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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室的秘密 第十三号保健室彩色漫画

时间:2018-08-08 15:11:53  来源:  作者:

  幼幼把头搁在我的肩窝里,她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我眼前变得模糊,干脆一厢情愿地认为她想要安慰我。我平复下呼吸,很慢地说话。

  “呐幼幼,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阿乱你是特别的。”

  “所以说我不明白啊......”

  她身体的温度因为空气而微微发冷。我刻意不回头,就那么过了许久。然后在久到我以为幼幼再也不会回应我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

  “......如果有一天,我因为某些原因要离开你,阿乱你会怪我吗?”

  “......会。”

  我低下头小声说,声音瓮瓮的,听起来原来像撒娇。幼幼在我背后嗤嗤地笑起来,或许是感到安心。

  “阿乱,看着我好不好?”

  我才注意到幼幼的睫毛那样长。

  “我没有阿乱的话,就没有办法去到‘终点’。我一直在等阿乱这样的话也不是骗人的......要说唯一骗了你的地方,就是我并不是从你小学离开后就开始等待的,阿乱你知道吗,你就是为我而存在的,我早已等你等了上千上万年。”

  “但我会离开你!我也是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的......”

  但我却没法说,我的追求,我的理想,全都只是幼幼。

  幼幼露出受了伤的神情。

  “那如果阿乱想要去追逐自己的愿望的那天,就告诉我,好不好?如果是阿乱的愿望的话,我想要为你实现。”

  “我想要幼幼像个人类一样,喜欢上谁,努力去生活。”

  “可是,我最喜欢的人,就是阿乱你了啊。”

  -

  在谎言的幻光里,我与幼幼和解。那个夜晚,我们立下誓言:我会一直陪伴幼幼,直到此夏终结。那晚我们最终相拥而眠,那竟是我头一次看到幼幼睡着的样子:她忧郁的脸放松成平静的神情,皮肤轻微闪烁就像马上就要消失;她安静的呼吸里,有着死人花的甜。、

  送走幼幼我竟被然且逮到,便又破费了一顿馆子。回奶奶家爸妈又在,虽已经是下班时间却也不平常。出乎意料,妈旁敲侧击地让我多认识男性,又一反常态让我多与然且接触。

  “前几天我又见着那小女孩了,挺好的,特别开朗,你让她多带你玩玩。”

  我苦笑。

  昨晚我曾问幼幼为何不用神的能力消除误解,幼幼却告诉我说“没有必要,因为那是不存在的事情”。但幼幼忘记了,人类总是充满了误解和谎言,而误解我的那个人,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妈,你不需要担心我和幼幼,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

  “我都还没说呢你就!”

  “不是的......我们只是约定要相伴这个夏天,妈她得了绝症——”

  “那你也不能搞同性恋啊!”

  胡搅蛮缠,百口莫辩。最后大家都难看极了,最后我看着妈妈混着眼泪的老脸,心酸之余莫名一阵疲惫厌恶。在妈妈“同性恋都没有好下场!”的嚎叫里,我狼狈地夺门而出。

  -

  假期快要结束,死人花的香气却不曾衰减半分。所谓的永夏,是我一厢情愿对于秋老虎的美化,还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呢?

  我很难看地哭,幼幼就安静地递来纸巾。我感觉自己头一次这么狼狈,惨到语无伦次:“幼幼你不是说,这个世界是你创造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不干脆把这里变成一个同性恋合法的国度呢?我没有办法解释,也没有办法不让父母伤心,我......”

  “我知道。”幼幼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背部,眼神投降虚无:“因为没有必要。因为......人与人之间,是生来不可能相互理解的。”

  我扑在幼幼的怀里嚎啕大哭,在某种力量的影响下,我看到我的手机闪动了两下,然后提示电量不足,然后关机。

  我终于彻底落尽名为幼幼的陷阱。她是我的方向,却也夺去了我的生机。

  在恍惚中,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我听见幼幼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快了,就快了。”

  那是不属于我的喃喃自语。

  那是幼幼真实的心声。

  -

  我做了一个梦。

  时间是初夏,我发烧初愈的时候。幼幼已经是现在的样子。我烧得昏昏沉沉,嘴里连我都不知道喊着什么。幼幼亲了亲我的额头,接着将一枝死人花放在我的胸前。

  “阿乱,你想活下去吗?”

  “幼幼......你是幼幼吗?”

  “阿乱,我把你的生命全部给你,好吗?”

  “幼幼......幼幼你在说什么?”

  “乖,等你忘记这个香气......等你忘记我以后,就可以痊愈了......”

  “等一等!这个是幼幼你提到过的死人花吗?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

  “这是未亡者......是我留下的死者之花。今后你会忘记我,只会记住这花的香气。”

  “可是我不想忘记你,我还想和你玩......”

  “没事的......没关系的阿乱,等到夏天,死人花再开的时候,你会再度和我相遇;到那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那幼幼会等我吗?幼幼会忘了我吗?”

  小小的女孩子躺在病床上,所有人都以为她因为烧的度数太高而说起了胡话。没人看见那个拥抱着我的影子,也没人看到,所有的死亡、所有身而为人的情感都自我体内一点点溃散。

  在梦的最后,我抱紧了自己,抱紧了幼幼。

  -

  我总是哭泣,从那以后我总是哭泣。

  手机再也开不开机,盛夏再也不再前进,我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有时我对幼幼说“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我想奶奶”,可真是奇怪,钥匙明明就在我的手里。我认定是幼幼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自那时起,我逼迫自己,一刻也不要原谅幼幼。

  有时我问她“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幼幼你捕获我、囚禁我的目的”。那个时候幼幼就哀哀地笑——我太过熟悉这个笑容以致心房不再为之哀痛,“还不到时候,”她总是说,“再等等,还不到时候......这会儿告诉你的话,就永远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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