到有笑点的地方,他忍不住笑了,她即便没听清楚,看到他笑,她也跟着他笑。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这张脸,要是放在在二十来岁的年龄,一定吸了一堆的少女粉。
她虽不在乎男人的外表,但看到美好的东西还是会本能性地觉得赏心悦目。
那天,他们从早聊到晚,从日出到日暮,似乎什么都没聊,又似乎什么都聊了。
什刹海的灯光亮起,柳枝随着晚风轻轻摇曳,小酒吧里,或轻柔或轻快的音乐响起,他在旁边不远处点起了一根香烟,烟火明明又灭灭。
片刻之后,他深吸了一口,吐完雾气,走到她身边:“你还是太年轻了,容易摔跟头,隐忍知道吗。”
那一夜,她说起她的困境,她曾经不明白,为什么有才华的人没有地方可去?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没日没夜地工作,不断地重复过日子?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