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那天暮老板没有送我,客栈门口,面对洱海,朝阳撒在她身上,温暖而不炙热。我点燃了一支香烟,烟雾飘向洱海深处。我吸了半支,将剩下的半支放到她裸色的唇边。
“你爱我么?”
“你猜。”
“你爱过我么?”
“你猜。”
“……”
最终我还是回了北京,父母在航站楼的出口等我。不知道暮老板用什么方法联系上了我的父母,更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压制住了父母的怒火。跟暮老板在一起这几个月,仿佛影片跳了一帧,唱片切了一下,回归现实,我继续按部就班地
过着我的生活。
开始的日子我的心是坚硬的。不去关心那座城,看不了花店里的玫瑰,看见嘴边有痣的女人我会赶紧逃开。我常常陷入那片远方之愁,沉浸在曾经的情爱之殇。我想起最后那个仅属于自己的离别之痛,我与暮老板的私人情感,慢慢化作了一个个记忆碎片。暮老板的世界,于我而言,想进入却逃离,不安又不甘,孤独又温暖。
我其实从没想过那个词,永远。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永远有多远。记忆就是那片洱海,而我就像水中的游鱼,时间像烈日般烘烤着回忆,我必须前行,不然就会干涸在那片洱海。
后来我复读,交了女朋友,再后来我考上了一所一本大学。之后我毕业,工作,结婚。15年过去了,我擦肩而过了许多人,那个展开的烟盒,我一直夹在书里。我不再害怕看见那两个名字。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谁又会给谁天长地久,我的世界还是得我自己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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