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的我跟狗狗做了 我和我家狗狗做了图
篇二
爱犬龄约五月有余,体表黑黄相间,为一土狗也。称呼颇多:表弟雷雷称之为黑豆;长女呼之为黑子;次女呼之为布莱克;而我与妻皆以狗狗称之。因各持己见未有共识,故自呼其名。而狗狗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亦不管称之若何---不识其名只认其主也。
狗狗由来原系偶然——妻与某日午时返家途经狗市,恰是散集之时,一老妪以手托之沿街叫卖。
盖集末剩之。妻一悯老妪年迈;二悯狗狗无辜,于是以五元之资购之,顺路以三元之资购牛奶一袋,作狗狗之午餐也。
其后,便散养于吾谋生之作坊。游历于房前屋后,行走于树丛瓦砾,自得其乐。初来之时,吾等怜其年幼,宠爱有加。牛奶、火腿等,吾等皆不舍啖之,而与狗狗也。狗狗颇通人性,每每俯首帖耳,低眉顺眼,惹人爱怜。因其懵懂,便溺时有在工作间或明眼处,有碍瞻观,有伤大雅。此时吾或表弟将其领至其便处,高声呵斥,轻手啪打,而其亦作唯诺之态,摇尾乞怜,然则不久即改之。
家有二女,尤喜狗狗。每至周末便将狗狗喜食之物与之。然后二女或骑单车或奔跑,大呼小叫。狗狗则忠心相伴,不离左右。若几日未见,二人抱住狗狗或窃窃私语或轻抚其背。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或二人在此用餐,屡教其不准于饭时喂狗,而其二人或偷或趁人不备将狗狗所喜之物,慷而慨之。故每远闻二女将至,狗狗便欢腾跳跃,以前爪仆二女。摇尾不止。二小女一小狗。其乐融融,各尽欢畅。
自狗狗长约两月余,便恪守保卫职责。叫嚣乎东西,挥突乎南北。其领地内有闲杂人等,皆叫嚣不已。或有闲人自路东而过,亦是呲牙警示。以示其领地之不可侵,以示其主之物不可拿也。尽职尽忠,
无怨无尤。其时,吾为生计。偶于凌晨三至四时来此,其必欢欣迎之,或于吾小憩时卧于车侧,或于工作时相伴左右,亦不眠不息。
表弟怜其无栖身之所,亲手建狗寓一套以避风雨。上有玻璃护顶侧有木板撑之,下有青石一块上铺破裤两条。其时正值酷夏,狗狗在其寓所小住一宿,便因蚊虫叮咬而抓挠不止,故次日便又露宿街头。
狗狗虽系土狗,确天资聪慧。有时于工作间隙,偶听异响,视之,见其口衔水盆而动。忽念之,乃其口渴之故也。便以水与之,饮后怡然而去。
然,天有不测风云,凡世间万物亦有旦夕祸福也。某晨,吾与表弟将鱼冻予狗狗食之,未料因此而重伤狗狗之胃肠。当晚,吾将鸡骨等投之,其嗅而未食。次日,已经口吐血水。及至三日,告知爱女,二女皆有戚忧之色,嘱予以面条饲之,然其仍未进食。于是请教同窗国柱,系畜牧专长也。告之以蛋清饲之,然狗狗仍滴水未进。便亲拿药水亲为注射,然两剂过后仍无起色。妻等便商榷请兽医挂吊瓶云云。
于是,连接三日,吾车接车送表弟抱狗狗挂吊瓶。并亲颂金刚经等。以期上天有好生之德,垂怜苍生,让狗狗以脱厄运。奈何庸医碌碌,三日过后,狗狗仍吐血便血,不食不动,一如前日。只能卧于房前苟延残喘。妻曾两买鸡蛋,吾亦买牛奶等,只是不曾有点滴下咽。
针后二日,晨起。寻遍房前屋后,不见狗狗踪迹,戚戚然有不祥之感。后表弟于院落东北角树丛之中,落叶堆里寻得。眼神凄然,默默相向,于落叶间已无力起身——盖已寻好死处也。呜呼!吾等二人俱泪含满眼,黯然离去。人所思者,让狗狗有尊严离去;狗所思者,不让主人伤心也。呜呼!
或因吾等爱狗之念,亦或因狗狗亦不舍其主。少顷,其步履蹒跚复又来至工作间外,凝视吾与表弟,久久方又卧于屋前。吾心稍慰。
及至晚间,吾让小女来此见狗狗一面,以全其二人与狗狗之情深。二女即来,便急呼黑豆。忆往日,仅闻二女之声,狗狗便欢欣跳跃,然此时,阒然无声。长女急切寻找呼唤,盖婪狗听见声音,强撑病体,于屋前落叶堆中挣扎而起,然确无力迈步矣,仅以泪眼相向。
二女扑至于前,拥狗而泣。其情殷殷,其意切切,泪珠纷纷,哽咽不语。小手轻抚其头其项其背,首首相贴。此情此境,吾亦是泪流不止,怕二女见之,则强颜欢笑,将狗狗抱入屋中,二女则以鸡蛋喂之,其仍不闻不食。二女更是泪流如注。一恸!
因见狗狗如此,二女晚间亦无心用餐。且在餐间亦难禁清泪……
次日。吾出门之时,二女殷殷相嘱:喂好狗狗。吾心恻然,以为狗狗已西去矣。然再见之,仍颓然卧于落叶间,于是,吾与表弟强行灌鸡蛋少许,并再三奉请金刚经以持诵。时值半晌,又与妻强灌蛋清半个,后狗狗一直垂垂卧于另一工作间。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