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师兄太大师弟我吃不下,大师兄火热进入小师弟,下身填满了师兄弟们bl/我遇见他,是三月烟雨,江南水村。那时,他身着长衫,独坐船头,吟的是“客子光阴诗卷里,杏花消息雨声中”的舒意安详。
看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没有我的这几年,他似乎过的更好了。
正犹豫要不要过去,他却已将头转来,正对着我的方向,朗声道,“来者何人?”
他的声音依旧悦耳,只是往昔清澈的双目却消失不见,代替的是三尺白绫。
是的,我的师兄,已经是个瞎子了。
十八岁那一年,我亲手剜下了他的双目。
我有些心疼,记得师兄的那双眼清澈明亮,它见过我初入武当时腼腆的样子,见过我跟在师父身后啼哭的样子,还见过我一柄桃木剑连败十七名师兄弟风光的样子。一路走来,师兄几乎见过我所有的样子,可如今我身着青云袍,腰配真武剑的样子,他反而却见不到了。
回过神时,我已走到了他身边,“师兄,是我。”
他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想要拔剑,可几年归隐,他的身上有题诗作赋的笔,有谱曲奏乐的笛,有长命金锁、银财万贯,就是没有风雨江湖的剑。
“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我在心里默念了这一句。
“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沉默良久,师兄果然说了这一句,我忍不住笑了,你看,这么多年,还是我最了解你。
“可是师兄,”我顿了顿,微笑道,“你已经瞎了啊。”
我看到师兄脸色阴沉,握紧双拳,却不肯再开口了。
他总是这么心软,认定了是我,就不肯对我说哪怕一句重话。
江南的风轻轻柔柔,夹带着远处散开的花香,清澈的河水中倒映着师兄英俊的面孔,只是较之当年,师兄老了许多。
少年终究是敌不过岁月,不过没关系,师兄当年风流潇洒的样子,只要我一个人记得就够了。
对了,说起当年……
第一次见到师兄,是多久以前呢?
我的思绪缓缓回溯,最终定格到了二十年前。
二、
二十年前。
那一年初入武当山,我仅仅五岁。
那年武当山有猛虎横行,我的父母就是在上山采药时遇害,是师父好心,在山下捡到了无父无母的我,带回武当养大。
那时,我扯着师父的衣袖,紧张地东张西望,西边是一群打闹的少年,北边是几排舞剑的道士,南边……南边只有一个人,他正微笑着朝我望来,细碎的阳光照进他的双眸,我仿佛看到了世间珍宝。
后来,师父告诉我,那个人叫江寒,年仅十岁,论及辈分,却是武当一脉的大师兄。
我对“大师兄”三个字没什么概念,倒是那个“十岁”一下子吸引住了我。
“十岁诶,是我的两倍。”我嘟囔。
师兄恰好这个时候走进,听到了我的话,他笑嘻嘻的问,“小师妹,你现在五岁,师兄的年纪是你的两倍,那十年后你十五岁,师兄多大啊?”
我低下头仔细一琢磨,顿时瞪大了眼道,“三十岁!师兄可以当掌门人了!”
师兄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就连一旁的师父也不禁莞尔,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明白过来,再看师兄的眼神就多了几分讨厌。
倒是师兄又凑过来,捏捏我的脸,道,“小师妹,这就生气啦?”
我赌气般撇过头,一把拨开他的手。
师兄没有在意我的无礼,反而笑呵呵的揉着我的脑袋,说这小孩真好玩。
“既然如此,以后这孩子就交给你了。”师父捏着胡子,微笑着道,我注意到他看向师兄的目光里都是慈爱,嫉妒心起,当场就抱着师父哭了出来。
师父以为我怕生,只是拍拍我,安慰道,“江寒是为师带过最好的弟子,你跟着他,为师放心。”
我哭得更凶了。
第二天,师兄带我去南崖习剑。
我不情不愿的跟着他,一路上对他都是爱答不理的。
“师妹,你知道武当派为什么叫武当派么?”师兄故作高深的问。
“不知道。”
“哈哈哈当然是因为建在武当山上啊,你还真是……”转头看了看我,师兄没有粟增那个“笨”字,而是顿了顿,继续问道,“那师妹,你知道武当山为什么叫武当山么?”
“不知道。”我听出他要说我笨,心里更(委)屈了。
“哈哈哈巧了,”师兄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我转头瞪着他,觉得这个人不是在拿我取乐就是智障。
师兄咂咂嘴,有些尴尬,他递过来一柄剑,道,“师妹,我们开始习剑吧。”
我接过木剑,狠狠的摔在地上,跑了回去。
回到师父哪里,我把事情添油加醋的一说,倒成了师兄的不是,师父脸色阴沉,他叫来师兄,当着我的面狠狠的训了他一顿,我抹着眼泪,心里却得意洋洋。
你看,师父还是更喜欢我的吧。
师兄看了我的眼神就明白了一切,他没有辩解,只是朝着师父叩首认错,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师父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书房里顿时只剩下我和师兄,我看着师兄站起身子,忽然害怕起来,打定主意,只要他敢动我一下,我就再去喊师父。
“小师妹,师兄给你赔不是了。”
听到这句话,我不可置信的睁开眼,只见师兄朝我伸出手,微笑着道,“师兄带你去吃糖,好不好?”
我注意到他的双眼清澈而明亮,温柔地如一潭春水。踌躇片刻,我将信将疑的将手递了过去,他紧紧的握住,带着我朝山下飞奔。
那一天的阳光明媚,打在身上有一股暖意,我紧紧的握着师兄的手,同他一起灿烂的笑了出来。 1/5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