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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要了公主第一次 皇叔你的太大快出去

时间:2018-07-14 14:35:45  来源:  作者:

   皇叔把我拉进厨房,扯开皇叔不要,那天皇叔要了我。但是我却不敢说,因为我还得靠他们才能活下去,我从小身世就算可怜,母亲去世了,之后被寄养在大爷家里。大爷的儿子我应该叫皇叔,皇叔把我拉进厨房,扯开,我大喊不要,但又有什么用呢。

皇叔要了公主第一次 皇叔你的太大快出去

  我对我母亲的所有印象就是:整天躺在床上,头发很乱,不停地咳嗽。那时我还不到6岁。母亲不在的那个晚上,家里来了好多亲戚,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大事,我困得都睡着了,他们还在说话。母亲下葬时间不长,姐姐就订亲了。

  来年春节,姐姐出嫁。后来我才知道,家里没有钱给母亲买棺材,亲戚们也都穷,凑不出钱,大家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谁家愿意掏棺材钱和安葬费,姐姐就嫁给谁。

  结果,一个跟我父亲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娶了我姐姐。姐姐走了之后,家中只剩下我和父亲了,冷冷清清的,父亲本来话就不多,这之后话就越来越少了。我记得,在家里我只能听到父亲狠劲吸烟的吧嗒声和他被烟呛出的咳嗽声。

  这是一个拼凑的故事,有许多空白的地方需要想象和推理,否则就难以通顺。我所掌握的讲故事的材料不多且还真伪难辨。一部分来自于传闻和他本人的叙述,两者都可能含有失真与虚构的成分;还有一部分是我亲眼目睹,但这部分材料既少又不贴近,还由于我与他相隔的年龄的界线,使我缺乏经验去正确理解并加以使用。于是,这便是一个充满主观色彩的故事,一反我以往客观写实的特长;这还是一个充满议论的故事,一反我向来注重细节的倾向。我选择了一个我不胜任的故事来讲,甚至不顾失败的命运,因为讲故事的欲望是那么强烈,而除了这个不胜任的故事,我没有其它故事好讲。或者说,假如不将这个故事讲完,我就没法讲其它的故事。而且,我还很惊异,在这个故事之前,我居然已经讲过那许多的故事,那许多的故事如放在以后来讲,将是另一番面目了。

  有一天,在我们这些靠讲故事度日的人中间,开始传播他最近的警句。在我们这些以语言为生产的劳动者的生活里,警句的意义是极大的,好比商品生产中的资本,可产生剩余价值,又可投放市场和扩大再生产。所以,传播并接受某人的警句,是我们坤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他的警句是:

  “原先我以为自己是幸运者,如今却发现不是。”

  恰巧在这一天里,因为一些极个人的事故,我心里也升起了一个近似的思想,即: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快乐的孩子,却忽然明白其实不是。”

  他的警句和我的思想接上了火,我的思想里有一种优美的忧伤,而我又要保护我个人的故事,不想将其公布于众,因为这是与情爱有些关系的。所以我就决定讲他的故事,而寄托自己的思想,这是一种自私的、近乎偷窃的行为,可是讲故事的愿望多么强烈!我们这些人的生活方式,就是将真实的变成虚拟的存在,而后伫足其间,将虚拟的再度变为另一种真实。现在,故事可以开始了……

  他与我并无血缘关系,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所以称之为父兄,因为他是属我父兄那一辈的人。像他这类人,年长的可做我们的父亲,年幼的可做我们的兄长,为了叙述的方便,我就称他为皇叔。他们那类人倒霉的时候,我只有三岁,而当我开始接受初级教育的时候,他们中间近半数的人已经摘去那顶倒霉的右派帽子,只留下了一些阴影,尾巴似的拖在他们身后。等那阴影驱散,云开日出,他们那类人往往成为英雄的时候,我已经是个成熟的青年了。这便是我与皇叔在时间上的关系。他们那类人倒霉的真相,有的已大白于天下,有的至今还是个不幸的谜,有的很冤枉,有的很荒唐,也有的很活该。皇叔是因为一篇校刊上的文章,以一头小驴子的第一人称,描写农民走上合作化道路的过程;以小驴子从过不惯集体生活、自私自利而变为热爱集体大公无私,来反映从个体农民到公社社员的成长过程。皇叔所以采用这样的拟人化的手法,是因为他刚读过一本借来的伊索寓言,这文章被指责为污蔑农民是没有自觉性的驴子,并借驴子之口攻击合作化运动。我曾在三个不同的场合听到或读到皇叔复述这篇文章,其时,皇叔已成为一名讲故事的专家,叙述这样一篇小东西完全不在话下。第一次是在一个全国性作家大会的小组上发言,皇叔以他自己的经验来批判极左路线是多么有害,他说他其实是热心地真诚地赞颂合作化运动,好心却变成驴肝肺,他说他愿意滚钉板来证明他的忠诚,多年的劳改生活充满了赎罪与乞求新生的心情,犹如炼狱一般。他的苦难经历深深吸引了像我们这样的青年,我们则以我们插队的经历去吸引下一批青年,当我们被上代的经验哺育长大后再操起批判的武器,来做一次伟大的背叛,就像猫和虎的中国童话。皇叔很认真地叙述他这一篇致命的文章,作了许多注释,生怕我们不懂也怕我们看轻了它。这文章有一种刻骨的天真烂漫,令我们微笑不已。第二遍听到这文章是在某个刊物举行的笔会上,一日傍晚,参加笔会的人们走在夕照下的海滩,皇叔以自嘲的口吻告诉我们这个几乎致他于死地的小文章,他嘲讽当年正治运动的荒诞不经,多少纯洁青年的命运被这荒唐历史的演绎而摆布,一个偶然的行为却可成为决定生死的事故,这便是宿命吧!他三言两语地说完文章,那文章显得既简练又富含义,展露了一个青年早期的文章才华。这篇文章第三次出现是皇叔发表于某杂志的文学小传里,这一回已是一篇真正的伊索寓言,对当时的世事,充满了具有先知意味的讽刺,作为处女作排列在皇叔的写作历程里,使皇叔的文学生涯一开始便充满了大祸临头的灾难意味。后来我还听别人第四次说起过皇叔的文章。那是一个老干巨滑的家伙,在改革开放的时代里,他到处声称自己是一名“漏网”的右派,所以没有戴帽完全是出于侥幸、偶然和不公平。他说他其实是一个真正的右派,皇叔则是个假的。在皇叔的档案袋里,装满痛哭流涕卑躬屈膝追悔莫及的检查,他又顺便提到皇叔的文章,说那文笔糟得呀!不如小学三年级的学生。所以成了右派,完全是为了凑数。这真正是个错划右派啊!他脸上布满了痛心的表情。这是皇叔顶顶走红的时候,几乎成为我们这些人的精神领袖,所有的人全都分成两大派,一是崇拜他的人,二是中伤他的人。所以,此人提供的情况立即被排除出考虑的范围。我只须从皇叔三次叙述中挑选一次,作为我讲皇叔的故事的材料;或者是将三次结合起来,这符合我们一贯遵循的创造典型人物的原则。我想:我选择第一次叙述中的那一个真诚的纯朴的青年,作为皇叔的原型;我选择第二次叙述中的那一个具有宏观能力且带宿命意味的世界观,作为皇叔的思想;我再选择第三次叙述中的那篇才华洋溢的文章,作为情节发生的动机,这便奠定了皇叔是一个文学家的天才命运的基石。现在,皇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致可以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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