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五千年后,我终于凭借山野中的苦修,得以飞升。她在云霄大殿那一舞,我如痴如醉,至此不管不顾。
“你还记得我么?”
“不就是天蓬么!”闻言,我喜极,冲上前去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大胆!”
“我是天蓬啊!”见我如此激动,她慌神了,眼中竟是对我的藐视,我明白了,‘她知我是天蓬元帅,不知我是天蓬、是当年的小花猪啊!’
“来人!来人!”我还想尝试,真的很想再试试,她当真不记得了?再次冲上前去,她惊忙之下,引来了天兵天将!
“天蓬,你可知罪?”云霄宝殿,众仙皆鄙夷我这个轻薄之神。
“我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她飞升了,却忘了我,那我这苦修五千年又为何?玉帝判我轮回,遭受情苦,以还罪孽!我自选了猪胎,愿以卑贱之出身醒我山野之灵魂!
愿再见她时,再不为她所动,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又是一年流感肆虐的季节,孩子发烧去医院,因为等待区患儿太多,为了找个椅子休息,不知不觉走到了ICU门外,望着ICU那扇大门,我忽然难以自制,泪如雨下,那些不愿想起的往事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孩子三岁时,因为腺样体肥大,去医院做检查,没想到第二天孩子就病倒了。
从幼儿园接回来,孩子要抱抱,搂在怀里感觉像抱个小火炉!一量体温已经39度多,连忙灌了退烧药,我和孩子他爸轮流擦额头、喂温水,温度上去了就吃退烧药,如此反复折腾了一宿。
清晨,我们决定去医院,估计是之前去医院检查的时候,被传染感冒了,但不确定是什么类型,吃抗生素还是抗病毒的药。孩子他爸对药物十分抵触,孩子三岁了,除了清开灵和退烧药,还没吃过其他的。
去了离家比较近的一所儿童医院,依然是人山人海,患儿的哭闹声不绝于耳!医生给做了常规检查,验了血,说暂时没什么大问题,病毒性感冒,先灌肠退烧,多喝水,注意观察,清开灵可以继续吃。灌肠之后就坐在那喝水,孩子喝得肚子撑,温度降到38.5度,我们从医院回到了家。
还是两个大人轮番守着,时刻观察,喝水、温水擦拭、泡脚,各种物理降温方发论文番上场,孩子的体温却始终降不到38度以下。看着孩子一点一点没了精神,我们也紧张的不得了,之前的每次感冒,退烧药都可以坚持八个小时,并且效果立竿见影,像这样只能维持四个小时并且还降不下38度,实属头一回。
傍晚一家三口又冲进了医院,请医生给上了吊瓶,打的炎琥宁,是抗病毒的药。孩子第一次上吊瓶,很勇敢,也可能是难受的没精力哭闹,乖乖的扎了钢针。吊瓶期间孩子吐了一次,问了医生,说没事,注意观察。又问明天是否需要继续吊瓶,医生说看情况!
大约一个小时,孩子的体温降到37-38度之间,我们长舒了一口气,带着孩子回了家。整整一夜,孩子体温都在可控范围内,我和孩子他爸终于放下心,各自去上班,孩子由姥姥照顾。中午,姥姥给我打电话,说孩子精神头不好,蔫吧,咳嗽的厉害,体温还是在37-38度之间。我安慰姥姥说没事,抗体也不是一下子就形成,总得有个过程!
下班回家发现孩子确实状态不太好,趴在我身上哼哼,咳嗽,体温倒是维持在38度以下,我买了止咳糖浆,希望能缓解。我和孩子他爸商量要不要去医院,最终决定再观察一晚上,毕竟吊瓶是在我们的要求下,大夫才给开了一个,要是严重,大夫肯定主动就给开几天的了。
现在想来这是一个极其愚蠢的认知,然而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儿童医院所有的吊瓶都是按次开。
孩子睡得很不安稳,躺在床上就会咳嗽,只有趴在我肚皮上睡能好些,我整晚保持着半坐半仰的姿势,早上尾椎骨都硌的疼!半夜体温又到39度以上,退烧药无效。
清晨我们又冲到了医院,这样持续的高烧,咳嗽不断,偶尔还吐,实在是让人有发慌。医生说两次验血时间太短,恐怕不会有什么变化,我们还是强烈要求在验一下,最好能拍个片,医生也同意了。
X光片提示肺炎,验血结果却迟迟不出来,大夫在此期间还问,是回家吃药还是打吊瓶?我们这次很坚定在医院打吊瓶。孩子体温持续39度多,灌肠也降下不来,没精神,血液检查结果又迟迟不出来,我和孩子他爸渐渐有些焦虑,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孩子他爸求护士给问问,护士站给检验科打电话询问结果,检验科说有一项指标异常,正在重新检验。从送检到出结果大概接近两个小时,医生说孩子血液有点问题,先打吊瓶观察吧!
我们问能不能住院,实在观察得太吃力,医生说没有病房住不了,孩子他爸又急又气,第一次在医院发了脾气,说我们从发现孩子发烧就第一时间来了医院,先后多次,你们一直让观察,现在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烧退不下去,肺炎,血液也不知道什么问题,还让我们回去观察,出了问题怎么办?
医生还算通情达理,给写了个条子,让我们去住院处排队。极其幸运,中午就住进去了。
两名年轻的主治大夫,轮番问询,特别细致,安排孩子做了一系列检查,补钾、退烧,医生亲自给泡脚,体温还是持续39度以上,无论如何都降不下来,医生也和我们一样,非常着急,两名医生两名护士,几乎一刻也没离开病床。
孩子很少说话,大多时间都是想睡觉。
下午主治医生领来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说是医院的专家,给孩子简单听了听,挠了挠脚心,和蔼的问了孩子的姓名,在哪个幼儿园,孩子一一作了回答,老专家没说什么,一行人默默地转身出了病房。
几乎是刚出门口,一名医生马上就转了回来,安排我们赶快去做脑电图。孩子他爸想去问问结果,我抱着孩子,在一名护士的带领下奔到了检查室,护士交代了一番,告诉我们做完原路返回。
连接好仪器,医生给了孩子睁眼、闭眼的指令,我紧张的呼吸都有些困难,看到孩子一一照做,我紧张的心理稍有缓解,可医生叹了口气,说了声:“哎呀,慢波!” 3/5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