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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直接放在里面睡觉 做完下身连一起睡觉 放了一晚上太舒服

时间:2020-01-14 13:06:26  来源:  作者:

  风车从床上站起身来,弯腰提地上的行李。杨柳还在哭,双手捂着脸。

  “走吧,既然都决定了,就不要再多想了。”风车的声音有些疲惫。

  杨柳站起身来,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风车,风车似乎不敢看她,把目光向右移了一点。

  杨柳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然后径直走向门外。

  火车站,三年前,杨柳第一次从火车上下来,感觉这个火车站真的好大啊。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走。那时候是哥哥送杨柳上的火车。哥哥很疼杨柳,上火车前塞给杨柳两个煮鸡蛋,热的。

  杨柳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在一个月前,平时那么腼腆的哥哥,怎么会跟邻居打架,而且把邻居打成了植物人。

  杨柳父母年迈,哥哥是家里的顶梁柱。父亲说,再拼一年,明年把房子翻新,给哥哥娶媳妇。这下房子没了,哥哥还要被判刑。父亲到处求人救救自己的儿子,数日来卑躬屈膝,本来就不怎么挺拔的腰板,更弯了。母亲已经病倒了,不知道是担心还生气。

  电话里父亲只是给杨柳说,“丫头,你回来吧,你妈病了,回来帮忙照应照应。”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声音有些沙哑。

  后来杨柳给堂姐打电话,堂姐哭着给她粟增事了……

  风车要和杨柳一起回去,杨柳死活不同意,风车问为什么,杨柳不说,风车急了,杨柳哭了。风车知道杨柳脾气很倔,自己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风车每次都顺着杨柳,这次他不想。

  火车缓缓开了,窗外站着风车,死盯着车窗,似乎要用目光拉住这列火车。车窗内,杨柳泪如雨下,身体颤抖。

  病床上,母亲干枯的脸又瘦了很多,父亲没在家,也许是去求人了,堂姐坐在床边照顾母亲。杨柳捧着母亲的手捂在脸上,泣不成声。堂姐在一旁默默地抹眼泪。

  母亲眼眶有些发黑,干枯的双眼泛着泪花,犹如两口枯竭的古泉眼,慢慢渗出些许泉水。嘴唇已经裂出干皮,像是连年干旱的土地,在烈日暴晒下卷起一层土皮。

  母亲病的很严重,已经不能说话,杨柳问堂姐,怎么没有去医院看病。

  堂姐紧紧抿着双唇,摇摇头,示意杨柳出去说话。

  堂姐告诉杨柳,医院已经去过了,食道癌晚期,医生说年纪太大了,经不起手术折腾,很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只能保守治疗,医院给开了些药,就回家了。

  杨柳急了,哭着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只能在家……”

  堂姐低着头流着眼泪说,“没办法了,住院可能会好些,但是也不能完全治愈,可是……住院很贵……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钱,这是大伯的意思……”

  杨柳紧紧地攥着衣角,她不会责怪爸爸,爸爸已经很艰难了。杨柳只怪自己,怪自己没有本事赚大钱。

  杨柳问堂姐:“哥哥到底为什么跟邻居家的建成打架,还把建成打成了植物人。”

  堂姐叹了一口气说:“这不怪哥哥,都是因为盖房子。大伯要给哥哥盖房子娶媳妇,建成家里说,大伯家的老房子已经越界了,多占了他家院子一米多宽,两家院子一墙之隔,建成说这次翻新房子,必须把那一米宽还给他家,要大伯把院墙往后退一米。”

  建成家是出了名的无赖,杨柳的爸爸不想跟他们理论,找来了村长,让村长来主持公道,村长说这很好办,以前村里划分宅基地都会在宅基地周围埋下一圈白石灰,因为白石灰在土里不会分解掉,而且容易跟土区分,就算过个十年二十年的,还能给挖出来,一条白石灰线,这就是村(委)会认证的宅基地界限。

  村长说现在可以找人来挖白石灰线,挖出来,杨柳家只要不越线,就没有占建成家的地。

  白石灰线挖出来了,杨柳家没越线,建成不同意,说杨柳的父亲作弊,建老宅时候,自己动了石灰线,建成不认。村长认了,告诉建成不要胡搅蛮缠,不光有石灰线,还有宅基地证上的面积,跟石灰线界定面积可以对上,杨柳家没有越界。

  建成不服气,晚上喝了闷酒,二三十岁的小伙子,觉得全世界都欠他的。酒壮怂人胆,建成脑子一热,抡起一柄大锤,去砸杨柳家的墙,杨柳的父亲听到声音,出来跟建成理论,建成一脚把杨柳的父亲踹在地上,杨柳的哥哥杨树听到声音也出来了,正好看到自己父亲被踹倒,杨树跟建成打了起来,扭打中,杨树夺过了建成手里铁锤,一抡,正好打在建成头上,建成当场昏迷,至今未醒。

  杨柳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泪,进屋照顾母亲。

  刚进屋父亲回来了,父亲苍老了许多,背也驼了许多。像一匹行将垂目的老马,驮着千斤重担。

  父亲看见杨柳,嘴角动了下,算是笑了下吧,悠悠地说,“回来了,丫头,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妈妈得有人照顾,我又顾不上,唉……”

  杨柳不想哭,可是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爸,我哥现在咋样了?”

  “你哥没事,你在家照顾好你妈,你哥的事,我来办,你不要操心了。”

  “我哥不会有事吧?”杨柳紧紧盯着父亲的脸。

  “不会……不会……”父亲低着头拍了拍杨柳的肩膀,转身又出去了。

  建成死了,昨天夜里死的,医生说脑部受伤严重,没有抢救过来。杨柳吓坏了,哥哥杀人了,这可怎么办。父亲蹲在门口,皱着眉头一直在抽烟,手颤抖的烟灰掉了一地。这匹老马可能已经竭尽全力了,他不是千里马,能力有限,不能日行千里,不能夜行八百,不能把自己的孩子带回家。

  有人给这匹老马出主意,去求建成的父母吧,认打认罚全凭建成爸妈的态度。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人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没结婚,被自己的儿子打死了,换做谁都不能原谅。但是杨柳的父亲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农民,甚至连请律师的钱都没有,他拿什么救自己的儿子呢。

  杨柳的父亲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嘴里突然挤出一个字:“去”!老杨渐远的背影,腰板竟有几分挺拔了。

  老杨真的去求建成的父母了,但是被打出来了,他们说,杀人偿命,要老杨的儿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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