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宝贝我的尺寸你还满意吗,宝贝我可以在深一点吗。钱晨从公司出来时,夜凉如冰。车开到小区门口,他缓了车速,掠了一眼小区门口夜市摊,猛地踩了刹车,身子大幅度前倾,慌了神。他看到林晓在小区门口摆了个小吃摊。

钱晨惴惴不安回到家,苏琴笑若芙蕖地开了门,一双儿女围在他身边嗲嗲地喊爸爸。
“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苏琴蹙了眉,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年关到了,公司忙,累的。”
钱晨埋头吃饭,不让脸部肌肉平定下来,有正确的表情。
趁苏琴洗澡间隙他跑到母亲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妈,林晓到我们小区门口摆摊了,你知道吗?”
母亲垂下眼皮,嗓子里冷冷哼了一声:“亏你还记得晓晓,她不仅在我们小区门口摆摊,还住在我们小区!”
钱晨吸了口凉气,身子哆嗦了一下,一脸诧异看着母亲。
“这些年我跟她一直有通电话,她老公死了,儿子心脏有毛病,手术费要二十万,来城里治病。”
“医院离我们小区不远,我就帮她租了房子,我是没那么多钱,有的话我肯定借她!”
钱晨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好对母亲发火,只能蹑手蹑脚出了母亲屋子。
那晚钱晨没睡着,往事如一条毒蛇,若隐若现纠缠着他。
四年未见,林晓脸黄了,腰横了,当初的水灵没了,整张脸塌了下来。
林晓对他有恩,对他母亲有恩。
俩人是青梅竹马,穿开裆裤就认识了,都是穷人家孩子,惺惺相惜。
钱晨有个哥哥,因为穷所以入赘,经常受气跑回家诉苦,每每这时,老母亲脸上褶子又多一道。
钱晨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上大学,走出这个穷沟沟,如他所愿考上了大学,但没钱交学费。
是林晓在镇上电子厂上班,资助他读完了四年大学,且替他照顾体弱多病的母亲,钱晨母亲有腰间盘突出,干不了重活。
林晓下了班就往钱晨家跑,挑水,劈柴,喂猪,什么活累干什么活,钱晨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自己身子骨不中用。
02
熬到钱晨大学毕业,林晓终于喘了口气,日日盼着他能找个好工作,在城里安稳下来。
钱晨毕业后,抱着简历辗转于各大招聘会,他发现在大城市里,本科生是多如牛毛,他不善交易,没人脉,没背景,站稳脚跟谈何容易。
那时是夏天,他租了个地下室,密不透风,潮湿闷热,晚上睡觉常被隔壁为爱鼓掌声吵醒。
几经波折,被一家广告公司录取,老板就是苏琴,比钱晨大八岁,离异。
她见多了油嘴滑舌的男人,对不善言辞,埋头苦干的钱晨产生了好感,特别是他身上的淳朴憨厚气质,不久后便向他含蓄表达了爱意。
钱晨惊得张开了下巴,不知所措,但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他是知道的,在社会魔爬滚打一年,他内心已经发生了微妙变化。
他渴望更好的物质生活,他讨厌住阴暗逼仄的地下室,讨厌每天下班吃白饭配榨菜,讨厌穿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但林晓怎么办?钱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拳衡利弊后,他做了选择。
钱晨回了老家,跟林晓讲述着大城市的繁华摩登,他拿出了两本皱巴巴的笔记本。
“晓晓,这本给你,这四年你打给我的每笔钱我都记着呢,我会还你的。”
“我知道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
林晓手上的老茧又硬又厚,冬天手上裂的口子钻心疼,她喉头涩涩的,抱着钱晨痛哭,滚烫的脸蛋紧贴着钱晨上下起伏的胸口。
那晚俩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酒精作祟下,天雷勾地火般,俩人睡在了一起。
第二天钱晨接到苏琴电话,让他给个明确答复,他知道该跟林晓做个了结了。
离别的车站,林晓一个劲看着钱晨笑,苦日子熬到了头,双眸写满对未来的希冀,钱晨实在说不出分手两个字,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他猜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幕,所以写了一封分手信夹在了给林晓的笔记本里。
可惜林晓一直没翻开过那本笔记本。
03
钱晨忍痛抛弃了林晓奔向了苏琴的资本主义帝国。
因为苏琴是二婚,婚礼办得很低调,婚后钱晨吃穿用度全部上了一个档次。
苏琴洗手做羹汤,公司交给钱晨一人打理,钱晨能吃苦,心无旁骛忙事业,公司蒸蒸日上。
只是夜深人静,对林晓的内疚如蛛丝把自己牢牢捆住。
林晓感觉不对劲,钱晨走后一点消息也没有,电话也打不通。
直到一辆黑色轿车开进村里,把钱晨母亲接去了城里。
电话里钱晨跟林晓说了对不起,以为她看到了他留给她的字条,然后把这些年欠林晓的钱全还给了她,加倍的。
老母亲见到苏琴那一刻,眼泪簌簌流,她是哭儿媳妇为什么不是林晓。
钱晨悄悄跟母亲说苏琴怀孕了,老母亲怔住了。
她忘不了林晓照顾自己的日日夜夜,每天起早贪黑做工,给钱晨赚学费。
苏琴不在时,老母亲会严厉斥责钱晨,打电话给林晓千千万万遍跟她道歉。
后来听老家人说林晓嫁了人,钱晨心里才如释重负。
苏琴跟婆婆也有疙瘩,但苏琴尊重长辈,即使有摩擦,也都忍着,足月后苏琴诞下一对龙凤胎。
日子过得还算舒心,钱晨非常顾家,很少在外面应酬,对苏琴非常体贴关心。
转眼间已经过了四年,老母亲跟林晓一直有联系,逢年过节都会打电话问候,当然都是背着苏琴。
钱晨头痛了一夜,自己那段过去苏琴根本不知道,虽然没有对不起苏琴,但毕竟为了荣华富贵做过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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