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三毛媳妇儿出去打工了,赵敏也是眼不见心不烦,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啥事儿都被时间冲掉了最初的颜色,可是这件事却像一根新鲜的柳条儿,在心上扎了根了。
赵敏每想起一次这事儿,心里就像被锥子扎了一下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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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今年,摊上了很多事儿呢,小女儿满秋回来离婚,那个陈二明死活不离,哎呀!年老的年少的男人都是这一个味儿呀。
自己受了(委)屈算不了什么,小女儿受了(委)屈真是心疼啊,这多半年了,听粟月二明回青岛后也改邪归正了,只要不再犯错,时间会把这一切都磨平的,只是伤痕永远都在。
第二天早上,赵敏又拖着两条病腿支撑着起来了,她下了地,一点儿一点儿地挪着,蹭着,把两个灶塘里的灰掏了出来。
又一瘸一拐地端着簸箕里的灰去篱笆墙外面倒,一阵旋风刮来,灰被吹起来,旋走了,赵敏躲着这股旋风有些迟钝,有很多灰被刮落在她的裤腿上,她扑打扑打着,咬着牙,挺着疼,又跌跌撞撞地向屋走去。
用打火机引着了柴禾,大铁锅里开始滚热起来,她开始磨蹭着做饭,屋里的儿媳妇儿和孙子正睡着懒觉呢。
炊烟又升起来了,无声无息的,在烟囱的周围盘桓着,久久不愿散去。
晨光熹微,太阳又快出来了,赵敏辛劳的一天又开始了。 3/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