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的语气顷刻之间变得异常冰冷。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被人绑架到另一个地方了,后来我发明,其实这里即是你最初带我进来睡觉的那个房间,当然物品都换了,但你们却漏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我风尚仔细观察一下环境再睡觉,所以,我看到了床腿和墙壁之间的那张蜘蛛网,我想,这世界上不会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蜘蛛网吧?”
“还有,我的寝息一向很浅,稍有动静就会醒,可那天晚上我却睡得那么死,唯一的大要即是被人下了药,以至于被人搬来搬去都不知道,而我睡前只喝了你给我的一瓶营养快线!”
“呵,我至于费心吃力地布置这种假象么?”静静轻蔑地说。
“至于!你的目的即是装成和我一样的受害者,好亲身示范地劝说我加入你们!”
“那次逃跑也是你们经心策划的吧,先让我逃走,再把我抓归来,好彻底撤消我逃跑的念头,让我认为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怪不得那个出租车司机我感受面熟,他即是从火车站送我们篱来的那个司机,这一切都是你们筹划好的陷阱,从你主动和我聊天的时候,你们的操持就开始了!”
“还记得逃跑时你开门用的钥匙么,我无意中看到上面拴着一个狐狸的挂件,那个挂件,大学的时候你就不绝带在身边,大要,你根柢不会想到我会记得那么个小玩意儿,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儿吗,唯一的表白即是那串钥匙根柢不是偷的,它即是你的!
“我想,这串钥匙现在就在你身上吧?”
听到这里,静静下意识地魔了一下自己短裤左边的口袋。
我嘴角一撇,学着电视中的样子,狠狠打了两下她的后脑。
静静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我长舒了一口气,全身都是汗。
我在赌,万一静静不是头目,万一她没带钥匙,那我只能硬着头皮劫持她。
那样的话,九死都无一生。
苍天有眼,我赌对了。
我从她兜里掏出钥匙,屏着呼吸走到门口,打开那把金黄山的大锁,开门逃了出去。
一开始,我踮着脚尖走,生怕发出一点动静,直到出了小区拐上大街,我才不管不顾地狂奔起来。
我朝着灯光闪烁的地方跑,朝着有人有车的地方跑!
像是从地狱奔回人间!
我从没有感受,两个路口的距离竟然如此漫长!
当我冲进派出所的值班室,才发明已经跑丢了一只鞋。
明亮的灯光让我一阵阵眩晕,我全部的力气都用光了,身体像被抽去了筋骨,瘫倒在地上。
渐渐暗昧的视线里,我看到几个穿制服的人朝我走过来。
6
五天后,我在父母的陪同下离开了B市。
回家以后,我必须戴着眼罩才华睡觉,我总是半夜惊醒,一遍一到处环顾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也再不会穿红黑搭配的衣服,不会再听任何一首轻音乐……
我知道,那几天噩梦般的经历在时刻影响着我,而且会影响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但毕竟逃出来了,比起静静,比起那些惨死在传.销手里的人,我是幸运的。
稍稍令人欣慰的是,在我提供的线索的帮手下,警方很快就捣毁了那个传.销窝点,抓获了主要犯罪人员。
十一前夕,B市警方通知我,让我取回自己的个人物品。
两个月后,我又再次踏上了那片地盘。
钱包、证件、相机、背包,看着这些失而复得的东西,我突然一点也不想触碰它们。
办完手续离开时,我问警察,“那个静静怎么样了?”
“静静?哪个静静?”警察一头雾水。
“即是一头大波浪挺漂亮那个。”
警察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她啊,也是受害人,早回家了。”
一股寒气瞬间从我的脚底直冲头顶。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静静昏迷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6/7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