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行人逐渐靠近铭儿的家,雪戎才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拽着雪沐前去。
铭儿家。
”大叔,我又回来了。“一男子身着红色铠甲,手持长抢在门前大喊。
门吱呀的开了个缝,接着就敞开了。
“人爷,我们小家小户的不知哪里得罪了人爷?”铭儿父亲唯唯诺诺头也不敢抬。
“大叔,你抬起头看看我是谁?”男子又回了一句。
“哎呀,是你啊,那个避雪的少爷?”这下铭儿父亲放了心,知道不是自己犯了事。
“烦请大叔把铭儿姑娘叫出来吧,我好带你们离开这里。”男子再次出口。
“离开,将军,我们这在凤来镇住半辈子了,实在是不想出去啊!”大叔面露难色。
“将军带你们出去是看得起你们,竟然还敢抗命?”一兵丁竟然伸出长矛插进了大叔的大腿。
顿时,血流如注,红色的血液映着白色的雪煞是鲜艳。
“爹!”铭儿一直在门内观看,心想着当日是收留了好人,竟然要接父女俩出去。可这念头刚开始,就看到父亲倒在血泊中,瞬间失声叫了出来。
男子温润如玉的眼眸看起来像雪花一样剔透,身上的红色铠甲并没有一丝波动,还是温和的对着已经倒下的铭儿父亲说:“既然大叔不愿,那我就带走铭儿了,正好我们两人情投意合。”
铭儿父亲深知自己无力对抗,只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哭喊中离去,只剩下飘零的大雪和满地的红血。
恍惚间,兵丁抓起铭儿就上了马,浩浩荡荡的队伍瞬间就出了视线。
雪戎到了小屋前,只见红色的血液浸透了大地,铭儿父亲手指着远处的方向,心急如焚。雪戎虽然不知道铭儿父亲在说什么,可也是回过了神,急急忙忙前去追赶。
可两腿的人怎能追上四腿的的畜生,只好折返照顾铭儿父亲。
雪一停,镇上人知晓后都,来慰问,还不停的安慰雪戎和铭儿父亲。雪戎也知道自己是无法与那个不知名字的男子争斗,可义愤填膺,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戎儿,我这个当爹的没用,铭儿就靠你了,可你这没一点功名如何斗得过这侯府公子,伯父这里还有些家当,你拿去当了,当个盘缠,待来年中榜,好找皇上求情赐婚,才能救得了铭儿啊!”铭儿父亲斜倚着床榻,颤颤巍巍的说着。
“伯父,我定不负你所托,只是铭儿要受罪啊!”雪戎心中郁结。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铭儿父亲自知雪戎心中郁结,只好借此宽慰他。
就这样,铭儿的父亲由镇上的人轮流照看,雪戎冒着风雪前往了京城赶考。
雪后初晴,雪戎高中状元,进殿叩谢圣恩。
雪戎谨记铭儿父亲教导,说明了当日的情况,隆恩浩荡,赐铭儿与雪戎大婚。
那日,掳走铭儿的为金阳侯的儿子,仰仗自己有些军功,借着雨雪天气四处强抢民女,铭儿也是心善才惹了这桩祸事。
这都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今日正逢雪戎与铭儿约定回凤来镇,不觉忆起往事,心中愁绪万千。
远处的青石路上,一素雪女子正身着华服,莲步轻挪,血色与雪色交织,宛若蛛网划分了往事与此时。 2/2 首页 上一页 1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