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钟秀正在农场的牛圈里清理牛粪,突然接到了惠美的电话,她和ben正开着车往钟秀的家里赶。惠美从小也在这周围生活过,ben想过来看看。
惠美在钟秀的家里参观,她感觉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
惠美和家里割断了联系,只因为她欠了一屁股债,父母不愿帮她偿还,一气之下就把惠美赶出了家里。这些年惠美一个人在外过着孤苦无依的生活。她的工作靠天吃饭,有活了出去干几天,没活了在家躺着。
惠美说,小时候自己掉在家门口的井里,家里人根本没注意到,最后钟秀出现在了井口救出了她。惠美说这段话的时候,望着远处的大山,夕阳的余晖映红了天边,她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却无法企及。
惠美从非洲回来之后,在ben的朋友聚会上讲过当自己看见非洲大草原尽头的红色霞光时的感受,有一种赴死的悲壮,也有一种当下的浪漫。
ben和钟秀坐在藤椅上静静的望着惠美,ben从兜里掏出大麻烟点上,猛吸一口递给了钟秀,钟秀犹豫片刻,也猛吸一口。ben叫醒了沉浸在遐想中的惠美,惠美走过来接过大麻烟也抽了起来。
三个人躺在院子里,静静的倾听着乡村中正在发生的一切。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隔开了一个世纪多的恩怨情仇,再往近一点,零星几处用塑料薄膜搭起的大棚,有的已经废弃许久,根本没人在意。
惠美兴起,走到刚才发呆的地方,突然脱了衣服,跳起了舞蹈,两只手绞在一起做出大雁的样子,飞起又落下,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从身后望去,还真有意思。
惠美玩累了,进了里屋睡下。钟秀和ben在屋外院子里聊天。
ben说,他很喜欢点燃已经废弃很久的塑料大鹏。钟秀说,你这是在犯罪。ben说,我只选择去点燃,至于对和错,我从来不做判断,就像老天下雨,引发洪水,导致生命死亡,你能说老天是错误的吗?钟秀愣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那你多久烧一次。ben说,看心情,不过最近要去烧一次。钟秀问,是烧我们这里的吗?ben说,不确定,反正就在这附近吧!
惠美醒了,他们该走了。
钟秀靠在惠美的耳边边悄悄的说了句,你刚才为什么要当着其他男人的面脱衣服,你知道只有妓女才会这样做吗?惠美没有回应钟秀的话,头也不回的坐上保时捷的副座。在关门时,ben还开玩笑的说,看好你们家附近的塑料大棚,小心被烧了。
六
接下来的几天里,惠美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钟秀每天早上都会开着车确认村子附近废弃的塑料大棚是否被点燃,然后才去寻找惠美的踪迹。
他确认的时候,拿着打火机,想着ben说的话,也点燃了大棚,幸好又被他快速扑灭。这些废弃的东西点燃以后,真的就没有人在意吗?
钟秀去过惠美租住的房间,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厕所的阳台里,惠美的行李箱还在,这说明她根本没像房东说的去旅行。
钟秀去拜访了惠美的母亲,母亲让钟秀转告惠美,欠款还不清,就不要回来。临走的时候,钟秀问起了惠美提起过的那口井,母亲摇摇头说,他们家门口根本没有一口井,那小丫头片子满口胡话,肯定把你骗了。
钟秀回到村子之后,专门去问了村长,村长说有,只不过好些年过去了,恐怕找不到了。
钟秀跟踪了ben,ben也说没看到惠美。他们俩见面的地方是在一个图书馆,ben正在看福克纳的书,当初他们俩第一次见面互相寒暄时,钟秀告诉过ben喜欢读福克纳的书。
临走的时候,ben还说,我非常嫉妒你,因为惠美说过,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钟秀看到一位打扮朴素,长的清秀,也是一位打工妹的女孩进了ben的保时捷。
钟秀觉得有些东西似曾相识。
钟秀决定每天开着自己的小型皮卡车强行尾随在保时捷的后面。只要看见ben从车里下来,钟秀就会一路小跑过去,假装偶遇。ben从不排斥钟秀的出现,表现的很随和,他也乐意带着钟秀去参加朋友的聚会,和去他家里做客。
就像当初惠美在的时候一样。
钟秀在聚会的时候发现ben刚认识的打工妹在这群上层看客中间成为了主角,一个人在其中侃侃而谈,兴起时还会跳起舞来。钟秀第二次看见了从ben脸上表现出来的无聊,还有那个哈欠。
钟秀还在ben家里厕所那个深灰色的盒子里发现了他当初送给惠美的那块在惠美看来很土的粉色电子表。
钟秀一直问ben,塑料大棚烧了没有,ben一直说烧了,可钟秀查遍了村子周围所有的塑料大棚,始终没有发现一个被烧毁的。
钟秀回去站在惠美房间的窗前,想了一夜,决定第二天去找ben做个了结。
篇二:女配要吃肉快穿流木萧萧 快穿之女配日日吃揉*揉 快穿到肉的世界被c翻
对罗馨来说,那两盆绿萝是不可替代的生命。自始至终,它们完完整整的见证了这段情缘的聚散,甚至他来了,它们也来了,他走了,它们依然还在。
立春后的第二天,罗馨发现这萝自己悄悄的长出了几片新叶子,舒展的叶片在整盆萎靡蔫黄的背景下十分显眼,走进了仔细看,叶子个个都有掌心大小了。
没有独自照顾过一个生命,自然没有见识过一个生命的兴衰,这个现象对她的震撼着实不小。难怪医界圣手有“妙手回春”傍身,才能显得出境界;受这等医术恩惠的人用回春来回赞,才能将心中对这神奇医术的感激之情表达个痛快。
这几片饱受春光的新绿,顽强的泛着油亮的光。震撼之余罗馨多少是有些自责的,她已经记不清上次给它们浇水是什么时候,甚至在她的印象里找不到什么时候给它们浇过水。自己只沉溺于低谷的情绪里,无视了它们的生死。
作为反思或是讨伐,她的自责开始溯及过往。之前被他带来的宠溺环绕,她情绪高涨,不如意的时候情绪又不加抑制的低落,可以说整个人在欢悦中迷醉失意中怅然。满心也皆是自己的喜怒哀愁。
这是不对的,罗馨心里坚定的默念。不管是纯粹的对待一个生命还是私心的对待一个不可替代的见证,它们的动态都应该得到关注。仔细想来,她忽略的何止是绿萝,他的情绪又何曾在她的心里占据过一席之地,不论是(委)屈或是欣喜,都悉数从她眼前悄悄溜走。久久不得关照,他的心是否像不得灌溉的绿萝,游走在灭失的边缘。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