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被全家享用的乐瑶 我的26岁女房客乐瑶结局
到此时,周君实才仔细端详了那村妇两眼,见那女人长得周正,面相也耐看,最耐看的是身子,肉实,屁股盘子大,是个生娃的好料。方家媛说:“春桃,周同志饿了,快上饭吧!”那女人“哦”了一声就又回到灶房去了。
“你叫她什么?”周君实问。
“春桃哇,她姓李,李春桃。”
周君实呵呵一笑:“桃者,逃也,桃之夭夭。这位大姐的出路就在这一个桃(逃)字上了!”
午饭就是土豆,山里人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它了。不过,春桃还是特意给客人煎了两个荷包蛋,炒了一盘自产的黑木耳。周君实悄悄对方家媛说:“沾你媒人的光啦!”方家媛一笑:“要不,这两个蛋都给你吃,你帮她一把!”
吃过饭,春桃把方周二人送回原路,临别时,再三叮嘱:“二位同志,拜托的事,可别忘了呵!”“你就安心地在家等我的信吧!”二人走了老远,回头看,春桃还站在那儿没动。方家媛一声叹息:“唉,可怜的山里女人哪!”
爬过一坡又一坡,连连又转了好几道弯,路径却又指向一片树林。路面上铺满了一年又一年落下的树叶,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软乎乎的,像是海绵垫子一般。茂盛的树叶,肆无忌惮地遮挡住清远的蓝天,只有几许绿悠悠的阳光见缝插针地漏进到地面上来。一进树林,二人如同走进了一个一尘不染的清净世界,五脏六腑顿时充满了凉意,熨贴起来。奇怪的是,古诗中“林深鸟雀噪”的场景于此却荡然无存,既无喧嚣的鸟叫,也无恬噪的虫吟,给人一种空寂又有些恐怖的感觉。
方家媛问:“你是不是有点怕?”
“怕什么?”他说。
“比如说,怕野物,怕鬼什么的……”
“你不怕?”
“我胆子大着咧!我妈是个老病号,我做姑娘的时候,接医生,抓药都是我的事。有时候,妈一发病,半夜三更的也得出门,魔黑走夜路,翻山越岭,穿坟场,走荒岭,开始也是怕得不得了,久而久之,就把胆量炼出来了。也是老天爷可怜我,那些年,我还没出过一回事。老人说,人怕鬼,其实鬼更怕人,怕火焰高的人!”!
“要按唯物论的观点讲,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都是人们的想象,要不就是幻觉。”
“那你还怕什么?”
是呵,怕什么哩?应该说,不是怕,而是一种担心。他暗暗想,孤男寡女在这阒无人烟的密林相处,瓜田李下,该有多少嫌疑啊!相比之下,方家媛好像并不在意,倒是安然处之,还不时显出那种陶醉山林的神态。她明显地放慢了脚步,走走停停,有时还去路边摘一朵花,嗅一嗅,有时又捡起一块石头,向树林深处扔去。周君实心中暗暗好笑,这哪里是一个农村女干部,分明是一个初次下乡的城市少女哩!
当然,方家媛不是什么城市少女,而是实实在在的山村少付,农村女干部,是一个有梦的山里女人。
早在少女时代,她就有一个梦,那就是当一个作家。特别是当她从书的世界里,认识了丁玲,萧红,冰心,杨沫这些女作家后,那梦就渐渐地清晰起来。她拼命地读书,一方面陶醉其中,一方面从中吸收营养。当然,她没有城里的孩子那样有条件博览群书,家里是那样穷,所住的地方又是偏僻的山乡,能够给她提供书的,只有叔叔那存量不大的书柜和看好她有写作天赋的语文老师的书箱。事物是有两面性的,博览固然可以有丰厚的收获,而精读也有精读的优越。方家媛往往是把一本书反反复复地读,一个字一个字地咀嚼,吞咽下去。在以后的日子里,书差不多成了她生命的全部。那一行行汉字,如同涓涓细流,渗透进她芜的心田,浸润着她,思想在升华,智慧得以开发,她对文字的驾驭能力也日见增长,写作水平也与日俱进。文字工作的长进为她能成功地进入干部行列助了一臂之力。
自打吴半文上京赶考之后,汪玉珍的心里头又增加了几分期盼。接连多日,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她除了象往常那样关爱着冬冬和秀秀这俩个孩子,照顾好婆婆之外,其余时间里便是在心中祈祷,期盼着丈夫运转时来,名挂金榜了。在她看来,做妻子的,别的忙帮不上,尽一份这个心,总是应该的。兴许,这样做了,能够感动上帝,实现自己的心中之愿。
一天,汪玉珍听得有人告诉她说,城南观音阁里的菩萨挺灵验。如果有啥事儿,上那求一求,许个愿便心想事成。于是,她来到婆婆的房里,同婆婆说明此事。吴母听得媳妇这么说,心里头便是巴不得呢!自从她儿子进京考试以来,她又何尝不是天天在想,时时在盼啊!两人商量之后,定下初一上观音阁拜佛去。
初一这天,天气可出奇地好。汪玉珍让毛四带着两个孩子在家中玩耍,自己则与婆婆出得门来,慢慢地向城南走去。当她俩来到观音阁的时候,人已经挤挤的了。这些进阁朝拜者,大都是洎阳镇的本地人,也有些是其它地方慕名而来的。
就在汪玉珍婆媳俩迈入阁内之时,阁前大院内,前呼后拥地来了两乘轿子。前面大轿里钻出的是汪芝栋,后面小轿内走下的便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崔玫瑰。这时,汪芝栋已与他的这位八少奶奶结婚多日了。今天,他们俩是想到此烧香还愿,乞求观音送子的。管家严云紧随他们左右,一张脸笑得象得了宝似的。进阁之后,汪芝栋与崔玫瑰首先来到正殿之中,在坐莲观音前烧香许愿。尔后,又走到送子观音前跪地祈祷。
汪玉珍搀扶着婆婆踏进正殿,一眼瞧见了严管家,转眼又发现了她爹和崔玫瑰。便牵着婆婆走而避之,进入到后殿,在千手观音前烧香祷告。此间,汪芝栋一老一少与汪玉珍一媳一婆,各自在观音菩萨前默不作声地祈祷还愿。汪芝栋则一心求子,期盼着汪家后继有人,对于女婿吴半文进京赴考之事,他便抛之九霄云外了。崔玫瑰却是别有心思,她现在所想的可比老爷还要多得多。至于她的真实想法是啥?后文自有定论。汪玉珍和她的婆婆则心愿相同,一心盼望着吴半文得中头名,以光宗耀祖。 1/3 1 2 3 下一页 尾页 |