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新闻中心 > 情感家庭

御书房低喘耸动紧致 压在御书房的桌子上 皇上这是御书房啊嗯

时间:2020-03-28 14:34:26  来源:  作者:

  窗外一阵风没头没脑地闯进来,鲁莽的掀起那张绘着龙像的宣纸,沈玉措手不及,险些让那张纸落在地上。

  皇帝从一堆折子里抬起头来,“画完了?”

  沈玉伏下身子,行了个礼,笑的温和:“回皇上,是。”

  皇帝将一本批完的折子丢在一旁,又拿起了另一本,隙间冲沈玉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将画拿过来。

  沈玉顺从地将画递上去,皇帝拿起看了一眼,“朕不喜欢,”随手放在案上,力度大了些,那张轻薄的纸便悠悠滑落到地上,“毁了吧。”

  “是。”沈玉俯下身拾起那张染了灰的画,毫无留恋地撕了个细碎,随手扬在离皇帝不远处的烤火炉中,面上依旧笑的温和。

  那张不远千里自徽地而来的宣纸,就这么结束了生命。火舌卷起了几片灰烬,不满地向着皇帝翻涌而来。沈玉扬手用袖子为皇帝挡住了那几片不速之客,自始至终,他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方才那张已经是毁去的第十九张。沈玉入宫三日有余,这位皇帝从未开口谈过自己的诉求,只是一味地命沈玉画。

  沈玉的性子也的确是个耐磨的,这般遭人发难十数余次,仍旧如此气定神闲,(委)实少见。

  座上的皇帝又批完了一本奏折,他转头看向那边许久未曾拿起笔的画师,眸子依旧深得触不见底,“怎么,画不出了?”

  沈玉垂眸看了眼滴墨未染的新纸,重新看着这位不知喜怒的真龙,“未曾,只是臣在思量,陛下想要一副怎样的画。”

  皇帝腾然起身,宽大的袖子扫倒一摞批完的奏折,展开的奏折上,是鲜红刺目的批注,字迹里是一本小小的奏折关不住的张牙舞爪。站在一旁的小太监忙上前,理好折子,放回到案上,再站回原位。

  “朕说了,你随意。”

  转头的时间,皇帝已走到窗前,窗外的山茶花高过宫墙,内务总管正带着几个小太监,修剪那棵出了墙的山茶。

  沈玉眼瞧着皇帝的脸色沉下来,一只纤长泛着些青白的手直指那几个太监,“你们几个在干嘛?寻不到东南枝,来朕的跟前碍眼吗?”

  几个胆小的小太监已经跑没了影,剩下那位内务总管吓得颤颤巍巍跪下,头也不敢抬:“回皇上,老奴看御书房窗前这棵山茶高了,担忧这万一起阵大风,这又是您平日常走的路……所以老奴赶紧亲自带人来修剪一番……”

  “朕看这山茶生的极好,眼疾若是未好,就不必在宫里伺候了。朕特许你可以出宫医治。”皇帝冷眼望去,言语不留半分情面。

  “皇上,这条路……”

  “顺带一同医好耳疾,若是医不好,便不必回来了。”皇帝打断太监未毕的话,转身抿了一口太监手里的茶,不再去看窗外跪得扎实的老太监。

  底下跪着的老太监不敢再多言,很快也同那几个小太监一样没了影子。

  年轻的皇帝坐在案前,又开始批那摞永远批不完的折子。窗外,伸展开枝丫的山茶开得肆意潇洒。

  沈玉望着刚发了一顿脾气的皇帝,莫名想起了江南的枇杷。每次食它像极了伴君如伴虎,头一次准会被它硌到牙齿,就算是当地的江南人士,也难免马有失蹄。

  一个时辰后,纸上龙像身后,赫然有了一片枇杷林,皇帝一身龙袍,是垃中人从未见过的意气风发。沈玉转了转酸痛的腕子,抬头向案后望去,原本坐在案后的皇帝早已不知去向。

  旁边的小太监一个劲儿的冲着他打眼色,沈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身后的皇帝盯着沈玉案上的那张画入了神,想必已经站了许久。

  沈玉连忙起身行礼,却被皇帝拦住。

  “此为何物?”皇帝指着画中自己身后的林子问道。

  沈玉慌乱地理了理袖子,面上温和的笑意因乱了心神显得更软了些,“回陛下,这是枇杷。”

  皇帝面上略显狐疑,随后了然,“朕倒是还没吃过刚摘下来的枇杷,”站在一旁的小太监搬来一把皇椅,皇帝顺势坐下,与沈玉不过两步距离,“和朕说说,除了枇杷,外面还有什么?”

  沈玉以江南为主捡了几样说,他少年时去过中原各地,各处风土人情也记得不少。外面的人虽传皇帝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但在沈玉看来,这位皇帝也并非外面传的那般不堪。

  眼前的皇帝似乎在这时才有了弱冠少年的灵气,原本深得触不见底的眸子,也隐隐能看见一道微弱的光。皇帝听得入了神,沈玉甚至觉得,这时坐在他面前听他杂谈江南的皇帝,比方才坐在案后批折子的那个帝王,还要认真。

  窗外山茶树上的麻雀飞飞落落换了几波,守在御书房外的小太监进来催了几回午膳,皇帝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沈玉的话头。召了门外候了许久的的小太监,沈玉也该出宫了。沈将军平乱归来,照规矩沈玉也该去敬上一杯酒。

  临走前,皇帝又坐回了那摞满折子的重案之后,他又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帝王,“今日这最后一副画,朕很喜欢,赏!”

  皇帝身旁的小太监殷勤地上前,“陛下想赏点儿什么呀?”

  皇帝思虑了片刻,随手扫落了案上的折子,“来人,笔墨伺候,”一旁的小太监上前想要帮他研磨,却被皇帝一手拦住,他笑的一脸真诚,可在沈玉看来,像极了一只胜券在握的狐狸:“沈爱卿,你来。”

  沈玉低头笑了笑,顺从地上前。玉指玄石很快就出了墨,皇帝一手挥笔淋墨,半晌时间在纸上落下七个字,这次的字,不同折子上的张牙舞爪,反而极其端正,矫若游龙。皇帝细细吹干了洇墨,又拿玉玺盖了印文上去,才递给沈玉。沈玉见了纸上的字一愣,随后轻笑出声,“陛下,这‘京城第一御画师’,臣可担不起。”

  皇帝摊开双臂,绕着桌案行了三圈,最后立定看着沈玉,“朕这里,没什么适合你的东西。朝臣们都说,文人墨客惺惺相惜,朕没什么可送你的,就送你一副墨宝吧。若是他日有什么变故,保全自己,这东西卖掉丢掉或遗失,也都是个身外之物,朕不治你的罪。”

  沈玉愣了愣,随后温和的笑意弥漫到了眼角眉梢,原来这位皇帝陛下心细至此,都想到了来日之事。沈玉行了个礼,“那臣,谢过陛下。”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发表评论 共有条评论
用户名: 密码:
验证码: 匿名发表
推荐资讯
相关文章
    无相关信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